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明白他们的心情,因为最近我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但凡是知道我名字的人,基本上都不敢跟我有任何冲突。
就比如说眼前的这几个人,他们很清楚我的身份,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所以根本不敢在我面前表现出丝毫的僭越来,因为他们知道后果。
“原来是小天官啊,不知道小天官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莫要见怪。”
此刻那些人已经反应了过来,随后由一个短发女人上前一步,冲着我拱了拱手。
我挥了挥手,自己这段时间已经积累了这么大的名望,这些人甚至可以一语道破我的身份,还真是不可思议。
“小天官大人,沈老太爷是我们的爷爷,这里的确是我们自家事。明明他年事已高,依旧不肯把这家店交出来,让我们打理,我觉得他很是自私自利,这应该没问题吧。”
女人笑呵呵地看着我,美眸之中异彩连连。
我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这么招女人喜欢了。
但是这个女人看着我的目光就是那样的坚定,就好像笃定了我一定会站在她那边。
面对这样的眼神,总让我觉得自己一旦拒绝,就会有种极大的负罪感一样。
不过我除了沐晚烟之外,对其他女人还真是半点儿兴趣都没有,所以不管这个女人再怎么冲着我挤眉弄眼,我也提不起半点儿兴趣,甚至觉得有些恶心人。
“你够了啊,别整出那样一副鬼迷日眼的样子。”
我看的恶心,女人似乎有些伤心,也有些震惊地看着我,像是完全没想到我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我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后者委屈极了,“对不起小天官大人,我没有意见,我只是觉得,您就算身份尊贵,也不应该管别人的家事吧。”
“其实沈老太爷还能算我半个师父来着,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欺负?你们自诩是沈老太爷的孙子,可你们都干的什么事啊!一个两个只顾着压榨沈老太爷,想要把这家店给卖掉,我就没有在乎过沈老太爷的意思,你们这样也能叫做是在做家事?”
“但是这家店本来就是我们沈家的家庭企业,我们当然有资格卖掉。”
“闭嘴!一群不孝子,这家店我辛辛苦苦开起来,从来没有说过要留给谁,所以你们就着急了是吧?我们自己的亲爹亲妈不敢过来,就派你们过来,你们一个两个都想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真该死啊!”
我有些同情地看着沈老太爷,他嘴里骂的越凶,心里大概就越痛。
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痛苦,我看着他的那副表情,也觉得锥心刺骨一般难受。
“够了,你们都回去吧,今天有我在这里,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沈老太爷,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我的恩情,更重要的是我也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位老人,被自己的家人压榨到这种程度。
其他人还有些不忿地看着我,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生干脆质问出声,“你什么意思,凭什么管我?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嗯?你再说一遍?”我眯起眼睛,我好歹也是几家瓷行的老板了,还轮不到区区一个沈家的晚辈到我面前蹦跶!
“说就说!我看你跟我年纪不大的样子,竟然一门心思想要抢夺别人的家业,真是太恶心了!你再敢胡说八道一个试试看?看老子不弄死你!”
“闭嘴!”身旁的男人气的一巴掌呼了上去,把那个年轻人给打懵了,像是完全没搞清楚情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平白无故挨打!
那个男人也气的不轻,脸色铁青道:“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赶紧给我闭嘴吧!若是得罪了人家。我们整个沈家都不够赔的!”
“凭什么啊,他看上去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你为什么那么怕他?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话也算问到了几个人的心坎里,那些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小天官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也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其实取决于一个沈家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我想,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毁灭了它。
只不过现在我没有那么大的兴趣而已,所以那个男人才会如此紧张,因为他很清楚,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闭嘴吧!你这个蠢货!”
男人被气的脸色扭曲,身旁的女人也面色难看,他们压着那个后代来给我鞠躬赔礼道歉,最后还一起跪在了我的面前。
“还望大人海涵。”
我知道他们怕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本事,以及我身后的庞大势力,不仅有玉堂商会,还有姚家余家,以及金陵城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霸,刀疤刘!
沈家不算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在定瓷领域有着一席之地罢了,根本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威胁。
反倒是我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已经有些太超过了,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动一下都会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是裂开了一样疼的钻心。
“对不起啊小天官大人,我们真没别的意思。”
“请您饶恕我们的无礼。”
沈家子孙还在向我叩拜,他们大概真的怕了,怕因此而激怒了我,那个年轻人不明所以的脸上也涌现出了些许恐惧之色,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它可以让人迷失自己,哪怕是我这种一直都快要迷失在于我的洪流之中了,毕竟我能够拥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肆意界定别人的生死,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可怕能力啊。
“行了行了,带着你们的人从这里离开,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过来找沈老太爷的麻烦。这家店从此以后由我罩着了。”
我烦不胜烦地摆了摆手,示意这群人赶紧滚蛋!
那群人纵然心有不甘,但是还是乖乖滚蛋了,一个两个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