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这么多的东西被偷走,那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起码至少在动作上,就不像只是偷钱一样那么轻松。
阮竹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曹明见此着急着脸上前,有心想说点啥,也被阮竹直接拦住。
少女挥挥手,淡定自若。
只是这股稳重一点都不慌张的气势,就已经是让人信服了八分。
更别说这姑娘率先冲着大家鞠个躬做足了礼仪。
“大家钱丢了,着急紧张自然是应该的。”
“我也不例外。”
“在小偷没被揪出来之前,谁都有嫌疑,我更不例外。”
“更何况,大家都在,就我不在,所以大家怀疑我自然也是正常。”
“可我刚刚确实是在洗手间那边洗漱。”
她举起手中的袋子。
把东西掏出来给大家看。
牙刷牙杯毛巾香皂。
还是打湿过的。
一看就是刚被用过。
众人见着,心中虽然仍旧有些狐疑,可事实在前,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偏偏阮竹这时候还继续说道“若是说起钱财丢失,只怕我们丢的东西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的还要多。”
“诸位若是怀疑是我们偷的,我们何必费那么大功夫呢。”
“再说了,各位若是不信,不还可以直接搜身搜包嘛。”
阮竹提着的包已经是空空如也。
放在空中抖,都抖不出来一件东西。
搜包?怀疑她偷拿东西?
这不是纯纯扯淡嘛。
众人想明白,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率先有人道着歉道“大妹子,我们也是着急了些,您别怪罪。”
“是啊是啊,我们也不是咄咄逼人,主要是这钱丢了,大家都急啊。”
“唉,就是,就是。”
“……”
这个年代,这个时候,穷人依旧占大多数。
甚至包括前世的后世里也是如此。
坐上这趟通往南方的火车。
能有几个是去游山玩水?能有几个是心无旁骛的去玩的?
还不都是为了想去找点什么事做做,给家里赚点钱。
这其中,更有身患重病者,砸锅卖铁一般凑齐钱想要去南方大城市里看病。
说到底。
扯来扯去还不就是为了两个字“活着”。
这会儿火车上来这么一出。
钱被偷。
下车以后吃饭住这可怎么办?!
既然看病的钱都被偷了,这病到底还看不看?
若是到时候想回去,这钱都没了,还怎么买票回?
众人想到这里。
哪个不是脸上愁眉苦脸。
更有甚者,那是直接哭出了声。
列车安全员见此,也是心里不好受。
他在火车上见多了这种事。
就是因为见多了,才更加觉得不好受。
被偷了钱的,就没几个能追的回来的!
他心里悄悄的叹了口气。
面上却仍然要抚慰人。
可只是一看,众人都沉默着,叹气着,怎么抚慰?!
除了找到钱这个事,还能有什么更好抚慰的方式?!
他抿着唇,心里难过。
整个场面,除了哭哭啼啼的人,几乎全都安静了下来。
一时之间压抑的可怕。
阮竹见此,皱着眉。
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她学医,讲究的是济世救人。
不敢共情,一点都不敢。
因为在患者心中,她就是定海神针。
倘若她一旦出现悲伤难受的心情,那将对患者的心理是多么大的打击?!
所以。
即便此刻,她能感受到这些人的难过,她也是半分不敢表现出来的,更何况,她还知道究竟是咋回事!
就是因为如此。
她此刻心中才更多的是怒火!
她转过身,即是看向大家,也是看向阮嫣然,神色镇定,一字一句询问。
“钱的份量轻,藏的隐秘,但小偷却精通,能被偷走,这倒也是能解释的清楚。”
“可诸位有所不知。”
“我们的包里,不止有钱,还有那许许多多近乎五十几款的产品。”
“小到只有一袋花生米大,可大的,却也有一个盒子那么大。”
“这么多东西,若是被偷,自然不可能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重点是。”
“我这些产品东西,目前来说都是不值钱的。”
“唯有那包里的三千块钱能一眼看出来最值钱。”
“我就奇了怪了。”
“这小偷既然偷走了我的三千块钱也就算了。”
“这产品为什么还要一起偷走?”
“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多的钱,他从我的包里一样一样取出来,再拿走,这么大的动静,会没人发现?”
“阮嫣然。”
阮竹眯着眸子,叫了一声,语气近乎是直接笃定。
“我刚刚洗漱之前去的时候,你可是一直没睡着。”
“你竟然一声没听见?或者……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她慢慢悠悠的说完。
周围的人早已经是惊吓到了一大片。
“什么?三千块钱啊?”
“我的乖乖!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是啊是啊!那不得有一大堆啊?”
“小偷既然要偷,怎么不直接把包都带走啊?那么多钱,搬起来也麻烦啊不是?”
“可不,十张大团结才是一百块钱,这三千块钱可不就得三百张?”
“按理来说,我要是小偷,我要么直接把一整个包拿走,要么把钱拿走就行。”
“我还偷那些产品干啥?”
“除非,那些产品,我知道有啥用?而且对我还有利?”
“可……一个小偷,能有什么产品对小偷有利?”
“对小偷最有利的,不就是钱嘛!”
“说来说去,只能说那知道的人和这位姑娘干的是同一行,或者都认识。”
“那要是这么分析……”
众人眼神瞬间就开始怀疑了。
早在阮竹与小郑曹明三人吃好吃的东西的时候。
周围的人那都是已经清晰的记住了。
没办法呐,咋能不清晰呢?
他们吃糠咽菜玉米棒子窝窝头。
这几个人就是大鱼大肉,一看就有钱。
谁不记得清楚呢?
这样一想。
害……这群人,还是招摇。
心里即是叹息的同时,又没忍住嘟囔出了声。
阮竹心里沉默了小许。
吃一堑长一智。
这个亏她吃下了,以后说啥都得藏着点。
但。
这不是重点。
她的眼神像是鹰一般牢牢锁住眼前的阮嫣然。
“我问你话,你不说。”
“行,安全员您来问。”
阮竹挥挥手,给安全员让出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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