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在空中不住地翻滚,然后落入了悬崖!三个道姑看得目瞪口呆!何自然收了宝剑,施礼道:“对不起,启柔师妹,不小心把你宝剑弄丢了。”“闭嘴,谁是你师妹?你把我宝剑弄丢了,你要赔我宝剑!”启柔都要哭了。“那我的宝剑给你吧。”“谁要你的臭宝剑!你人臭宝剑更臭!”何自然很少受到这样的羞辱,今天被一个姑娘骂的狗血淋头,甚是沮丧。“谁呀,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只见一个师太带着一个道姑,从山下走了上来。启柔立即奔了过去,哭诉道:“师父,这个哪里来的野人,把我的宝剑扔到了山下!”何自然定睛一看,原来是禾苗师太,立即行礼道:“何自然参见禾苗道长。”禾苗看了看何自然觉得有些眼熟,然后说道:“哦,贫道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郎中吧?”何自然道:“正是弟子。今日来找禾香掌门,是为践行当日诺言。”禾苗师太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等一下,由于我峨嵋派都是女子,就不方便请你进去了。贫道去找掌门师姐。”启柔说道:“师父,我的宝剑……”“对待客人,有用宝剑的吗?师父等会跟你算账!”启柔撇了撇嘴,跟着禾香进了门。何自然又等了有一炷香时间,就看见禾香掌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禾苗师太跟在后面。两个知客道姑立刻行礼道:“参见掌门。”禾香道长朗声说道:“叫你们知客会友,你们怎么不光和客人吵起来了,还打了起来?”两个道姑一起跪了下去,说道:“弟子知罪了!”何自然上前行礼道:“师太,是弟子出言不逊,惹了两位师妹,弟子道歉。”禾香道长柔声道:“何郎中,贫道知道你的为人。你也不要替他们开脱。你们两位,回去面壁两日!”看着两个道姑低头走了,何自然觉得十分歉疚。禾香道长带着何自然来到一个僻静之处,旁边即是悬崖。放眼望去,只见山峦叠嶂,绿树成群。山峰上云雾缭绕,真是一片仙境。禾香道长问道:“何郎中,不知道你到峨眉山所为何事?”何自然道:“道长,弟子此次前来,是为了撮合启月师妹和未盈师兄的婚事。上次在武当山,我已经把意思跟道长解释清楚了。”禾苗道长说道:“何自然,不用你多事,你回去吧!”禾香道长说道:“师妹,不得无礼。”然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何郎中,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未盈那个孩子,死了。”何自然大吃一惊,问道:“道长,未盈师兄武功高强,怎么就死了?”禾香道:“未盈十几天以前,跳崖自尽了!”“不能,未盈师兄是个乐观开朗的人!”何自然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我们杀了他了?”禾苗道长怒道。“二十天前,未盈来到了我们峨嵋派,求见我徒启月。”禾香道长继续说道。“是啊,跟我们说好的一样,尽量让他们成婚,以避免武当和峨眉的名誉受损。”何自然说道。“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此话怎讲?”“启月是个弃婴,是贫道和师妹当年云游的时候,捡来的孩子。峨嵋派就是她的家,我们想把她赶出去,她就是不走。”“后来,那个未盈道士就来了。可是启月却不愿意跟他走了!”禾苗道长插话道。“贫道和师妹劝了启月半天,可是她就是不愿意跟未盈走。”禾香掌门悠悠地说道。何自然问道:“那启月师妹爱不爱未盈师兄呢?”“我们也问了。她说爱,但是她更爱峨嵋派,她不愿意离开我们。”何自然道:“也许,未盈师兄没能给她安全感。”“问题就出在于此。我们把她带出来,也就是这里,让他们两人谈,贫道和师妹在远处等她。”“可是他们谈着谈着,竟然吵了起来!”禾苗道长又插话道。禾香掌门道:“见他们吵起来以后,贫道和师妹感到不妙,立即赶了过来。结果,未盈那个孩子竟然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我们想伸手施救,却没来得及!”“看来他早生死志,而启月又不能接纳他,他感到了无助和绝望。”何自然喃喃地说道。“接着我们立即出手,拉住了启月,怕她也跟着跳了下去!”禾苗道长说道。“何郎中,当时未盈跳崖之前,塞给了启月一个包裹,说是让她还给你的。”说完,把一个包裹递给了何自然。何自然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里面也就是一套衣服,衣服里面有十两银子,还有一封书信。何自然展开书信,只见信中写道:“自然吾弟:感谢你相信并资助我这个罪人。本来无面目再去寻找启月,但是经过你的劝导,还是厚着脸皮再去峨眉山。愚兄如果事情不顺,就不想再苟活于世,也不想再害启月姑娘,更不能损害两派的清誉。如吾弟能看到这封信,请一定帮忙,让启月能再健康生活。兄:未盈。”何自然看了,心情十分沉重,把信交给禾香道长,禾香和师妹禾苗一起看了,禾香道长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孩子还是有点担当的。人活着,孰能无错?怎么就死了呢?”何自然道:“我给了他的十两银子,一点都没动。未盈师兄,仍然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可是,我们的启月却因为这件事情疯了!”禾苗道长说道。“怎么,启月师妹疯了?”“可不是嘛。这件事情给启月打击很大,现在整天都是不吃不喝的。何自然,你是郎中,你治好这种病吗?”禾香道长近乎恳求。何自然搓着手道:“这个病,有点难治,我只能试试看了。况且,未盈师兄在信中也拜托我了。”禾苗道长说道:“掌门师姐,我们道观中都是女子,何郎中如何进去给启月治病?”禾香道长说道:“你去山下找两户人家,到一家给启月找间房,然后在另一家给何郎中找间房。”在禾苗道长的劝说下,启月住到了山脚下的一户山民家里。禾苗道长让何自然住在另外一个租好的山民家里,何自然道:“禾苗道长,等我为启月诊断以后再做决定吧,我住哪里都很方便。”禾苗道长想了一会儿,说道:“也好。那我现在陪你给启月诊断。”两人来到启月的房间,见启月眯着眼,似睡非睡。禾苗道长把启月的胳膊放在床头柜上,示意何自然把脉。何自然把三根手指搭上启月的寸、关、尺,感觉到启月的少阴脉跳如串珠,再看启月有病象却无病脉,心情又是十分沉重。禾苗道长问道:“何郎中,启月的病好治吗?”何自然把禾苗道长拉到了院子外面,低声说道:“禾苗道长,事情复杂了!”“请何郎中明讲。”“禾苗道长,我搭到了喜脉!”“什么?喜脉?”禾苗道长感到眼前发晕,差点倒下。何自然扶住了禾苗道长,低声道:“道长,启月怀孕了!”禾苗道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声音沙哑着问道:“何郎中,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经失去了分寸!”何自然道:“这种事情,有两种解决办法。”“说来听听。”“一种是把孩子打掉,这得启月同意。”“另外一种是把孩子生下来,这也得启月同意。”“何郎中,你说的是废话!”“要不,你回去跟掌门道长商量一下,我和这家山民大娘先看住启月。”禾苗道长点了点头,问道:“那她这个疯病怎么治?如果是疯子,怎么能生孩子?”“也许一句话就治好了。道长,你先回去拿主意吧,最重要的是启月要自己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