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月如盘,
横亘天际。
夜凉如水,
淌过人间。
“呼……”
吕布狠狠地舒了口气,
似乎,
是要把那心中的愤怒与憋屈,一并给驱散了一般。
真的,
要不是你王允这个老东西,此刻已经在那地上躺着了。
你看劳资,不拿劳资那大鸡,捅……
咳咳,
你看劳资,不拿劳资那大戟,捅死你?
你个老东西,玩我呢?
前面铺垫了那么久,整了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玩意,都把劳资的性趣给吊了起来,劳资那熊熊燃烧的欲火,都已经按都按不下去了!
结果,
那个小丫头片子……
恩,
就算她是个……噬魂销骨的,魅惑入髓的,小丫头片子……
她的意中人儿,居然,不是我,是我那贤弟?!
呼……
但凡她喜欢的,是个什么阿猫阿狗张三李四,
为了劳资裆下的忧郁,劳资也得砍了他,把那小丫头片子给弄到手。
偏偏……
她的意中人,是他,华雄!
(额……
是谁在说,即便是华雄,我一样砍得?
我,吕布,为了个女人,去砍我的义弟?
切……开什么玩笑?!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人,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得加钱……
咳咳,
得加女人,得加……
一堆女人!)
呼……
所以,王允,他这不是,赤裸裸地,在玩劳资吗?!
王允,你这个……
老阴比!
吕布喘着粗气,心中似有万般的欲火……
咳咳,
心中似有万般的,怒火,无处倾泻!
他站在客厅之外,仰头看着那横亘在天空的,如巨大玉盘般月亮,喘着粗气,却无处发泄。
这一刻,劳资……
憋得厉害!
……
“奉先,你已在厅外站了良久,是不是……回去?”
高顺悄么声地摸了过来。
“哼……”
吕布冷哼了一声。
回去?
看他俩的谈情,还是看他俩的说爱?
切……
我,吕布,不要面子的吗?
于是,
他伸手拉住了高顺,
“走,陪我去放放水……”
问题是,
都走出来了,吕布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王允家的厕所,在哪呢?
咳咳……
不管了!
吕布拉着高顺,一路出了那王允府上的大门。
但见,
大门外,一片空地,黑灯瞎火的,停着两辆马车。
一辆,是我吕布的;另一辆,不是我吕布的。
咳咳……
吕布朝着高顺挥了挥手,
便走到那辆不认识的马车后面,撩起了衣服,扒拉开了裤子……
“嘘……”
……
那马车之内,
李美人悄悄撩开了帏帘,向外望去,
果然,
那正在马车背后,对着墙根,嘘嘘的男人……
不是华雄!
此刻,
李美人的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本以为,你华雄是要回家了。老娘就等着,等你到了家里,趁着你喝酒了,摸过去,把你搞了……
岂料,你居然……
来了王允家的宅子?!
咋滴,
你华雄晚上不是睡在你家,是睡在那王允家啊?
难不成,
那王允,是你的老丈人啊?!
“唉……”
李美人忍着满心的酸楚,在那王允家外面等啊,等啊……
这越是等,心下越是一片冰凉!
这眼瞅着,就要凉透了……
打那大门口,出来了,两个人!
仔细一瞅,
一个,不像是华雄;另一个,也不像是华雄!
等到,
吕布都悄么声摸地到了她的马车外,已经开始开闸放水了……
车厢之内的李美人,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刻,
她面临着,一个艰难地抉择。
要么,今夜就此无功而返,日后,若再寻不到良机……
便是,如李郎所说的那般……再也没有机会,摆脱那老不死的董卓了。
要么,赌一把!
这吕布,自己是熟悉的,为人狂傲不羁、刚愎自用、鲁莽冲动。
最重要的是,他与那华雄一样,乃是出了名的……色棍。
只要,自己能搞定他,再借用他的手,杀了那华雄……
那么,李郎安排的任务,不是一样可以完成?
只有完成了任务,自己才能摆脱那董卓,投入李郎的温暖怀抱!至于过程……
李郎他不是也没有说过,不能用其他的法子,弄死那华雄?
这一刻,
李美人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聪明!
正所谓,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赌一赌,摩托变路虎!
此刻不赌,更待何时?
更何况……
被那姓华的猪拱了,和被那姓吕的猪拱了,对自己而言,又有什么分别?
反正,也不损失什么……
于是,
李美人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来个手绢,把自己的脸,给蒙了起来……
下一刻,
吕布正在那里愉快地嘘嘘着呢,
“吱呀”一声……
身旁那马车的后门,开了。
差点,
没把吕将军给吓得,失了个禁……
咳咳,
好吧,
那时候,吕布他,本来也没禁着……
打那马车门后,探出来个蒙了面的女人,不见是谁,但闻其声,
含着点埋怨和委屈的小情绪,用一种……像是在撒娇的语气,说道,
“小女子在此等候多时了,吕将军你为何,来的这般迟?”
“啊?”
吕布讶然,
“原来,姑娘你在这马车里,是在等着吕某?”
“嗯。”
夜色朦胧里,那女人似乎是,点了点头?
“小女子对吕将军爱慕久矣,苦于……无缘相见。”
“今夜相逢,妾愿……自荐枕席……”
说话间,
那女人的衣物,悄然滑落。
胸前,波涛汹涌……
“呵!”
吕布,笑了……
这会儿,咱被那貂蝉给撩拨起来的燎原欲火,正苦于……无处泻火呢,
这女人……
她脱光了,自荐枕席?
于是,
漆黑夜色里,那装饰豪华的马车,无风自动,
仿佛自带了个无限动力的马达一般,上下律动了起来……
间或,还夹杂着,
某个野兽的剧烈喘息,
以及,
某个女人,半是痛苦,半是畅快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