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将整个街区的集市都逛了一遍之后,荧和莫娜才有些依依不舍地回到了餐馆。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预定晚餐的客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就连老爷子都到后院的老房子休息去了,只剩下白启云一个人在默默地打扫着房间。
“莫娜,给她们两个整理一间房。”
见到几人回来,白启云也没有询问荧是否已经找了住处,直接将她们安排到了酒楼。
反正房间还有很多,朋友来了自然要帮忙。
虽然莫娜在外面走了一天想休息一下,但现在白启云发话,她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走到楼上,为今天刚认的友人整理起了房间。
“二楼的洗浴室你们可以随意使用,哦,记得用的时候挂上门牌。”
嘱咐了几句,白启云便继续投入进了餐馆的清理工作之中。
少年如此忙碌的样子,让玩了一整天的荧有些过意不去。
只是此时她身上有少许的汗渍,不太适合这种情况下打扫卫生。
虽然可以用风元素力直接清洁自身,但荧还是想把这种工作留给一会浴室中的水流。
毕竟没有人会拒绝秋天的一个热水澡,不是吗。
金发少女的鞋底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了阵阵响声,让人感受到了时间的厚重。
“诶?这个怎么打不开呢?”
刚上三楼,莫娜靠在一扇门前不断调换着钥匙的场景便映入了荧的眼帘。
身为酒楼的服务员,莫娜有着整座酒楼里所有房间的钥匙。
“呼...”
折腾了半天试了三四把钥匙,莫娜才这扇许久没打开过的门给打开。
一开门,一股木头的腐朽味道便迎面而来,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个,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好。”
身为客人,荧也不想过多麻烦莫娜。
“额...那好,我先去洗澡了,有事的话一会再说。”
身为水属性神之眼的持有者,莫娜的元素力并不像荧那么方便,可以在毫无动静的情况下清洁身体。
一天的劳累过后,浑身的汗渍与泥土堆积在身上,让莫娜迫不及待地奔向了洗浴室。
看着占星术士远去的身影,荧和派蒙相视一笑。
虽然只过了一天,但是她们已经跟这个颇有个性的占星术士已经混的很熟了。
总的来说,是个好人。
从两人的命之座空间将背包之类的东西掏出来后,荧拿着扫帚开始清扫起了房间。
厚厚的灰尘铺在木质的桌面上,好似盖上了一层灰色的棉被。
地板上也到处都是灰尘,完全没有让人落脚的地方。
原本整洁的床铺此时也散乱着被褥,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整间房灰蒙蒙的一片,完全没有人住过的痕迹,最起码至少一年内应该没有人打扫过这里。
“阿嚏!要不然你直接用风元素力吹一下吧。”
飘在半空中的派蒙被这充满灰尘的空气呛了下嗓子,揉了揉差点进灰了的大眼睛。
“元素力吗...”
实话说,荧也觉得这种程度的灰尘只能用元素力来清洁,只是现在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家,这么冒失动用元素力,要是弄坏了些什么就不好了。
就在少女还是犹豫是否要动用元素力的时候,楼梯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声响,好似有谁在木头的楼梯上飞奔。
下一秒,少年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前。
他扶着门,双眼迷离地看着门内的一切,嘴也止不住地大口喘息着。
谷</span> 奇怪,这家伙的身体有这么差劲吗?
明明之前在跟急冻树交手的时候也没累成这副模样来着。
思绪掠过心间,荧缓缓开口。
“怎么了?这么急。”
白启云垂下头,摇了又摇。
“哈....哈...这房间很脏吧,我给你换一间,这里原来是我储藏东西用的,莫娜最近才来,不知道房间的用途,麻烦你了。”
少年的声音中不知为何夹杂着一丝颤抖,难不成是刚才跑楼梯累到了?
“啊...不麻烦,反而是我们麻烦你了。”
被白启云这么一客气,荧觉得自己倒像是个完完全全的外人。
对她来说,还是之前那种没有顾忌的交流氛围更好一些,待在这里也会更自在一点。
只是...这地方真的是用来储藏东西的吗?
金发少女的双眸打量着周围,却没有发现一丁点用来储藏的物品。
白启云的话,有问题。
荧暂且按耐住了心中的疑问,打算先安定下来再说。
“真是的,莫娜那家伙倒是去洗澡了...”
转过身去,白启云一边碎碎念一边拿出钥匙打开了另一扇相距不远的房门。
见状,荧立刻跟了上去。
只是在收起拿出来的扫帚的时候,床下的一张明信片连带着簸箕一起被拽了出来。
“这是....”
还没等她来得及看清楚上面的东西,前方的少年的呼喊便传了过来。
“你看看这间怎么样。”
荧只能先不留痕迹地将卡片放在身侧,等一会再交于白启云。
与刚才满是灰尘的房屋不同,这间房就干净了许多,窗体通透,月光洒落进来,铺满了整块地板。
除了比刚才那间小了一些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对了,被褥什么的你不喜欢可以用自己的,这是我之前住的地方,你先凑合一晚,等明天再给你好好收拾一间出来。”
夜已深了,白启云不愿意再过多折腾。
虽然这楼上楼下一个人都没有,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在夜间少做一些大动作的工作。
“那就先这样,明天见。”
没有给荧说话的机会,白启云摆了摆手,再次跑到刚才那间房的面前,讯速地重新将房门锁上。
只是观察力敏锐的荧能感觉到,少年的身影好似有些动摇。
待到白启云从楼梯上下去,一只没出声的派蒙才从荧的身后冒了出来。
“怎么办啊,没来得及给出去。”
小家伙看着少女腰间的卡片,一脸愁容。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第一次没给出去,后面再提起这件事就会显得很尴尬。
就像现在,如果等到明天再给,会不会让白启云以为她们两个已经偷偷看过了啊。
“等之后再说吧。”
荧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得将明信片收好,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