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严罗愣了好半晌,忽然伸出手去撕扯那人面肉瘤,结果却悲催的发现那肉瘤已经和他的身体彻底黏合在一起,并且还有几根根须已经扎根在他的心脏之上。
这一扯,那股磅礴剧痛顿时侵袭而来,整颗心脏也摇摇欲坠。
可想而知要是强行把这肉瘤给扯下来,肯定会伤及自己的心脏,到时候也许他也会死。
于是,严罗整个人都不好了。
换做谁知道自己体内有寄生虫心情都好不到哪儿去吧?
更何况这还不是一般的寄生虫,而是来源那个古老存在的寄生虫。
严罗终于为什么那个古老存在会一看自己就欣喜若狂了。
它怕是大从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吧?
看着那张哇哇啼哭的人脸,严罗心情很差。
因为他一时间竟然猜不出那个存在的意图是什么。
是想让自己成为容器,最终占据他的身体?
亦或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扇门,从而完成降生?
“哇!哇!哇!”
那婴儿般的啼哭声还在持续。
严罗被它哭得烦了,一巴掌就甩了过去“闭嘴!”
肉瘤挨了一巴掌,立刻停止了啼哭,但短暂的停歇后,它反而哭得更加大声了。
“”
“太岁,这这”
五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眼前这一幕让他们也始料未及啊。
严罗哼了一声,懊恼道“看我干嘛?我能有什么办法?”
常年捉鹰终究是被鹰啄了眼!
本以为得到了一件好宝贝,岂料却是厄难附体。
眼下看来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摆脱这玩意儿了。
“要不咱们回地府吧,让大伙想办法?”牵马鬼提议道。
阴曹地府对于阴祟邪物的记载可谓海量,也许可以从中找到与之相关的,并且加以处理也说不定呢?
但严罗却摇了摇头“暂时没感觉到它对我危害,先不管它了。”
倒不是严罗不伤心,而是他知道即便是阴曹地府怕也没见过此类阴物。
换句话说这玩意儿比阴间还要阴间,阴间大概率也是束手无策。
可以寄生在神明身上的寄生虫,严罗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更加别说这尸解仙孢压根就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而是属于外来物种,属于那个比阴间还要古老的神秘存在,阴间不可能有关于它的记载。
而就在此时,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肉瘤上面的人脸突然停止了啼哭,然后睁开一双空洞没有眼球的眼眶,直勾勾的盯着严罗。
然后,嘴巴大张,喊道“妈妈!妈妈!”
“???”
严罗眉头一皱,神色阴沉道“我特么是男的!”
人脸在经过短暂沉寂后,立马改口道“爸爸!爸爸!”
“艹了!”
严罗顿觉晦气,这玩意儿还特么有智慧,懂得变通?
这是否意味着以后要想祓除它会更加困难?
但既然对方有智慧,那就意味着能沟通。
严罗便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人脸看了严罗好一会儿,久久没有说话。
正当严罗打算继续追问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和嘴巴,陷入了沉睡。
“你特么的”
严罗顿时火冒三丈,又啪啪抽了那人脸两个大嘴巴子,但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它真的已经睡过去了。
严罗被恶心到了。
但这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事已至此也只能以后再做打算了。
“照看好她。”严罗对五鬼命令一句,然后就朝着瑟瑟发抖的钱玉莲走了过去。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钱玉莲一看严罗走来,再无先前的嚣张,跪在地上对着严罗重重磕头。
很快就满脸鲜血,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连她信奉了半辈子的师尊都让眼前这人当猪狗般宰了,她自然也不可能是眼前这人魔的对手。
严罗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脚边的钱玉莲“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有隐瞒,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钱玉莲使劲点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咔嚓!
严罗踩断了她的一条胳膊。
钱玉莲嗷嚎一声,却不敢躲闪,娇躯剧颤的问道“大人,这是为何啊?”
“我问你了吗?你就说话?”严罗冷声道。
“”
钱玉莲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前这位主儿怕是不好伺候啊。
“当年仁爱医院的事情,你应该还有印象吧?”严罗问道。
钱玉莲谨小慎微的点了点头。
严罗嘴角微翘,笑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当年的受害者之一,只不过当年我还在我妈的肚子里,还没出生就让你们一把火给烧死了。”
闻言,钱玉莲大为震撼,她也没想到自己和严罗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这让钱玉莲不禁心惊胆颤,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报应吗?
所以这就是这家伙死咬着自己不放的原因?
“所以我想问你,关于我妈你了解多少?”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严罗上万年之久。
因为自打他出生开始,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
甚至于在生死簿上也没有关于她的记载。
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也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怀上自己的怪胎,而她在生下自己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就连他的家人们也只记得当年有这么一个女人,但却没有一个人记得她长什么样儿,所有人的记忆都是一张模糊的脸。
严罗一度怀疑,自己会出生在阴间,也许她才是最主要的因素。
“那个女人,她不对劲,她很不对劲!”钱玉莲脸色煞白的道,哪怕是时隔二十年,但是当那恐怖记忆来袭,她依旧觉得恐慌。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严罗追问道。
“她,她根本就不是人!”钱玉莲惊恐道“我们的名单里根本就没有她,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甚至她在仁爱医院生活了三个月后,我们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在这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里,就算我们和她面对面都没办法注意到她,而哪怕后来我们注意到她后,却也永远无法记住她的长相,她就像是不存在的,虚构的,宛如一场梦,一旦梦醒后我们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不记得她长得什么样。”
闻言,严罗大受震撼,一个不存在的人,生下了另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这可能吗?
严罗脸色一沉“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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