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顾景之喝了药眼皮发沉睡了过去,睡梦中正在咸平府定北侯府的书房里读书,银铃一身绫罗,插金簪戴珠环袅袅婷婷,端着一碗汤,软声细语,“侯爷,世子已五岁了,夫人早就许妾身生下一男半女,银铃也想给侯爷生个孩子,今儿个就让妾身好好伺候侯爷。”
打十八岁以来,嫡母通房妾室没给他少安排,顾景之进她们房间里不多,只因在夫妻之事上一直力不从心,进一次妾室的房里,自信心就受损一回。
马上杀敌无数,英武强壮的定北侯在夫妻敦伦事上就变成银样蜡枪头,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偷偷寻过无数医,补药偏方没少吃,就是不起效,都说没毛病,是心理原因。。
到如今顾景之也没辙了,可幸的是,侯夫人魏氏五年前给他生了一个麟儿,两岁上生了场病,由夫人带去京城医治。
“下月就要回京了,侯爷必是常伴夫人左右,妾身…”银铃比侯爷小三岁,已是三十四,在别的府上早不能伺候主子了。
定北侯于女色上不上心,银铃不曾生过孩子,身段婀娜,又有打小的情分在,定北侯待她一直不同,夫人回京,银铃在咸平府打理侯府事宜,府内府外都称一声二夫人。
忠勇侯府在乾泰二十五年抄家流放,一家子死的死病的病,到了咸平府很是过了几年苦日子,后顾景之凭军功一步步坐到定北侯,这才娶了魏氏,因此上,侯夫人比侯爷小了十一岁,二十六岁正是成熟美丽之时,回了京城里,见着夫人还有她什么事,银铃这是急了。
“侯爷,今晚让银铃好好伺候侯爷。”声音娇软勾人&nbp;,久不近女色,顾景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有点想了,放下书,抱了银铃在腿上,往红唇上亲了一口,“侯爷先喝了这个,妾身在万正观求的,都说好…”偏方良药没少吃,不差这一回,顾景之端起来喝了,抱了银铃往床上去。
顾景之在正事上力不从心,前戏就多费些时间,亲了会儿,又摸了会儿,这才要宽衣解带,银铃衣服褪了一半,红着脸,眼含春色,替他解腰带。
顾景之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绞痛,血气翻滚,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银铃,你给我喝了什么?”
银铃让喷了一脸血,有些还进了口中,吓得叫起来,“侯爷,你怎么了?来人呀!快来人呀!”
“吱嘎”一声书房门打开,老夫人宋婉如一脸焦急的走进来,“景之,你这是怎么了?这一身的血!”银铃一把抓住老夫人,“老夫人快请大夫,侯爷吐血了!”顾景之一口口不停的吐血,望了望老夫人,老夫人推开银铃,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景之,我的儿,这到底是怎么了?”顾景之张张嘴,吐不出一个字,老夫人一脸的焦急逐渐变成喜色,“景之,我的儿,你怕是不行了吧!哈哈哈!”
银铃刚被喷了血,嘴里也进去了些,胃疼得一揪,听到老夫人的笑声哪还能不明白,扶着床杆狠声问道“你给我的药里有毒,侯爷是你儿子,你怎么能给他下毒?”
“哈哈哈!顾景之是沈茵那个贱婢的儿子,一个奴才秧子,我忍了这么多年,沈茵,你儿子就来陪你了,哈哈哈。”
银铃吐出一口血,指着老夫人,“你,你!”“蠢妇!”老夫人宋婉如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盯着顾景之一字一顿“被最心爱的小妾害死的滋味不好受吧!景之,我的好儿子。”
站起身从柜子里取出薄被,盖在顾景之身上,掖掖被角,“你这贱种可真命大,暗算你多次都没弄死你。其实这也不是第一个给你下毒的小妾,记得金铃吗?”
眼睛圆睁,恨恨说道“可怜我的景慎,怕我毒死你,宁可自己死,也要护着你,说你是他二哥,你给他吃了什么**汤,你一个贱婢生的贱种,你怎么不早去死,反倒害了我的景慎。”
顾景之无力的望着她,脸色苍白,只盯盯的看着她,宋宛如温柔一笑,拿出手帕替他擦擦嘴角,“你随了那个贱婢,就会收买人心,你爹就喜欢她,活着时恨不得天天陪着哄着,死了还见天的写她画她。那又怎样?我把她卖进窑子,千人骑万人枕,死了暴尸荒野,让野狗啃食,哈哈哈,太痛快了!”
顾景之青筋暴起,哼哼几声,宋宛如忙帮他顺顺胸口,“景之,我的儿,别气,我天生体寒不易生养,本是想把你当儿子养的,谁知道老天爷垂怜我,赐我景慎,可惜体弱多病,只得忍着恶心养着你。再得了景行,还要你何用,你只能去死!”
顾景之闭上眼睛,宋宛如摇摇他,“我的儿,别死,听我说完,你儿子,定北侯世子是我孙子,亲孙子,景行的种,你日日吃下了药的点心,早就绝种了,哈哈,哈哈哈,太痛快了!你这定北侯府都是我孙子的,你心痛吧?你难受吧!哈哈哈!”顾景之七窍流出血来,身体渐渐发冷,眼神逐渐涣散,不甘心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宋婉如还在那喊着,“景之,我的儿,你别死,我还没说完呢!哈哈哈!”
上一世身死的一幕前夜梦到了,昨夜也翻来覆去梦了几回,今儿个闭眼眯一会儿,结果又梦到了,沈婉如的笑声太他妈刺耳了,顾景之睡梦中一挣扎,手一挥,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体,感觉一道红光闪过,笑声消失了,沈宛如也不见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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