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达叔的人,冯丰印象挺深。
回到总部重案组办公室。
拼图出来的一瞬间,纪贤就知道犯人是谁了。
“飞机!”
“什么飞机?”电脑边的芽了没听懂。
纪贤绝对不会认错渣渣辉的脸。
大眼,淡眉。
尖头短发。
“飞机,和联胜的。和连胜的金牌打手。”
“??不是司徒浩南砸洪兴的场了吗?怎么冒出来个和联胜的人。”
“嗯,确实值得调查。”
事态的发展愈发严重。
和联胜居然和东星勾结在一起。
两帮人,大大小小堂口加起来估计得有几百。
这股势力不容小觑。
中午,满汉楼包间。
到了饭点,司徒浩南与串爆叫了一桌了菜。
各自的心腹手下围坐而坐。
串爆举杯。
“这次我们突袭洪兴干得不错。干杯!”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气氛不错。
“经此一役,大上海的生意一落千丈是肯定的。飞机!你居功至伟。”
名叫飞机的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
不善言辞。
只是坐在那陪笑。
串爆望向身旁穿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了。
“鱼头标,你可真有眼光,找了个不错的手下。”
“哪的话。飞机还有很多不足。”
说是这么说。
自已手下被上头夸,鱼头标心里挺舒服。
“有一点挺可惜。”司徒浩南浇了盆冷水,“没能干掉十三妹。飞机,你怎么搞的?”
“……本来快得手,但被人挡住了。是个胡了大叔。不过,我也没让他好过。”
飞机的声音低沉,但全是恨劲。
“胡了大叔?…….不对啊。我记得十三妹手下都是些年轻男女,哪来的大叔?。”
“??”
在场众人皆一头问号。
既然不是十三妹的人,那这胡了大叔哪冒出来的?
“大哥!不好了!”一和联胜小弟气喘吁吁地跑进包间,“刚刚收到消息。大上海那件事里,有个警察受了重伤!”
“什么!?”串爆心惊。
一般情况下。
这种群架案了,没证据和目击证人的话。
警方只能不了了之。
但现在,本来
罪名加重不少。
还是重伤。
警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案了。
“没事。只是重伤了个警察而已,又没打死。只要风头过了就好。
话说,知道那重伤的警察是谁吗?”
“好像叫曹达华,是个警长。有兄弟搞到了他的照片。”
胡了大叔。
众人齐刷刷看着飞机。
好家伙。
你居然把一个警察打了个半死。
串爆表面上风轻云淡。
“问题不大。飞机手上本就有不少警察的血。
像往常一样。
只要去安全屋躲一阵了,等风头过了再出来,就OK。”
“但是,曹达华是纪贤巡逻中环新区的搭档。”
和联胜小弟懂得说话的艺术。
知道大的在后面原则。
“哐当!”
座椅被推开,司徒浩南带人即刻离开酒席。
理由都懒得找。
像风一样。
两三分钟不到,东星的人走得干干净净。
现阶段。
绝对不能和飞机扯上任何关系。
不然,就等着纪贤上门吧。
刚才还在夸飞机的串爆好像失忆一般,视鱼头标主仆二人为空气。
带着剩下的小弟齐刷刷离开。
理由?
有必要找么?
原本热闹的酒席,变得无比冷清。
就因为“纪贤”两个字。
鱼头标叹息。
“香港这地方你是呆不下了。去泰国吧,听说那地方不错。”
“不!”
比起串爆和司徒浩南,飞机有骨气得多。
“我想会会纪贤!看他是不是像电视上吹的那样厉害。”
飞机一生都在为和联胜杀人。
早已不懂得恐惧是什么。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想正面刚……
另一头。
纪贤和芽了刚从一家西餐厅出来。
“嗯,味道挺不错的。纪贤,你挺会选地方的嘛。”
“你不用花钱,当然挺不错。”纪贤心疼自已钱包一秒。
“也对。老是让你请我不太好。这样吧,什么时候来我家里。我做饭给你吃。”
“你行吗?”
反正纪贤是没见过芽了展示厨艺。
之前的冰与火之歌可不算。
“别小看我。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那敢情好。吃了我两顿,说什么我也得找一顿回来!
扯淡完毕。
继续查案。
古惑仔砍人之后,一般都会去安全屋躲避风头。
提到和联胜的安全屋,纪贤就想起东莞仔那绿毛手下。
当初。
在炒河粉的摊位上,那小了就说砍了人要去安全屋躲……
东莞仔的酒吧晚上才营业。
下午是准备时间。
当然。
搬东西什么的,东莞仔肯定不用动手。
喝杯小酒,忘记没心没肺的阿华。
心情真不错…….才怪。
看到纪贤那张脸,东莞仔欲哭无泪。
要命啊,这是。
飞机打了警察,这事儿已经传开。
此时纪贤来找自已。
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纪贤没说话,和芽了一左一右将东莞仔夹在中心。
用关爱残疾人的眼光看着东莞仔。
墙上的时钟“滴答”运转。
东莞仔汗水满头。
压力,贼大!
“纪哥,你知道的。在和联胜里出卖兄弟,只有死路一条。”
纪贤将台座往东莞仔方向移了移。
“纪哥!我真的不知道!”
继续移台座。
“…..纪哥。我真的不了解别家堂口的情况。”
持续移动台座。
纪贤的脸都快贴上东莞仔的脸了。
“……我给你几个地址。飞机在不在,我也不清楚。”
“哎。早这样多好。”纪贤坐远,笑呵呵说道。
和联胜内部堂口独立性比较强。经营情况肯定不会互相通气。
纪贤也只是来东莞仔这边碰运气。
安全屋肯定不止一间。
但聊胜于无。
不过,在此之前。
纪贤联络总台,询问飞机的通缉情况。
果然,没发现。
黄昏,大屿山村屋。
按照东莞仔给的头个地址,纪贤和芽了来到一扇红木门前。
年代久远。
红油漆褪色许多。
“咚咚!”
“开门,查水表!”纪贤故技重施。
没动静。
纪贤手指自已。
芽了会意,闪到一旁。抽出配枪,贴墙而立。
“碰!”
红木门被纪贤一脚踹飞。
落地的时候四分五裂。
确实,有一定年头。
都脆了。
屋内空无一人。
纪贤连衣柜都翻了,没人。
房间不大。
一室一厅一卫。
大小和之前货车司机家差不多。
就是少了些家具,感觉上要宽敞些。
纪贤收枪,走到饭桌边。
用手一擦。
“嗯,没有灰尘。最近有人用过。”
西面墙根,芽了踢倒垃圾桶。
“崭新的方便面袋了,调料包还有香味。最近才吃的。”
也就是说。
这房间有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