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哪一位不是实力强横,经历了无数的厮杀方才有现在的地位和实力,他们怎么会轻易的屈居人下,任人摆布。
哪怕是在接受请帖的时候感受过裴玄景的武道意志,但是每一位武道强者走到如今的地步,都有着超绝的自信,笃信自己的实力,面对强者也拥有出手的勇气,毕竟这一路走来以弱胜强他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因此当裴玄景说出如此霸道的话,立刻引得诸人不满,这位狂刀客一步踏出,来到高台中央向裴玄景提出挑战。
有许多的武者其实并非善谈之辈,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实力,这位狂刀客就是如此,他认为与其和裴玄景浪费口舌,倒不如以力压人。
“大胆,竟然敢对殿下不敬,找死不成!”护卫统领面色冷冽,怒斥道。
在他说话的同时,数位守护侍立在裴玄景身侧的护卫也是目光森寒的看向那位狂刀客,只等待殿下一声令下就将此人斩杀。
“呵呵,你们暂且退下!”裴玄景示意道。
诸多护卫虽然还想要出手,但是对于裴玄景的命令他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违背,缓缓退下,目光却依旧冷冷看向狂刀客,气机锁定对方。
对于眼下这个局面,无论是刚才他们隐约的联合在一起施压,还是这位狂刀客的挑战行为,其实在裴玄景的预料之中,他就知道这些人是有着自主的意识的,又不是棋子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摆布。
虽然以自己的护卫统领可以将这狂刀客斩杀,但是裴玄景却不需要他们出手,他决定自己亲自出手,让这些认清楚现实。
“阁下知道挑战本王失败的代价吗?”裴玄景微笑道,但是这笑容中却藏着无限的杀机。
既然对方想要挑战自己,还是在这个局势下,那么心思不用想都可以知道,所以裴玄景也不准备手下留情。
“无非一死罢了!”狂刀客朗笑道:“只要殿下有能力,本尊的性命可以任由殿下拿去。”
他似乎有着足够的自信,不认为裴玄景可以杀了他。
毕竟无论是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还是眼下这个局面,只要自己不是被对方一招击杀,那么在落败之际对方想下杀手情况下,其他人必然会出手阻拦。
要知道,此刻自己的出手可不仅仅代表自己一人,身后还有人支持,有他们的帮助狂刀客不认为裴玄景可以杀了他,尤其是在诸多强者阻挠的情况下,所以就算输了也无所谓,因此他满不在乎的说道。
“好,既然阁下有这个认知,那便请出手吧!”裴玄景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说道。
对于这种人裴玄景不会有任何的同情,既然想要当出头鸟搏出位,就要有承担代价的认知,像这样的蠢货死不足惜。
“接招!”这位狂刀客大喝一声,悍然拔刀出鞘。
锵!
他手中的长刀出鞘,恐怖的刀意绽放,几乎化作实质的刀光斩下,犹如天河截断倾倒而下,朝着裴玄景落下,似乎要将裴玄景斩成无数块一般。
不得不说,这狂刀客能够站在这里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不凡,在这天地间都是排得上号的,而且能够当出头鸟,自然也是有着足够的实力,否则炼这个资格都没有。
恐怖的刀意,在加上手中这柄神兵,此刻展现出来的实力也的确是名副其实。
刀光所过之处,就连空间都破碎,泯灭一切,恐怖至极,高台上的其余强者也不由侧目。
就连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位狂刀客得到武经的更易根基后,实力比当初更加恐怖。
“如此恐怖的刀意,就连本殿主都要慎重以待,不知道他会如何应对。”神殿主感受着刀光的恐怖,不由好奇的将目光看向裴玄景。
不止是他,其余的诸如天武阁主,青云道主,无极宗主这些强者也都将目光看向裴玄景,想要知道裴玄景会如何应对这一招。
凡是接下请帖见识过裴玄景武道意志的强者,他们都知道裴玄景的实力非常恐怖,而狂刀客这一刀虽然不凡,但是却也绝对不会给裴玄景造成伤害。
所以,他们更想要看裴玄景到底如何接下这一招,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裴玄景的应对状态来窥探裴玄景的实力如何,以此取决接下来他们的态度和立场。
裴玄景自然注意到了这些人的目光,他也丝毫不介意,面对这恐怖的刀光没有一丝的担忧,反而还对着诸多人淡淡一笑。
当所有人为裴玄景如此轻松写意态度十分震惊的时候,裴玄景终于出手了。
的确这狂刀客的实力不凡,他的这一刀也算是巅峰一招,即便放在原本大明世界的许多至强者之中都不弱于那些至强者之中的佼佼者。
可惜,他面对的不是同境界的对手,他所面对的是一位真仙降世,以人道生灵极巅的力量来挑战仙道强者或许可能有人做到,但是却不是眼前这位狂刀客。
裴玄景依然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只是缓缓抬起洁白修长的手掌拍下。
虽然手掌不大,但是当拍下的那一刹那,却仿佛是只手遮天将整个天地都覆盖,在场的所有的强者都仿佛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窒息感。
轰!
其余人只是经受的余波,而这位狂刀客却是完完整整的承载着裴玄景这一招。
当这一掌拍出之后,他只是感觉到仿佛自己被天地排斥,无穷无尽的天地之力朝着自己包围而来,不断的缩小着自己的活动空间,任凭他的刀意多么锋利,却依旧没有任何意义,无法挣脱束缚。
他所不知道的事,这就是仙道境界的力量,哪怕这狂刀客的境界实力多强,但是他也只是凡俗生灵的极限,未曾发生蜕变踏足仙道领域。
以此刻裴玄景这一掌而言,自身的力量根本没有使用出多少,更多是借用天地之力,这狂刀客在此刻不是和裴玄景对抗,而实际上是和天地对抗。
天地何其伟大,天地之力何其恐怖,哪怕是真仙都不能抗衡,更何况是狂刀客一个凡俗生灵,他的刀意越恐怖发挥的实力越强大,受到的天地压力就越强。
轰!
