陆定远听到这领导的话先给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是他们暴露了就好。
既然是任务,肯定要出营地。
看来这次他们可以趁此机会离开米军军营。
陆定远立正,语气相当铿锵:“保证完成任务!”
长官对陆定远这种铁血无情,做什么事儿都十分认真的状态很满意,终于露出一个笑脸。
他大步走到陆定远身前,伸手给陆定远理了理肩章,看着他十分赞许的微微点头,“这次让你们秘密押送的,是一名重要的华夏军人。
具体情况明天一早你们的带队会下达通知。”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肩章,“希望你能很好的完成任务,这勋章也可以很快换成新的。
要好好努力!”
陆定远:……
押送谁?你把这任务再说一遍?
这么好的一个既能跑还能解救我方人质的任务,陆定远自然不可能不接受。
他一脸肃容的队长官行了个礼,客套话说的比在白团长面前还顺溜。
“多谢长官赏识!”
陆定远的长官抿着双唇,赞许的点了点头。
“好,你出去吧。”
陆定远:“是!”
陆定远离开长官办公室后,找到每天处理公务,已经累成狗的王政委,一起去探望正在医疗处养伤的白塘。
医疗处。
这里是给米军受伤军人治疗的地方,一间大开间,左右两边分别齐齐整整的摆了一趟床,满屋子里弥漫消毒水的味道。
白塘腹部缠了厚厚的绷带,躺在铁架子床上,整个人无聊的看天花板。
自从周围的几个病号全都出院以后,他就身为一个“脾气古怪,不招人喜欢的士兵”被其他病患与医疗工作者排斥,孤零零一个人占了半间屋子。
陆定远他们过来的时候,白塘正看着天花板发呆。
两人走近了,王政委压低声音,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嘲笑道:“你临床那话唠又被你气走了?这都第3个了吧?”
白塘米语不太行,怕露馅儿,别人和他搭话他都不敢多说一句。
大家都受重伤,无聊的躺在那里,在这个没有网的年代,和邻床唠唠嗑已经能算是唯一的娱乐方式。
可偏偏白塘不敢说话,别人怎么跟他说话,白塘都不理会,别人可不就觉得他难接触吗?
白塘自然听出王政委话里的揶揄,视线平淡的转向他,落在他那满是疲惫的脸上。
“或许你可以把你的黑眼圈擦干净,再过来对我阴阳怪气?
再过一段时间,你怕是要离开咱们这小队,直接调到中央的文职工作去了吧?
怎么着,王政委这是想把工作做到美米国的国务院?”
王政委:……
两人半斤八两,谁都没比谁好多少,一时间心里的憋屈全都转换成为了唉声叹气。
白塘视线转向坐在旁边,一言难尽看着他们两个吵架的陆定远,很想表扬一下他们营长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贡献,但到底没敢。
十分乖巧的询问道:“营长,你们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政委也把视线转到了陆定远脸上。
刚才这家伙急匆匆的来找他,问他有什么事儿,他只和他说,见到白塘一起说。
现在人见到了,也该说说了。
陆定远没隐瞒,直接把长官下达的命令和两人说了一遍。
“他让我们去押送华夏的高级指挥人员,我来问问你们两个的意见。”
白塘听到陆定远这话,顿时乐了。
“这还需要什么意见?
当然是我们逃跑的同时,把人直接截走啊!
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事情没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