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器不想搭理蔡文卓。他从蔡文卓的话语里可以推测到对方的心思。
蔡文卓是想从他这个“老怪物”这里知道一些她想知道的隐秘。君不器岂能让她如愿,他对血影楼的人没有任何好感。
君不器当然知道蔡文卓手中的锈剑便是破苍神剑。
蜀川南宫家祖传神剑共有三把,分别是穿云、破苍和流云。
外界传言三把神剑不似凡尘之物。君不器也知道这三把神剑确实是神兵利器。自从南宫世家惨遭灭门之后,三把神剑不翼而飞。很多人都说是冷血十三鹰的魁首血鹰灭了南宫世家,就是为了夺取三把神剑。
而之后不久,三把神剑中的穿云和流云便出现在了血影楼,更是证明了这江湖流言。只是三把神剑中的破苍剑最终不知去向。
传出破苍剑不知去向的也是血影楼,这只是他们做的障眼法而已。若是穿云、破苍和流云三把神剑都出现在了血影楼,那岂不是坐实血影楼灭门南宫家的事情。
其实,这也是自欺欺人而已。破苍剑也一直在血影楼里,落在了龚先生手里。而他把这把神剑借给了五行鹰的金鹰蔡文卓作为防身之物。一借多年,龚先生也仿佛忘了这事,从没让蔡文卓归还。
只是每次蔡文卓回到血影楼都习惯性的将神剑放在血影楼的兵器库,龚先生的专属空间之中。这样算是有借有还。她原本也想换把剑使用,一来龚先生很是坚持她用这把剑,二来她也确实没有找到比这把剑更合适的剑,蔡文卓便一直使用至今。
蔡文卓早就对这把剑的身份早就起了怀疑,只是这把剑锈迹斑斑,跟传说中的破苍剑有着天壤之别。这也算是她的误区,堂堂南宫世家的神剑怎么可能会生锈?
原本蔡文姬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现在眼前这个“老怪物”居然一眼就看出来这把神剑的来历,已经颠覆了她的认识。
“你怎么知道这把剑的名字叫破苍?你有何根据?你如何确定它就是破苍?”蔡文卓急切问道。
君不器不答话。如果君不器都认不出这把破苍剑,哪还有谁有资格说认识这把剑。锈剑在蔡文卓手里出现的刹那他便感知到了这把剑。君不器都不敢相信这把剑居然会这么早出现在他的面前。
破苍神剑作为君不器的武器曾经跟随了他七千多年,就算剑身长满了锈迹他也是认得的。
君不器抚摸着破苍剑身,一股熟悉的感觉传遍身心。君不器心中感慨良多。老兄弟,这是提前很多年便跟你相见了啊。
前世,这把破苍剑是君不器从龚先生那里夺来的。他跟龚先生前后战斗过几十场次,互有胜负。前期胜得少,很多次都是重伤而逃,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了龚先生手里。后面实力慢慢变强便负少胜多,最后更是以压倒性优势战胜龚先生,夺了他的神剑破苍。
破苍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把神器。若不是神器怎么会带有剑灵?
破苍剑确实是有剑灵的。最开始君不器也以为破苍只是一把寻常的剑,只是锋利了很多而已。在他获得破苍之后的一千多年里都没有觉察到这把剑的独到之处,更是在快到两千年的时候才无意中发现了剑灵。
随着之后使用这把神兵的次数增多,君不器越发得心应手,更是发现这把神兵的了不得的地方。之后经过一千多年的祭练和温养才培育成他的本命武器。
即便现在剑灵还在沉睡,即便他已经感受到龚先生留在剑上的一些后手,君不器对这把剑都有一种血脉相依的感觉。
“你告诉我!这把剑当真叫破苍?”见君不器不说话,蔡文卓放下架子,近乎乞求的问道。君不器感知到她彻底放下心防,一门心思的想要知道答案,甚至放弃了对阵法控制权的争夺。
“你就这么想知道?为什么?”君不器说道。见对方没有了任何杀意,他君不器又不是什么嗜杀之人怎么可能继续动手。
前世的血影楼是跟君不器有仇,一些杀手甚至亲自参与了大将军王府的灭门惨案,但这里边的人绝对不包括金鹰蔡文卓。否则,以君不器的性子,哪怕是今世蔡文卓没有动手,他也不会放过她。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个中缘由我不能说,但我可以承诺给你补偿。”蔡文卓说道。
“什么补偿?”君不器打量着蔡文卓,似笑非笑道。
蔡文卓知道男人的这种目光所代表的含义,但她显然是会错了意。
“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就算你会要了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只是你如果想要我的命的话,我不能现在就给你,我得完成一些事情。”蔡文卓说道。
“这确实是破苍剑。”君不器说道。他对蔡文卓能够给出的补偿没有任何兴趣。毕竟他的档次很高,对于蔡文卓手中的破铜烂铁没有任何觊觎之心。
“如何证明?这把剑跟我知道的破苍剑完是两把不同的剑。”蔡文卓说道。
“说得你好像见过破苍剑一样。我看你的身份不简单啊。”君不器调笑道,更加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蔡文卓。
“不行!”蔡文卓说道。
“什么不行?”君不器困惑了。
“你能要我的命,但不能玷污我的身子。”蔡文卓坚决说道。
君不器满头黑线,这女子也太过彪悍些,她显然是弄错了什么事情。
“没兴趣!”
蔡文卓一愣!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她才不相信君不器说了实话。只是看到君不器的表情便想起来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情,男人也是大猪蹄子。对于君不器瞎了眼说谎话她便想得通了。
“这把破苍剑确实是南宫世家的那把破苍,天上地下唯一的破苍。”君不器慢慢说道,“至于证据,恐怕就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难道你自己用了这么多年的剑还看不出来?”
“可是……”蔡文姬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很多话到了嘴边发现只剩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