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秦砚池又抬起手:“算了,还是明日吧。”
站在秦砚池前面的手下只能继续点头:“是少爷,多谢少爷。”
秦砚池闷闷地哼笑了一声,转身之时余光扫过那堆枯灌木。
等秦砚池走进秦楼,江书瑶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出来,差点忘了可以呼吸。
江书瑶等所有人都已经散去,才屈着身子嗖嗖靠着花园一直绕到平房后面,再观察一下四周确定没人,闪回到自己的屋里。
殊不知秦砚池早已在二楼看了个清楚,屋里的电话‘铃铃铃’响起。
秦砚池接起来没出声。
那边女人压抑着惊慌,努力让语气坦然,但还是压不住字里行间的颤抖:“秦少爷,不知道茗儿事情完成得怎么样?”
“勉强……还算可以。”
“谢谢秦少爷,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快到了。”说完,秦砚池挂了电话。
江书瑶回到屋里打开信,字迹娟秀飘逸,写信人是三姨太。
信件大致意思是她父亲江发成的腿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伤口已经恶化,医院说现在高烧不退陷入昏迷,有性命之危,可是那几个银圆杯水车薪,根本就不够治疗的费用,再给不上钱她父亲就会被赶出医院。
江家以前的纺织厂在临城也是赫赫有名,江大太太和另外几个姨娘以前存了多少钱,现在却是分文不出。
江书瑶将书信用煤油灯烧烬:“真做得出来。”
一夜无眠。
第二日江书瑶起了个大早,拿出铁盒里的一根簪子擦拭了一遍又一遍,打扫完秦砚池的书房,就去当铺把母亲的遗物当了吧。
母亲爱了父亲一辈子,想来也不会怪她,只是从今以后她娘亲自留给她的念想也没了,只剩下那张从二姨太手上拿来的欠条。
“唉……”江书瑶把簪子放进盒子,走向二楼的书房开始整理桌上的书籍。
秦砚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心不在焉的江书瑶转身就被吓了一跳:“秦……秦少爷。”
“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我?”
“怎么……怎么可能呢?”
秦砚池一手撑在书柜上,身子往前倾靠下去:“没做亏心事,那是想付账了?”
江书瑶手向后杵着柜子稳住身,如果他愿意和她……那就不用去当母亲的遗物,她走投无路都没想当掉的遗物。
五十步和百步有区别吗?
有吗?
江书瑶捏紧拳指甲抠进掌心,再松开时手她已经做出决定,扶住秦砚池的手臂,她闭上眼睛朝着他的唇探过去。
在江书瑶的唇将要落在秦砚池的唇上时,他竟是偏开了头,反手抓住她的手举高,抵于柜上:“江书瑶,我改变主意了。”
江书瑶脸红成一片,心里满是困窘,却不敢驳他一句。
她想抽出手,可他依旧抓得很紧,索性放弃挣扎由他制着:“秦少爷的钱,借不借自是您说了算的。”
“呵,别说借,给你都行。不过,嫁给我怎么样?”
“哈……”江书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