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看上去比之前严了很多啊。”
大街上,荧跟裟罗几人向着四周张望。
却见到之前那些躲在小巷子里售卖乐斯的小混混们已经消散一空。
街道上时常能望见巡逻的警备人员的身影。
但此时他们的身旁已经没有了警备机关的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别在他们腰间的枪械。
看来作为替代机关的武器,警员们似乎更青睐于这种可以远程攻击的枪械,而非枫丹贵族们使用的冷兵器。
这些人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
“嗯。”
在几人的前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拎着手中的袋子慢悠悠地在街道上穿行着。
前些日子可是完全看不到这种景象。
这也算是从侧面反应了治安正在逐渐变好。
荧将目光从孕妇的身上收了回来,转头看向裟罗的腹部。
那直勾勾的眼神让裟罗有些诧异。
“你成天晚上加班怎么还没怀孕。”
“......”
闻言,裟罗脸色闪过一抹尴尬。
这种话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天狗小姐轻咳一声。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他暂时不想要我也没办法。”
“难不成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
有难言之隐?
荧的目光让裟罗的脸色变得越发的古怪。
“有没有问题,等以后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呵,那还早着呢。”
二人打屁了一会,街上的行人变得越来越多。
蓦地,一只巴掌大的鸟儿从高空极速坠下,落在了裟罗的肩头。
仔细看去,那是一只通体湛蓝色的水鸟,身上翻涌着极为浓郁的水元素气息。
“又来传信了?”
派蒙自然是知道这是白启云的传信鸟,但这次似乎跟之前的都不一样。
“笨蛋,纯水生物可不止传信一个用途。”
“诶?!水鸟说话了!”
从水鸟的口中几人众人听到了白启云的声音,吓了派蒙一跳。
‘白启云’扭过头来,鸟脸上看不到他的神情。
它伸出脖子,用喙在派蒙的额头上啄了两下。
“你这蠢货。”
“别啊,疼!”
虽然是由水构成的身躯,但敲打在肉体上还是会让人感觉到疼痛。
一旁的芙宁娜见状,眼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坏笑。
她悄咪咪地凑到裟罗身旁,一把掐住了胖胖的水鸟。
“呦,你这家伙也有今天?”
“......”
该死,忘了这个小鬼了。
蹲在牢房里的白启云撇了撇嘴,神色中满是无奈。
“快放开我,还有正事呢。”
“不放,这又不是你的身子,不放开你也能说话。”
好吧,确实如此。
别说一把抓住身子了,就算是把水鸟的头拧下来也不妨碍白启云说话。
毕竟这具身体本身就是水做的,并没有生命器官,也不必呼吸。
但被芙宁娜在掌心把玩,还是让白启云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哼哼,这下落到我的手里了吧。”
裟罗跟荧看着芙宁娜那小孩子气的举动,纷纷摇了摇头,但却没有一个人出面制止。
被欺负这么多天了,也是时候让她欺负回来了。
对于裟罗来说,只要不把那只鸟塞到裙子底下,她都可以当做没看见。
没办法,白启云自己也只能认栽。
“我这边得到了一些消息,等下你们跟我一起过去调查调查。”
“侦探游戏?!”
闻言,最先做出反应的竟然是派蒙。
深受侦探小说荼毒的她已经满脑子早就都是破案了,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能在现实里经历一回。
白毛飞飞搓着手,跃跃欲试。
见状,白启云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将自己掌握的情报全部说了一遍。
众人纷纷陷入思考。
情报跟案件不算复杂,在小说里也是经典三选一。
首先,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只有一把匕首。
那么顺着那枚匕首调查就是警方的重点...本应如此才对,但白启云之前却从警员们那里得到了一个让他惊讶的消息。
“那枚匕首是警局里的东西。”
“哈?”
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几人纷纷惊呼一声。
这样的话,岂不是最重要的凶器反而是最没有用的证物了?
“嗯,而且根据后来的核对,那柄匕首应该就是配发给死者本人的,所以无法根据凶器来判断凶手的身份。”
“而且从凶杀现场来看,安吉拉是坐着被人刺死的,且没有发出多么巨大的声响,说明凶手的动作稳准狠,甚至让安吉拉发不出声音。”
白启云不断地在言语中还原着现场的画面以及凶手的作案流程。
别忘了,安吉拉的办公室旁边还有别人的房间。
但凡他死前发出了叫声,边上的人一定会有所察觉。
“这么说来,三号嫌疑人的嫌疑最大,二号的那位女性证词里说过她还听见过安吉拉的声音,那具备动手条件的,也只剩下他了吧。”
派蒙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买来的眼镜,扮演起了侦探,手扶在下巴上,装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
但很快白启云就否决了小家伙的猜测。
“不对,应该不是他。”
“诶?为什么啊?”
“身高。”
在三人中,三号嫌疑人的身高是最矮的,只有大概一米五上下,他的臂展也短的吓人。
这样的身高跟手长,根本不可能隔着一个一米三左右的高大桌面,一把将安吉拉刺死。
如果他想要将匕首刺进安吉拉的胸口,八成得踮起脚尖才能做到。
而这种姿势是完全无法发力的,身为警备处长的安吉拉也不会被这样的人给一击杀死。
所以经过这些天在地下室内的思考,白启云第一个排除的嫌疑对象就是三号。
不过这一点那些警备人员似乎并没有发现,还是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与精力调查。
“那也就是说...我知道了!凶手就是二号!”
“哦?何以见得?”
“哼哼...”
派蒙煞有介事地推了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开始了自己的名推理。
“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如果三号嫌疑人没有作案可能的话,那么她的证词就是在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