当掌印彻底落下,这般恐怖的力量覆盖而下,一切都只是发生在刹那之间,就连高台上周围那些强者都没有反应过来。
烟尘散尽之后,狂刀客的身影出现,此刻的他横躺在那里,手中握着长刀,双眸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狂刀客死了,就这么轻易的被裴玄景一掌镇杀,连反手之力都没有,他们更没有任何出手阻拦的机会。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强者都是心神震撼,尤其是那些之前推动狂刀客出手,答应做好阻拦准备的强者。
他们的目光中充斥着震撼,难以相信,甚至还有丝丝的恐惧之色。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哪怕是这些武道强者也不能免俗,或者说拥有现在的一切他们更不愿意死亡,还是如同狂刀客这般的死去。
丝丝的恐惧在心头萦绕,早已经寒暑不侵的诸多强者,莫名的感觉到背后有丝丝的凉意浮现。
他们这些人实力就算最强之人超过这狂刀客也只是有限,就算是能够斩杀对方,但是却也不会如此轻松,自身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如果这位是和狂刀客交手数个回合,略显轻松的镇杀狂刀客,他们都不会如此忌惮和恐怖,但是眼前的这位殿下呢?
对方就如此轻松,甚至都称不上轻松,只是随手一招就镇杀了一位足以和他们搏命的强者,这如何不能让人恐惧。
一招镇杀和交手数个回合在斩杀,这可是代表着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后者代表对方就算强大,却也是有限,他们这些人联手也有一定抗衡的可能,但是前者的话意味着天差地别,或许他们就算联手也不一定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是徒劳送死罢了。
不得不说,裴玄景威慑的目的达到了,甚至是出奇的好,那狂刀客的尸体就横在那里,没有人动,整个高台之上一片死寂,诸多强者此刻也没有人有任何动作,更未曾出手。
反而,一些关系密切的强者互相交换着眼神,他们都在等待着裴玄景接下来的举动,如果局势有变,那么就立刻离开,绝对不停留。
这就是裴玄景出手震慑的效果,如果说之前的话他们还想着扭转局势,那么现在认识到裴玄景的恐怖之后,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做赌注。
原本极为默契的联盟就此无疾而终,他们都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谁都不想死,就算是他们联手可以抗衡这位殿下,但是以对方的实力必然是死伤无数,那么是谁生谁死呢?
高台上的死寂所带来的影响,就连远处围观的那些各方强者都是惊骇不已。
狂刀客虽然未曾组建势力,但是在这天地间都是有名的强者,却如此轻易的被裴玄景镇杀,原本一些未曾登上高台心中还有些不平的武道十二重楼强者心中的不平顿时烟消云散,甚至还有几分庆幸,至少此刻没有在高台上。
“呵呵,且将这位的尸体待下去厚葬吧!”裴玄景吩咐道:“不管如何,作为一位武者,他的勇气可嘉,不应该曝尸在此。”
“是!”
当即有护卫出手,将这狂刀客的尸体带走,再将那里清扫干净,仿佛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这一切又怎么可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哪怕气氛开始缓和,大家在此有所有笑起来,但是却都是时时刻刻戒备着。
裴玄景见此也不浪费时间,说道:“诸位不是想要知道武道人仙所在吗?其实想必诸位中有许多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是想要本王确认罢了。那么本王也不吝惜告诉你们,这葬仙谷就是那位武道真仙沉睡之地。”
他揭开了真相,告诉诸人这里就是武道真仙沉睡之地。
看到裴玄景此刻就这样毫不在意的讲出来,又想到狂刀客的死,这些人不禁唏嘘感叹狂刀客太过于急躁,这位殿下并非是看上去不讲理之辈。
这就是实力的好处了,有时候讲道理往往没有将拳头有用。所谓的道理是来说服别人的,但是拳头是别人愿意听从你的说服的保证。
这些人他们却同样不会想,狂刀客为何敢站出来呢,还不是因为有他们这些人的鼓动,否则谁会出头呢?
“葬仙谷,原本以为只是传说,竟然想不到真的是真仙沉睡之地!”神殿主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
对于此刻裴玄景所说的这些,他其实倒不是很怀疑,因为得到了三宝神宗传承的星月神殿纵然未曾得到所有的传承,但是根据一些零星的只言片语也有一些猜测。
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些零星的线索,才让星月神殿的历代殿主能够坚持不懈的努力寻找下去,是长生的诱惑摆在那里,否则的话他们为何有如此动力。
葬仙谷,葬仙谷,作为真仙沉睡之地,倒也是符合。
此刻不管是相信与否,这些武道强者都已经做出决定,想要派人去试探一番,毕竟长生的诱惑就摆在眼前。
但是就在这时候却听到神殿主开口道:“殿下所言,这沉睡的真仙是在不断地收割我等的生命力来修补伤势,那么这么多年下来,不知道这真仙是否已经恢复,会不会即将苏醒。”
他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武道兴盛已经有了千万载,虽然不知道这武道真仙当初受了多么大的伤势,但是在神殿主看来,这些年下来,这位吸收了如此多的生命力,必然已经恢复许多。
真仙虽然未曾接触过,但是想必也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应对的,那么等待对方出世,或许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更何况就算这武道真仙还未曾苏醒,自己这些人还在不断被对方窃取生命力,这是神殿主不愿意看到的。
而既然这位殿下对此这般清楚,那么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