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说教起来,贾母的面色被气的涨红。
这是她之前劝贾赦的,现在被他用来劝她自己。
想要反驳却无法反驳。
毕竟之前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这两人如何如何的厉害,现在反驳,说他们是骗子便就是打自己的脸。
可若是不快些解决,宝玉小小年纪,说不准真的就要被他送去国安寺出家了。
“大兄和母亲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何来的仙师?”
贾政眼中的疑惑加重。
贾赦拉着贾政到了癞头和尚,跛脚道人跟前。
“二弟,我为你介绍,这两位便就是母亲给我引荐的仙师。”
“此二人分别是茫茫大士,渺渺真人,皆都是有真本事的仙人。”
“二弟还不快给他们行礼问好?”
癞头和尚,跛脚道人尴尬的笑着。
“什么大士,什么真人,这两人就是骗子!”
“大兄你脑子糊涂了吗?”
“竟然会被这么两个人忽悠。”
贾政的眉皱起,让他向两个乞丐行礼,他们配吗?
至于这俩,这就是两个骗吃骗喝的骗子,真正的仙师怎么会是这么个模样。
贾赦虎着脸,一巴掌打在贾政的脑袋上。
“怎么对两位仙师说话呢?”
“此二人刚刚可是给宝玉批了命,说宝玉乃是祥瑞。”
“你这么说话,可有对得起仙师恩情?”
贾政的眉越皱越紧。
癞头和尚和跛脚道人赶紧谦虚起来。
“不敢当,不敢当。”
“吾师兄弟为人批命不求名利,将军多礼了,我二人受不得令府二老爷的礼。”
两人心里虚的不行,他们就是胡乱说的。
今日上荣国府的门就是听说荣国府生了一个生而带玉的哥儿才来,至于其他,就是想骗些个银子花花。
没想到竟然会惹出这么一场麻烦。
尤其是这贾赦,脑子多少的有些不正常,刚开始还骂他们是骗子,到了后面又这般对他们。
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说,更是有种陷入阴谋中的感觉。
这勋贵人家玩的是真花。
以后再也不上这等的门了。
癞头和尚,跛脚道人这般想着。
“够了!”
此时贾赦正拿着贾宝玉的玉给贾政说道,贾政被贾赦虎的一愣一愣的。
贾母黑着脸打断贾赦与贾政对话。
两人看向贾母。
“母亲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大伱够了,宝玉的这块玉是王氏伪造的,非是他真的生而带玉。”
“是这样吗?”
贾赦握着贾宝玉的玉,戳穿贾母。
“我没记错的话,那日宣布此事的可是母亲你,现在母亲你又说这玉是假的,那到底什么是真的?”
“母亲你不要为了宝玉撒谎。”
“去安国寺乃是宝玉的宿命。”
“他生而戴玉,这玉上更是刻着除邪祟这等的字样,身上有着天定的责任。”
“你不舍得,我能理解,可你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管这大楚百姓。”
“今日我便就写了折子,让人给陛下呈上。”
贾政恍然大悟,他现在终于知道贾母为什么会又再和贾赦掰扯起来。
可这已经晚了。
贾赦已经占据大势。
“母亲和二弟还有什么想说的。”
贾母沉默,贾政更是沉默。
“若是没什么要说的,我便就让人给两位仙师拿百两银子作为谢礼。”
“再等一会,我便就让人将折子呈上给陛下。”
“而这宝玉若是真有这能耐,便就是咱们贾家之光。”
贾赦侃侃而谈的说着,贾母的面色越来越阴沉。
“够了!”
“够了!!”
“够了!!!”
“我说够了,谁也不能将宝玉送去国安寺,他这玉不是真的。”
“你让我说几次,老大!”
贾母被贾赦刺激的怒火中烧,开始乱砸东西泻火。
贾赦沉默的瞧着。
“那母亲之前”
“之前我是被王氏所蒙蔽。”
“今日又如何解释?”
“我来之前,母亲你和这两位可是相谈甚欢,口中更是提起了那玉多次。”
“现在你又说什么不是真的,那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贾赦沉着脸看贾母。
冷静下来的贾母深呼一口气,无奈的将这些全揽在自己身上。
说是自己虚荣了。
贾赦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便就是说,这两人是骗子?”
贾母不再反驳。
“来人,将此二人抓起来!”
屋内的小厮派上了用场,一窝蜂的将癞头和尚,跛脚道士摁在地上。
贾赦来到两人的跟前,面色阴狠的瞅着两人。
“你们倒是挺大胆,骗都骗到了荣国府。”
癞头和尚跛脚道人慌了起来。
“荣老太太你竟然诬陷我们师兄弟,我们来此本是只为了化缘。”
“是您将我们师兄弟请进来的,现在又说我们是骗子。”
“你怎么能这样!”
