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萧听云没有丝毫避让的直视他的目光。
她不会做金丝雀!
裴予宁幽深的眸子里映出她倔强的脸,神情柔和又带着几分怀念。
萧听云想从中探寻些什么,可很快那抹异色又消失不见。
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萧听云便丢之脑后,还是想告诉她自己不会入他的后宫。
“这个令牌,完璧归赵。”萧听云拿出令牌还给他。
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他继续他的君临天下,而她继续她的大漠风光!
“公子谈吐不凡,说自己来自京都,女子有些犹豫,可抵不过两人几人偶遇,很快,女子便对其深爱不已,后来更是未婚苟合。”
“他也不负众望,繁衍子嗣,治理大齐。”
她一点儿也不想要体会!
“我知道,我不会勉强你入宫,只是希望你能别疏远我。”裴予宁温声道。
萧听云不客气的拿起来喝了一口,确实喉咙舒服了不少。
“裴氏还从未有过如此有违门风之事,于是便打算为女子落,再将其终生囚禁佛堂。”
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声“好。”
各不相干,各自安好!
裴予宁低眉,那令牌躺在她手心里,冰冷中夹杂着她的柔和。
“后来,女子如愿以偿的做了先帝的妃子,生了个皇子。”
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事情?
“裴氏提出若是女子答应便要与女子断绝关系,并声称今生今世她都不许提她是裴家女,不许再用裴姓!”
“好吗?”
一个人叫两个名字,而且明显他对于这个齐予寒的名字有些冷淡。
而且还坚持让自己称呼他为裴予宁就可以??
“大齐二十一年,裴家已经是大齐最显赫的世家之一,虽居淮州,但裴氏子弟个个才学出众,女子也常学文学艺,与男子一般无二。又因裴氏常乐善好施,不拘小节,在百姓中十分得民心。”
那先帝是有意为之?知道她是裴氏女,故意设计与她偶遇,然后坏了她的名声?
“可突然裴氏来了一位客人,就是那位公子,女子以为自己终于没有错过良人,等来了救星,可那位公子便是先帝!”
对于他放低姿态轻声问她的样子,她好似从未有过抵抗力,蛊惑着她的心。
见她喝了,裴予宁嘴角上扬。
“先帝自然是得知女子有了他的孩子,同裴氏求娶她为妃。”
“什么大事?”萧听云好奇的问。
“后来呢?”萧听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萧听云眉头一皱,这不相当于将把柄送给掌权者??哪个皇帝能受得了这种民心所向的世家?
或者是他无聊时的消遣?
萧听云立马摇头,“我不会将——”
“或许你能给我时间讲个故事,听完那个故事,你再告诉我答案。”裴予宁打断她的话。
裴予宁点点头,语气寻常,像真的在讲故事般徐徐道来,“这个故事有点长,也许应该从我为什么叫裴予宁讲起……”
方才哭了那么久,想必喉咙也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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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时盛名太过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就曾有流言蜚语道,若大齐国主无能,裴氏子弟可取而代之,天下百姓自当拥趸。”
不禁是她的名声,更是裴氏的名声……
这可算是宫中的秘闻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萧听云问。
听到繁衍子嗣,萧听云手缓缓捏紧……
萧听云说着有些激动,她颤了颤眼敛,“那种日子一眼到头,如同活死人……”
两人方才的剑拔弩张顿时烟消云散,坐到茶桌处安静的坐着。
可如今的裴氏挺多算是半隐居,不入官场,不与京都世家结亲,未听说他们被先帝覆灭过?
“先帝自然听闻这个传言,于是便微服私访想去淮州查探消息。”
萧听云心道,那就是他了?
原来他的出身如此不堪,竟然是父亲与母亲私会下的产物!
“那皇子如她所愿的聪明勤学,饱读诗书,很有裴氏子弟的影子。”
章府一事就是前车之鉴,萧家也别步他们的后尘才好!
萧听云一震,浑身发寒一阵齿寒。
裴予宁给她倒了杯茶,“润润嗓子。”
“先帝子嗣不丰,年幼夭折的不在少数,长大成人的更是寥寥,那皇子的聪慧自然被先帝看中,选中他作为下一任国主。”
“我只是希望有人与我一生一世。”萧听云仰起头,声音顿挫,“我很贪心,我想我未来的夫婿能独属于我一个人,我们会一起赏落日云烟、江南山水、古寺风光,而不是每日独守着一座空闺,只期盼他能对我有些许的怜悯之心想起来才来看我一眼!”
萧听云苦笑,不疏远他难不成还留在他身边做他见不得人的情人吗???!
萧听云怔怔的望着他眼底的希冀,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他的样子,仿佛一个人的世界抓住一点光便拼命不放!
她心猛地一抽……
“那公子告诉她自己很快便会上门提亲。”
那个位置也有太多的勾心斗角,她不想让自己和家人都成为其中的棋子。
“女子为了心上人以及繁华的京都,抛下了家人跟着先帝去了京都。”
萧听云抿了抿唇,无所谓喜不喜欢,而是那个地方有太多的波诡云谲。
裴予宁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当年的裴氏不分男女,都会选择一个春日将家中适龄男女前往汝州游学一月,裴氏家主的嫡出三女儿当时恰巧符合年纪,她年轻美貌动人,又活波爱笑,在一次春日宴上认识了一位同样样貌不俗的公子。”
“你不喜欢皇宫。”他轻声道,并不是简单的询问,而是肯定的说。
“可没想到还未等到公子提亲的消息,就先被家中发现她怀有身孕之事。”
为什么叫裴予宁?
萧听云听的有些糊涂,他说自己叫裴予宁,可他又是大齐的国主齐予寒??
裴予宁恍若未闻,语气依旧平静的不像话,直至最后一句话,令萧听云惊惧万分,瞳孔一缩!
“可无奈身有隐疾,二十四岁时身染风寒,不治身亡!”
“砰!”
茶杯应声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