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人多是非就多,采薇是萝莉身老阿姨芯子,小丫头们的勾心斗角,闲言碎语半点不过心,不成想采莲这个纯萝莉也似她这般,只干活不多语,刘瑞家的和郑妈妈怎么安排必怎么做。
“采薇,不用分我点心了,饿点能受得住。”采莲喝了两大口采薇竹筒里的水,推开递过来的点心。采薇没收回来,硬塞进她手中,“吃吧,我饭量小,吃不下这些个点心,你不吃也是白扔掉。”
采莲胃口大,一日两顿饭,吃的小肚溜溜圆,挺上两个时辰就饿得前腔贴后腔了,小丫头看她吃得最多,都笑话她是大肚子汉,只采薇不笑她,还日日省下点心给她吃。
采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糯糯的说“那我真吃了呀!我吃的多,我多干活。”拉起采薇的手去工具房先取了一个铁锹又操起一个扫帚,“采薇,你只拿个扫帚就行了。”
也就是采莲年纪小,换一个人都得怀疑,天寒地冻的,竹筒里的水不冰牙,点心还温热的,和刚发到手里一样温度,采薇心里笑着,也不和她争,拿了扫帚去湖边。
昨日里下了大雪,此时天地间一片雪白,洁白晶莹的霜花挂满了枝头,阳光一照,银装素裹宛若琼树银花,煞是好看。主子们极爱这雪日的景色,不许全部清扫掉,只扫出甬路供人行走。
今儿个一早,采薇采莲扫了一趟,主子们赏雪逛园子,丫头婆子一大堆,人来人往的,必会弄脏甬路,路上可不敢有雪,管事们看到要责罚的,轻则掌嘴重则打板子。
香字屋的香草就因偷奸耍滑&nbp;,只卯时扫了园子,午时四刻那次偷懒未扫,还撒谎抵赖,就挨了五板子,堵了嘴脱了裤子打,屁股上都是血,郑妈妈说要养上一个月才能下地。
杀鸡敬了猴,谁都不敢偷懒耍滑,采莲也是挨过打的,见香草的惨样更是吓得不行,干起活计更加细致,恨不得一个雪花都得扫干净。
一个时辰差不多过去了,甬路上行走的人没几个,两个采跟在屁股后面扫雪,采莲能吃能干力气大,一扫帚过去扬起一阵风,过路的人就没有不用眼睛剜她的。
采莲正扫得起劲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忙捂了,“采薇,我肚子拧劲痛。”采薇放下扫帚,关心的说“定是刚才吃点心灌进了冷风,快点去茅房,这点活我自己干,你快去吧!”
采莲捂着肚子疾奔而去,采薇内心一喜,空间里水稻田扩大面积了,该放水泡田了,用两只手根本不可能完成,看着铁锹都眼热多日,奈何采莲跟她像连体婴儿似的一刻也不分开,今儿个可逮着机会。
采薇收铁锹进空间,找了湖边的一个大树,面对映月湖而坐,意念一动,进入空间开始劳作,她身体小小的,被树干遮挡,不转过来,不会发现这儿有个人。
垒了稻田池子,放好水,巡视一圈,小麦二亩多地,长势喜人,苞米有一亩来地,杆子半人多高。
白菜已经收了一百二十三颗放进四合院内,由此采薇惊喜的发现四合院内有保鲜功能,挂着露水收进去,十天后再看,露水都不干。
看了一圈,采薇内心满足,拿了竹筒打满水,忽然,有男声传来,“二爷,今个儿咱来早了,还滑会儿冰吗?”“早来就早滑。”声音年轻却很慵懒,像喝了酒。
脚步声近了,采薇意识忙闪出空间,见到主子必要行礼的,采薇睁眼起身,就见一男子头戴白玉束发冠,宝蓝色绸衫在阳光下闪着光。
左侧面紧跟一个青衫小厮,虚扶着他,两人走进湖面,不想“扑通”一声,跌落湖中。采薇早忘了自己现在是八岁的小萝莉,忙飞奔过去,伸出右手够向男子,想把他拉住,男子也伸出手,可那手将将抓住采薇的手,却没抓牢,在食指上一滑而过,人落入水里。
采薇缩回手,刚要大喊“有人落水了。”就听身后一个小厮的喊,“二爷落水了。”
顾景之感觉浑身冰冷刺骨,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处于冰冷的水中,有一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左脚,抬起右脚猛的一踹,挣脱出来,气运丹田一使劲,探出水面,向岸边游去,岸上一青衫人飞奔而来,“二爷,这会儿的功夫怎么就落水了?”
顾景之心神一震,这不是平安吗?他不是死在汝南战役中了吗?当时一支冷箭射向自己,是平安飞身扑过来,挡住了箭,平安的一声惨叫,胸口的鲜血,都是自己真实经历过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平安用披风裹住了顾景之,声音急切却有着少年人的青涩,“二爷,平顺呢?你怎么一个人掉湖里了,这大冬天湖上的冰怎么开化了?”
眉眼清秀,额头有几颗青春痘,这是平安十五六岁时的样子,而自己记忆中平安死时蓄着胡须的。
见二爷只盯着自己不发一言,平安的心沉了沉,背起顾景之就跑,“二爷,你别吓我,小的这就背你去找大夫。
“平安,现在是哪一年?”声音低沉,不似二爷往日。“乾泰二十三年啊!”
顾景之笑了笑,乾泰二十三年十一月自己在武举考试中大放异彩,一举夺冠,腊月里和平顺在家中的湖中落水。
看来就是这次了,呵呵,宋夫人,自己的好母亲第一次出手了。
平安一路狂奔至听雪轩,用脚踢门,“开门,二爷回来了!”小丫头打开门,平安吩咐,关好门,叫李妈妈和银铃姐来。
进入正房,把顾景之放在床上,脱了个净光,换了干净的里衣,大被一盖掖了被角,一边给二爷绞头发一边让李妈妈和银铃进来。
门帘子打开,一个中年妈妈并一个少女走进来,顾景之回忆起,这是李妈妈,祖母指派到听雪轩的管事妈妈,再转向少女,豆蔻年华,看着自己双目含春,就是这双眼睛盯着自己喝下她送来的毒药,登时双目圆睁,气息不稳,平安刚把碳炉挪到床边,见了,忙替他掖了被角,“二爷,还冷吗?我再添个碳炉。”
顾景之闭了下眼睛,平复一下情绪,再睁开,已恢复清明,“李妈妈,你去禀告老太太,说我刚刚落水,要请太医,不要我们府里常用的刘太医,要张太医。”李妈妈应声去了。
“银铃,你去禀告太太我落水的事,请她查查咱们家的湖怎么寒冬腊月的凿了冰窟窿?”银铃应了声,面带关切一步三回头也放了帘子去了。
平安注意到二爷称呼太太并不像往常一样叫母亲,“二爷你也怀疑这事是太太干的!”是肯定语气不是疑问,顾景之抬眼看了看他,恼恨自己怎么眼盲心盲,平安没少给宋宛如上眼药,有语言激烈些,自己没少呵斥他,后来就渐渐不说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