两人一起质询起来贾母。
贾母的面色铁青。
“我只是想给你们一顿饭吃,是你们贪心过重,忽悠起了老身。”
“现在又来攀咬我,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贾母将身上的事全推到了癞头和尚跛脚道人身上。
两人双目赤红,满是对贾母的愤怒。
“这怎么又成了忽悠。”
“至于这生而戴玉的事,我们提前听闻了不错,然这确实是你自己亲口同我们讲的。”
“说此事为真,现在又是假的,还说我们招摇撞骗。”
“这便就是国公府?”
“这便就是国公府老太太的德行?”
贾政见大事不妙的一巴掌打在癞头和尚的嘴上。
“休得胡言乱语,府内的老太太岂是你等贱人所能诋毁的?”
被打肿脸的癞头和尚眼中满是不服。
“我等是贱人不假,可品行上却要胜过你等贵人无数!”
好一张伶俐的嘴,就这张嘴,到了那里都能将饭混开。
贾赦一直瞅着贾母与贾政的神色。
贾母脸上满是愤怒。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们拖出去。”
贾母的胸一股一股的。
坐在凳子上的她一副被气的喘不上气来的模样。
鸳鸯在一边给她顺气。
“将他们拖下去,拖下去!”
贾母不停的叫嚣着,只可惜小厮是他贾赦的人,不听她的话。
癞头和尚跛脚道人被压着一唱一和着,直接将贾母的脸往地上踩。
贾母被气的不行,将目光转向贾赦。
“老大,你快让人将他们拖出去。”
贾赦站着不动。
“你怎么还不将他们弄出去?”
“你就这么看着他们诋毁我吗?”
贾母开始大哭大闹,贾赦有些头疼的淡淡回道:“母亲你先别急着让人将他们拖出去。”
“咱们先将事情搞清楚。”
“搞不清楚,放走他们,怕是于母亲你的名声不利。”
贾母目色一顿,紧接着心虚起来。
这俩人虽然有招摇撞骗的嫌疑,但是有些话确确实实是出自她口。
“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两个骗子见骗不到东西,要诬赖人而已。”
“那我报官了?”
“不可报官!”
贾母瞬间紧张起来,报了官还怎么让她在这神京中混。
贾赦的眉头皱起。
“不报官,母亲想怎么处理,难道母亲你就不怕自己的名声坏在这两人手里吗?”
贾母心虚的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外人想要说,报官又有何用。”
“捅出去,怕是会更丢人。”
“别报了,就当是咱们家吃了一个亏罢了。”
只是这怕是不能如你所愿,没一会县衙的人被林之孝带来。
瞧见县衙的人,贾母目色一顿,转瞬间愤怒了起来。
“我不是说不报官吗?”
“老大你怎么将官报了。”
贾赦摆出一副歉意的模样,对着贾母一礼。
“实在是抱歉,母亲。”
“儿忘了同母亲你说自己提前让人去县衙报案的事了。”
“贾赦你”
贾母一副喘不上气来的模样,鸳鸯不停的给他顺气。
待这气顺完,贾母开始哭了起来。
“贾赦你就是故意的!”
贾母开始对贾赦大骂起来,贾赦满脸的无奈。
来到的宛平县县令略有尴尬的站着,这是他能听的吗?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而已,却目睹了一场勋贵的家事。
挨完了骂的贾赦带着宛平县县令走出了贾母的屋子。
“家母精神一向不太好,让你见怪了。”
听着贾赦的话,宛平县县令赶紧对着贾赦一礼道:“将军实在是客气,折煞下官了。”
衙役们押着癞头和尚与跛脚道人从贾母的屋内出来。
贾赦将宛平县县令请到了一处僻静地坐下。
“最近白莲教的事,你可知晓?”
贾赦严肃的问了起来。
宛平县县令神色一变,事关白莲教可就不是小事了。
“将军是说此二人与白莲教有关?”
宛平县县令低声询问贾赦。
“下官于月前便就接到了朝廷的赦令,言最近白莲泛滥,令下官对治下百姓严加看管。”
“如此你是知道的?”
宛平县县令点了点头,贾赦接着道:“此二人与白莲教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同为江湖中人,定然是了解一二的。”
“对了,我瞧他二人穿着上,有不符合他们身份的东西。”
“在审的时候,可以重点审审他们是否拐过孩子。”
贾赦点出关键,让这宛平县县令重点审他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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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