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气愤了。
大门大派培养出来的正义之士都是这么没教养的吗?
西门灭天觉得他遇到了比自己的道德底线都还要低的家伙。
但凡有狭义之风的修士,哪个不是先礼后兵?首先不就是要言语问候一下对方,若是需要进一步交流肯定就要问候对方的祖父母,感情再深一点的绝对会问候到对方的十八代祖宗。
这君不器一上来,话都没两句,就出手偷袭。确切地说是一句话都没有,居然趁自己刚刚到来,立足未稳之际就把自己打飞。
这根本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他可是第三步化龙境界的高手啊。如此大能,居然被一个只有第一步修为的家伙给锤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于不讲武德的家伙西门灭天决定有强大的拳头让他学会如何做人。
西门灭天不再故作高手风范,直接破开水面,腾空而起。他身上带起无数水花,搅动得整个湖泊的水荡漾开来。
落魂泊的湖水本来就有点偏红,据说是曾经的无数大妖厮杀之后留下的诅咒,加之水中红色的水藻,显得整个湖泊中的水鲜红如血。
一身鲜红如血的水浸润了西门灭天的衣裳、头发和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君不器那一拳实在是太狠了,他虽然没有动用全力,但也用了五成的力道。不是他故意隐藏实力,不用全部力量,而是拳法讲究的是一个变招。
若是一招用老,后续可就无法应变了。以君不器的判断,自己只有使用五成力道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优势。
只是没想到,他的一拳竟然真的打到了西门灭天。毕竟是第三步大能,若是轻易就被人近了身还被人给打飞,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以君不器的判断,他觉得自己的那一拳能够落在西门灭天身上的最多也就三成力道而已。他前世也曾经历过第三步修为的修行,这种强大他是有亲身体会的。
照理说,他的一拳的三成力道最多也就能让一个第三步强者退后两步而已。接下来就会是拳拳到肉的拉锯战。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选择了最佳的出拳方式。
可是令君不器没想到的是那一拳居然有六成力道打在了西门灭天的胸膛之上。而且后续的变招一个都没用上。
早知道,西门灭天这么弱小,他用上十成力道,只一拳就能打穿他的胸膛,给他来个西门灭世第二。
即便如此,君不器的那一拳只是因为强大的拳劲就把西门灭天的胸膛打得塌陷了下去,足有二指有余。
西门灭天从水中冲出来,仿佛变成了一个血人。他一把抹过自己的脸,尤其是眼睛部分,然后就鲜血淋淋地往君不器冲了过来。
君不器时刻提防着西门灭天。就算诧异于一个第三步大能竟然如此弱鸡,君不器也没放松警惕。
君不器不敢将自己和西门灭天的距离拉得太远,一个第三步强者体内的真力何其庞大?就算自己的肉身强大也抵不住对方的术法不要钱地砸过来。
唯有依靠他强大的到令人震颤的肉身之力才能压制对方一筹。
君不器没有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西门灭天的愚蠢行为。
更令君不器难以想象的是一个第三步强者在被人砸进湖水之后,他不是动用真力驱散掉身上的水分,而且不动用术法,就像个愣头青似的直接在自己脸上一抹,就冲了过来。
利用真力蒸发掉自己身上的水分,一个第二步灵境修士都能轻易做到,甚至第一步凡境的强大结丹修士做到也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
第三步修士做到这一步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最让君不器诧异的是这家伙放着自己强大的修为之力不用,竟然想要冲过来跟自己肉搏。
这是第三步大能?这是被人称之为山上神仙的家伙?
这要不是傻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想起最开始西门灭天遭遇自己一拳之力然后仓皇逃走的果断,现在的这个不知用什么方法提升到了第三步修为的西门灭天简直就已经换了一个人。
难道他是用自己的智商换了现在的修为的?这家伙看上去也不像是白痴啊,怎么做起事来跟个二百五似的?
就算他浑身的“血水”又有何妨,君不器强大的肉身之力形成了强大的力场,就算西门灭天滴水成箭也未必能够破防。
其实,君不器确实是高估了西门灭天的这个第三步强者。
君不器是用自己前世的第三步战力在看待眼前的这个西门灭天,可是不是每个人第三步强者都能做到前世的君不器自己所能达到的高度。
更何况,前世君不器可是实打实的第四步强者,那是远比山上神仙更加强大的天上神仙,以他第四步大能的眼光看待第三步,那种随心所欲使用自己的能量的手段更加精细入微,简直不要太强大。
更何况,西门灭天只是西门刑天的一个分身而已。比起本体的睿智,分身不可能完全继承本体的实力、水准和智商。
西门灭天自以为在短时间内巩固了第三步化龙境界的修为,可是他先前确确实实只是一个第二步化神圆满修士。
没有经过元虚、神实的打磨,直接接受西门灭世的能量强行突破到了第三步圣境修为而已。
关于第三步如何战斗,如何动用体内的强大修为,根本就没有深刻的认识。现在的他顶多就是一个大号的第二步化神修士而已。
巩固第三步修为,岂是短时间就能做到的。一般神实圆满境的修士在突破第三步修为之后很多人都会花费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来巩固修为,他西门灭天又何德何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巩固第三步修为?
“臭小子!去死!”西门灭天转瞬之间便冲了过来。
他的身体都在发出灵光,被打塌下去的胸膛瞬间复原,拳头上真力澎湃。他的肉身和拳头在真力的滋润下,越发厉害。
西门灭天面色狰狞而残忍,他觉得下一拳就能把君不器洞穿,一洗先前受到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