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瑶快要沦陷下去的时候,秦砚池放开了她,满意地伸出食指,指腹落在她被亲得发肿的唇上来回摩挲:“你的亭云哥哥在外面。其实我也挺好奇,你吃过炖牛肉之后,还能咽得下去三分钟熟的野菜吗?”“秦少爷,我跟亭云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秦砚池像是没听见似的:“祝你们玩得愉快,出去。”江书瑶还想说点什么,方亭云和几个人又聚在门外:“清场找!”她看了黑暗中一眼,迅速开门走出去:“亭云哥。”方亭云见到江书瑶,赶紧拉着她看了看:“瑶瑶,你怎么在里面?”“我……我以前没进去过,今日看门开着就进去看看。结果就看得太入迷了,对不起亭云哥。”“瑶瑶,你没事就好。”方亭云的目光定在了江书瑶的红肿的唇上,他的手推向音控室的门。江书瑶一惊,拉住方亭云的手,小声说道:“亭云哥,我有点饿。”“好,我带你去吃东西。”方亭云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音控室,不露声色地跟着她往宴会厅走去。音控室里的人是谁?江书瑶跟着方亭云来到宴会厅,她拿了一块点心:“亭云哥也吃一块吗?”方亭云顺手接过:“好。”会场中忽然人头攒动,聚光灯打在入口处,一身西服的秦砚池出现在灯光下。江书瑶随着人群好奇地看过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竟看向自己的方向,表情似笑非笑。“表舅。”方亭云有些意外,“他往年都没出现过,今日怎么也来了?”江书瑶想起刚才就面红耳赤,口干舌燥,端起红酒就饮了一口。方亭云注意到她的反应:“瑶瑶,怎么了?”“没……没事,有点热。”“哦,既然表舅来了,一会儿我们去跟他坐一桌吧?都是亲戚,比陌生人要自在些。”江书瑶差点气绝,还要故作强颜欢笑:“好,全听亭云哥的安排。”其实在心里,她早已经把秦砚池骂了一百遍。会场台上主持人一身旗袍在台上讲着流程,邀请各位来宾入座席位。秦砚池随意找了一个位置,虽说是找,实则他没落座,其他人也不敢坐。“坐啊,客气什么?”秦砚池语气戏谑。周围站着的人都谨慎入微,早已经双腿发抖,秦砚池的到来,直接把慈善晚宴变成炼狱的审判会。“呵,秦少爷。”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杵着拐杖朝着秦砚池走过来:“你还差我一个交代,记得吗?”秦砚池拿起酒饮下一口:“我说谁呢,盛老爷。”来人正是盛明跃,江书瑶想起那次的药,心里惊起来,连忙拿起水喝一口,咽得太急反而把自己呛得咳嗽,她赶紧抬手掩住口鼻。“我拜访了几次秦氏官邸,秦少爷不见客什么意思?”“交代啊……”秦砚池揉着太阳穴,慵懒地吐出一行让在场的人都呆住的话,“交代不是给你了吗?一个小时前,朝阳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