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统一,统一
施韦夏特战役让波佐尼公爵一战成名,不少人知道这位戴着铁面具的公爵是如何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玛丽知道,西吉斯蒙德在几天后也知道了。
全部的军队毁于一旦,西吉斯蒙德不得不考虑现实,与自己的前妻议和。而且还要把自己的亲家给捞出来,没了他就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忙了。
西吉斯蒙德让纽伦堡伯爵弗雷德里希去和人交涉,但弗雷德里希推荐自己的亲戚,索伦伯爵腓特烈去和谈。
弗雷德里希推荐自家亲戚不只是提携一下亲戚,还是为了能够获得更多天主教势力的支持,哈布斯堡一直自诩天主教家族,现在让虔诚索伦伯爵去和谈,也许可以动摇哈布斯堡的位置,为家族的地位作出贡献。
而在神罗国内,特别是奥地利地区,哈布斯堡的那两位亲戚可是很害怕的,特别是居住在林茨的那位,生怕公爵会来这里烧杀抢掠,就把自己三分之二的国库拿了出来给公爵送去。大人,您就不要去林茨了,这里穷,满足不了您,去蒂罗尔,那里有银矿。(蒂罗尔的亲戚:我谢谢你)
西吉斯蒙德失败,最开心的就是文策尔了。虽然家族最重要,但在这个快要绝嗣的卢森堡家族,传承什么的比不过一时的快感。而约布斯特也在文策尔的劝说下准备让自己的侄女婿继承勃兰登堡。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将勃兰登堡的那些不听话的人铲除或者逼迫他们承认才行。
比起已经成为凯撒和公爵的哥哥们,老三弗拉德身上多了一点书生气息。而他与安妮的婚姻也逃不过政治的考量,波西米亚王后也非常满意这桩婚姻。就算她有意见也不敢说,亲家可比自己家大太多了。而且她们现在也是寄人篱下,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赶出去。
王室之间的联姻所造成的影响也让政府官员忙碌,安杰尔不得不应对来自安纳托利亚的压力。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父亲,有人来看您了。”
“是谁呀?”
大儿子不说话了,安杰尔一看就知道来者是个不好对付的,就让人将他请进来。
“宰相大人,不知道身体如何?”
是李斯特林,这个家伙果然不好对付,都来到他家了。是看他这个老头子什么时候死是吗?
“难为你还能来看我,放心,我身体硬朗着呢。”
“宰相大人哪里的话,您可是陛下的第一大臣,谁能让您死呢。”
真是油嘴滑舌,不过安杰尔也好奇他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其实我这次来是与宰相大人交好的,现在都传闻我与大人之间矛盾重重,连陛下都有所耳闻,时间一长对你我两人的信任都有很大的危害。”
“伱是想,让我与你一起向陛下上书一次消除流言。”
<div class="contentadv"> “正是,我知道宰相有些怨言,但为了您,希望能答应我这次请求。”
安杰尔本来还在想如何对付李斯特林,但他的突然服软还是让他舒服了。对于他的请求说是还得想想,就让他离开了。
“真是一个老顽固,比石头还硬。”
刚离开官邸,李斯特林就小声骂了起来。要不是陛下不像看到政治撕裂,他能服软亲自去府上吗。
可是他能怎么办,人家是根深蒂固的老波雅尔家族,自己是一个十年快速崛起的新贵族。虽然皇帝大力清除老贵族的势力,但剩下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皇帝一直采取的平衡战术,在贵族和新贵之间寻找平衡,并大力提拔其他阶层的民众参与政治,这也是罗马能够源源不断进行扩张的原因。
但波雅尔沉默不代表他们认命了,借着考试提拔的机会他们吸纳一些新人进入他们这个圈子。并且经过这十年,他们也知道恢复以前的情况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就改变战略,在新土地上尽量扩大自己的权势,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影响朝政。
皇帝也不可能完全离开他们,他们的支持对政令落实到地方至关重要。所以现在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平衡状态。
在米尔恰看来,只要能保证扩张和自己的命令,贵族们的私人生活就不会打扰。十年的改革在他看来已经够了,不要在弄的人头滚滚了。一切维持现状吧。
他现在感到身心俱疲,要是彼得在身边他可能还会坚持,但是现在他不在。突然感觉自从当了皇帝,家族中就只剩下尔虞我诈和相互猜疑,原本的百分百信任已经没有了。这难道就是上位的代价吗。
即使如此,他带给罗马的改变也足以让他和阿莱克修斯和约翰二世媲美。是他将只剩一城的罗马挽救并收复失地,是他改变了千年来的制度并让底层民众有了参政的机会,是他让正教会不用向西方低头,不用再讨论什么教会合并。一切的改变都是他带来的。
他还让沉寂已久的古希腊文化重现天日,让全体民众有了罗马帝国臣民的概念,统一的宗教、统一的历史、统一的度量衡、统一的货币。这都是米尔恰带来的新鲜事物,民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在一些老人的记忆里,他的前几十年这里不是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徭役和赋税都是常有的事,现在突然轻松了,真是不可思议。
商人恢复长途贸易,从最远的克卢日到安塞拉,一东一西,罗马商人的范围就扩大了。当然还有教会,教堂、修道院、教会学校都是让当地同化的好办法。除了教会,世俗学校也在米尔恰的允许下开始发展,只要用罗马尼亚语进行教育,其他的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现在的罗马和以前的罗马不同,现在他们更加注重向民众灌输统一和皇权的理念。文化教育和宗教更加重视起来,也许是受够了内战,这让米尔恰决心制订一本更加详细的法典作为治理国家的根本。这是一场长期的战争,不像东方,那里人都是将统一刻在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