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最近伊斯梅里亚发生了一些让人害怕的事。”
迫于白启云的压力,胡尼只能道出他所知道的实情。
但提及此事,胡尼顿时变得萎靡不振了起来。
即便行事张狂如他,在这件事上他也无能为力。
“先生既然调查的如此详细,应该知晓二十年前席卷整个无法地带的大型瘟疫吧,整个无法地带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将瘟疫抹除,而就在前不久,伊斯梅里亚又发现了病疫的痕迹,为了将危险的苗头掐死在摇篮中,我们乌东家的家主才决定外出寻访教令院的大人们,打算定个计划解决此事。”
这个消息让白启云想起了在工厂内见到的那几个须弥学者。
难不成教令院真的跟此事有关?
“是吗,那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结果。”
对于伊斯梅里亚的疫病,白启云默默地将其记在了心里。
这件事如果真的像胡尼所说的那样,那绝对是件值得重视的大事。
无关乎政治斗争,若说让瘟疫在无法地带扩散开来,不知又要死多少人,甚至还会波及到邻国璃月与须弥。
又不留痕迹地威吓了一番胡尼后,白启云的身影如同轻烟一般,在胡尼的眼前缓缓消失。
“呼...”
见到蒙面人离开,胡尼整个人瞬间瘫在了椅子上,像是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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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乌东家下榻的旅馆,白启云在城内转了几个弯,将身上的衣服换成常服再回到了荧几人的身边。
“怎么样?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
白启云刚进屋,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派蒙就迎了上来。
小家伙拖着忽闪忽闪的披风飘在一旁,荧跟九条裟罗也表示了对此很好奇。
“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一些。”
白启云将从胡尼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分享给众人,几人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政治斗争了,这其中还牵扯数量庞大的平民。
如果乌东家主真的是因为寻求解决疫病的办法而死的话,那说明始作俑者就是想让这种病流传起来,后患无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荧觉得几人现在的处境太过被动,作为外国的旅人,他们没有太强的动机插手无法地带的事情,尤其是牵扯到三大家族的恩怨。
“再等等,明天我再去找尼苏家问问,看有没有新的情报。”
牵扯到教令院,白启云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面水可深着呢。
太阳下去,月亮上来。
小青带着派蒙窝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同为孩子的原因,两人之间的关系升温很快。
与之相对的,荧跟九条裟罗就显得生分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年龄所产生的代沟吧。
白启云坐在窗台前,整理着今天所获得的情报。
他伸出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随着力道的蔓延,一股松缓感从他的面上蔓延开来。
忽然间,窗外有一股窸窸窣窣地响动,像是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音。
白启云立刻打起神来,他似乎嗅到了一抹异样的气息。
就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只见到窗外的树下闪过一抹亮光,随后一道箭矢如同奔雷般破空而来,直取坐在窗前的白启云的面门。
见状,白启云手上闪过一丝银光,顿时让他的肉体强如钢铁,只一瞬间便将箭矢擒在了手中。
下一秒,白启云整个人直接翻出了窗外,向着偷袭者奔袭而去。
一直到人影闪到自己的面前,偷袭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那一击并未得手。
在他想要逃离的前一刻,白启云的左手死死地捏住了他的脖子。
“别动。”
少年的声音如同九幽下的寒冰,让偷袭者的心冰冷异常。
“谁派你来的,不说就死。”
其实无论这人说不说,白启云心中也已经有了猜测。
他今天暴露身份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在街边打探愚人众消息的时候。
换言之,被他探查的人意识到了有人在调查他们,于是派人来杀人灭口。
还真是心狠手辣啊。
白启云冷哼一声,见到杀手迟迟不肯说话,打算直接发动搜魂。
但就在他动手的前一刻,只见杀手的头突然向着一旁歪去。
死了。
杀手的嘴角留出一道漆黑的血迹,很明显是中毒而死的。
“不仅仅是杀手,还是死士吗。”
白启云松开钳住死士的手,对方的身子瞬间就瘫在了地上。
能够培养死士的组织...从这一点考虑就能够刨除掉一大半隐藏的敌人。
首先这个人使用的武器是璃月制式的弓弩,身上不具备元素力也没有遗产之力的气息。
从这一点上看就能排除掉旋魔会跟愚人众。
前者不需要这么低端的手段,后者不会采用璃月的装备,而且出手会更加地具备军人气质,而这个杀手很显然不是军队出身。
换言之...这次对几人出手的应该是无法地带本土的势力。
“是费洛马斯还是顿巴尔斯科?”
白启云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工厂探探究竟。
————
翌日,天刚蒙蒙亮,白启云孤身一人离开了坎达尔的市区。
他只带上了在旅途中存在感极其稀薄的嫣朵拉,让荧几人留守在旅馆。
这次因为不需要追踪,白启云直接将自己的速度拉到了极致。
短短几分钟,他便赶到了昨日的工厂附近。
“嗯?”
但刚刚停下,白启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好像太安静了。
昨日充斥着整个工厂的运输车架的声音在此刻荡然无存,周围安静地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
白启云弓着身子向内摸去,只见到工厂内部留下了一地没来得及搬走的矿石箱子,没有了人烟。
还有一部分黄澄澄的矿石撒了一地,看样子是走的时候十分匆忙,没能全都带走。
“是昨天那个死士来之前的事情吗。”
白启云一边打量着四周,找寻着遗留下来的线索,一边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
忽地,一个小小的印章躺在大开房门的屋子前,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