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林舒把东西还了,牵着牛车拉着菜又去了二姨一家。
又是拉扯一番,按照市场价把钱给了她们。
“明日你表妹回来,你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林舒把菜筐放好,回道“好,只是我家里两个夫郎,二姨怕是要多做点饭菜了。”
林荣瞪了她一眼,“你当我请不起咋的?!”
林舒笑呵呵赶着牛车回去。
下午没什么事做,林舒就在屋里开始记账。
算了算昨日的一百斤菜的利润,看着几倍几倍的,可是钱也少。
若是再把许府的渠道拿下,那么多人总得买个六十斤吧。
再多开拓几个渠道……
“叩,叩,林姑娘。”
“进。”
林舒放下笔,揉了揉手腕,眼前突然出现一碗茶水。
碧绿色的茶汤,上面漂浮着三片茶叶,微微蜷缩。
“林姑娘,这是我在山上采的野茶叶,你尝尝。”
林舒端起喝了一口,温度适宜,入口甘甜,不涩不苦。
“很不错,你这手艺都可以拿去做生意了。”
“林姑娘说笑了,我是个男子,怎么能做生意。”
林舒转头,沈时安突然俯身下来,两人的距离有些近。
他撩起头上的发丝,“林姑娘,你看看我这伤疤,我总觉得没有祛掉。”
眼前人半掩眼帘,林舒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能看见洁白如玉的肌肤,和浓密的睫毛。
“你这伤疤……”
“这几日我都上了药,可是照镜子看了才发现没有什么变化……”
他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些哭腔,听起来十分委屈。
林舒细细看去,“你这疤已经好了许多,淡了一半了,可能是你时时刻刻看着,感觉变化不明显,你继续用药就好。”
沈时安抬头,双眼微红,似含水一般,直勾勾盯着林舒。
朱唇微启,轻声开口,“真的吗?”
门外吹进来一缕清风,带起他鬓边的碎发,凌乱的贴在他的脸颊上。
有发丝扫过眼睛,他下意识轻哼一声,不舒服地眨了眨眼睛,随后意识到什么,脸色通红。
林舒别过头,“是真的,我这里还剩一瓶药,你拿去用完应该就差不多了。”
“林姑娘忙了一天了,我来拿吧。”
沈时安踱步到书桌边角处,拿上药瓶。
看见旁边的书,眼里有了几分兴趣,手指在书本上划过,“林姑娘,我能借一本书回去看吗?”
林舒心里一紧,那沈时安的手正指着那本画满了小人的书。
“你……”
“我借这本可好?”
沈时安的手指挪了挪,放到另一本书上面。
林舒松了口气,“好,你拿去看吧。”
“谢谢林姑娘。”
见沈时安走了,林舒把那本书卷了卷,把书放在衣柜上。
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把凳子放在桌子上,爬上去,把书藏在房梁上。
林舒出门,去看了看鱼塘,估计明天就完成了。
看了看旁边地里的种子长势喜人,等有了固定的销售渠道,这地也要雇人种起来了。
她背着背篓,上山捡了一些掉落的黄树叶,又去河边挖了许多的蚯蚓。
看天色渐暗,才背着背篓回家。
“妻主,我请那些盖房的人,搭了个小棚子给阿大阿二歇息,她们没收钱。”
苏辛本来是想给钱的,可那些人说他们大方,还给她们送水,搭个棚子不费事,就没要钱。
林舒看了看厨房,最近天气越来越热,睡厨房确实不太好。
“好。”
林舒收拾出一块地方,从外面挖了泥土进来,把树叶和蚯蚓混在一起。
苏辛和沈时安在旁边看得惊奇,不懂她在做什么。
吃过晚饭,苏辛依旧跟着林舒在院子练武。
这段时间他进步很快,对付两三个混混没问题。
沈时安见两人歇了下来,端来两碗凉茶给她们喝。
林舒喝了一口茶,身上蒸腾的热气都去了不少。
又担心家里没女人在家,他们害怕,“白天,你们要是怕不方便,就去村里找人唠嗑。”
“我得帮妻主看那些人干活呢,我会武功了,一点都不怕。”
林舒坐在椅子上,被苏辛的话逗笑,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听着耳边的虫鸣,心里十分满足。
下意识往后靠了靠,落了个空,赶紧稳住身形。
有钱了还得买几张躺椅……
林舒洗漱过后,又开始写起计划书。
苏辛贴了过来,“妻主写的字真好看。”
“认识字吗?”
“不认识。”
林舒把人圈在怀里,右手教苏辛握笔,带着他一笔一划的写字。
“这是你的名字,苏,辛。”
“我还想写妻主的名字。”
林舒把纸张抽走,又握着他的手写下她的名字。
“感觉妻主的名字更好看。”
苏辛笑眯眯看着纸张,手上的毛笔落下一滴墨,晕染出一块黑印。
“弄脏了……”
他伸手去擦,结果弄的墨迹越来越大,手也黑黢黢的。
林舒被怀里的人的动作撩得难受,把纸张拿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重新给你写一张。”
这次写完,她把毛笔放在砚台上,免得又滴了墨。
林舒双手抱着苏辛的腰,嗅了嗅他身上的干净的味道,蹭着他修长的脖颈,心中烧起一把火。
苏辛全然不觉,弯下腰,轻轻吹着风,让墨迹好快点干。
等到身子一凉,他才反应过来。
“妻主……”
林舒抱起他,直接把他放在书桌上,那张纸被苏辛坐在屁股底下。
“妻主的名字……”
“无妨,明天再给你写一张。”
苏辛想伸手圈住林舒的脖子,可是手却脏兮兮的。
“妻主,我去洗手。”
林舒从他胸前抬头,“这种时候你还要去洗手?”
“会把肌肤弄脏的……”
林舒无奈地停手,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宽大的桌案,“这地不错,我在这儿等你。”
“嗯。”
苏辛红着脸,穿好衣服,赶紧跑去院子洗手,等搓洗干净完手上的墨迹,回头就看见沈时安屋里亮着的油火。
想到白日时安收到簪子落寞的样子,脚步顿了一下。
“时安他是不是因为妻主没给他戴簪子伤心?”
这几日妻主夜夜与他欢好,他若还霸占着妻主,就太自私了……
而且妻主体力也好,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时安对妻主也上了心……
苏辛下定决心,推开门,看见林舒松松垮垮穿着中衣,脸像火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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