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整个晒谷场,已然是血流成河。
化成为人间炼狱!
而置身于这炼狱中的男女,却隔着一座尸山血海遥遥相望。
女人奇怪的望向严罗。
便看到严罗面带微笑的冲着她拍手,轻缓却庄重,带着严罗最崇高的敬意,仿佛是在赞扬她的歌声。
“真是一场完美的演出啊。”严罗一边拍手一边说道“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音乐会!”
那个可怕的女人,那个浑身长满嘴巴的女人,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不禁潸然泪下。
而后对严罗投以感激的目光,对着这个仅有且唯一的听众,深深地鞠了个躬。
曾几何时,她也曾怀揣梦想,希望有朝一日能登上这样的舞台,为无数喜欢她的听众献上最动人的歌声。
她的妈妈是一位家喻户晓女高音,唯美的站在聚光等下,华丽的舞台前,动作优雅而美丽,接受着无数听众的掌声与喜爱。
那时候的她,什么也不懂,只觉得站在舞台上的妈妈,就是这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浑身上下都闪耀着名为荣誉的光辉,而从那时候起她就发誓自己以后也要成为一名歌唱家。
而她,也确实做到了,而是多年来,她一天都不敢荒废,持续的练习歌唱,熟读乐谱,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像自己妈妈一样登上华丽的舞台,成为所有人都赞美的女高音。
为了这个目标,她考上了国内最著名的音乐学院,而就连老师也觉得她的歌喉别具一格,觉得她日后必定大有作为。
原本她即将迎来自己人生最重要的音乐会。
为了消除心中的紧张,也为了祈求演出能顺利完成,她听信了同学的教唆,来到这蛇盘山找那位矮山老爷烧香祈福,然后她就遇上了牛山村的这些人。
他们凌辱了她,折磨她,然后囚禁她,把她当成是泄欲的工具,一遍又一遍,一个又一个。
不管是七旬老人,还是半大孩子,任何人都能钻进她的窝棚,而她则如牲口一般,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男人们糟蹋她,女人们毒打她,所以她每一天都在哭,长年累月都是遍体鳞伤。
她哀求过,求助过,她告诉他们自己拥有一个为之终生奋斗的梦想,她想成为一个伟大的歌唱家,乞求他们可以放自己离开。
他们不答应,他们只是嘲笑,侮辱她的梦想是多么可笑,她不应该拥有梦想,她的梦想应该是怎么取悦男人。
她痛不欲生,但不愿意放弃希望,所以她
毁了自己的容!
那个夜里,为了能够逃出这个地狱,她用一块瓷碗碎片,划烂了那张曾经引以为豪的美颜。
她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是想唱歌,即便自己一辈子这般丑陋,一辈子不见人也无所谓,只要她能唱歌,一切就都无所谓
八十七刀!
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她割了自己八十七刀!
把自己变成一个狰狞丑陋的丑八怪。
那些男人发现了,他们很愤怒,不管她怎么哀求,他们依旧是不肯放过她。
因为村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年轻女人了,即便她变成了丑八怪,但她忘记了,她依旧有着一副远胜于农村老妇女的雪白娇躯,所以他们依旧不肯放她走,并且
割开了她的喉咙,毁掉了声带,逼迫她放弃那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她成了哑巴!
她,终于彻底绝望了!
在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糟蹋后,她怀孕了,但那些畜生却并没有因此而住手,反而愈演愈烈。
而就在一声不吭诞下一个女婴的那个夜里,她亲手将其溺死在尿盆了,也是从那个晚上开始,她重新开始歌唱了。
虽然是咿咿呀呀这种没有内涵的音符,但却出奇的动听!
她在音乐方面确实非常的有才华,身为人的时候是,妖魔化之后也是
她的歌声非常的动听,令人心驰神往,无法抗拒,但她的声音又非常致命,因为每个听到她歌声的人都会不受控制的发狂,竭尽全力的想要去取悦她。
而为了取悦她,他们更是不惜自相残杀!
今天,是她重新歌唱的第一百天,每天她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歌唱,而每天牛山村都会死人。
而随之时间的推移,她对于自己歌喉的掌握也越来越醇熟,终于在今天迎来了最后的**!
为她的歌唱拉下最后的序幕!
因此,牛山村全村人卒!
拍完了手,严罗默默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再度望向自己的前路,启程出发。
女人也缓缓抬起头来,终于是泣不成声,那哭泣的声音不再属于妖魔,而是属于人类。
她成功复仇了,把这群人渣全部碎尸万段了,可现在的她却迷惘了。
因为即便是杀死了他们,她也已经跌入这无间地狱,再也逃不出去了。
她已经成不了一个真正的歌唱家,因为她现在的歌声,不是唱给人听的。
因此,她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噗!
正当她迷惘之时,她的胸口却猛地被一根尖刺给洞穿。
“贱人,该死的贱人!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这一次你还不死?哈哈哈!”
身后,龙阿婆畅快大笑,此时的她妖魔化的更加严重,已经化成了一只人形蜘蛛。
四肢完全弯曲,变成了长长的肢解,浑身皮开肉绽,鲜红的血肉撑开皮囊暴露在空气中。
此时她笑得格外大声,为自己终于能解决了眼前这个眼中钉而欢呼雀跃。
女人看着胸前的尖刺,微微一笑。
没有任何的愤懑不满,脸上只有一抹放下所有的解脱。
仿佛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严罗猛地一皱眉,不用他说话,五鬼就已经跳跃了出去,瞬息之间就来到了龙阿婆跟前。
“这是什么,你对我干了什么?”龙阿婆陡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像是有一双双在撕扯着她的身体。
噗嗤!
她的手臂直接被扯了下来,墨绿色的血液喷得到处都是。
然后是第二条,第三条,直到她彻底被大卸八块。
严罗没有看她,而是来到女人的跟前,蹲在她身边握紧她的手。
冰冷!
不属于人体的冰冷,也许她早就死了,只是凭借着强烈的执念驱使着她没有瞑目。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严罗叹了口气,在女人咽喉上轻轻一点,给予她临终前最后一次机会。
女人也察觉到自己突然能说话了,她面带微笑,不悲不喜的看着严罗“你能给我唱首歌吗?”
在最后的最后,重获声音本该高歌一曲,宛如杜鹃啼血的她,却只想听听别人的歌声了。
严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对不起啊,我是真的不会唱歌啊”
女人的眼神更加柔和了“小哥你,还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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