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廖菲儿的样子，封千秋也开始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有点佩服这廖菲儿的果敢，也有点不忍，但是就以自己徒弟那性格，这样义无反顾地撞上去，怕是难得善果。
他倒是不在意云天有几个红颜，而是云天对感情太迟钝了，也太刻板了。
封千秋估计自己徒儿心中还念着那个叫“方嬛”的女娃，存着一种混杂了感激、向往、仰慕的复杂情感，也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之为“爱”。
廖菲儿要是付出这么大的机会成本来靠近云天，岂不是可能毁了她一生？
可是短暂的沉默之后，廖菲儿神色变得坚定了起来。
她用缓慢而坚定地语气说道“我是不知道云师兄真实名字叫什么，也不知他的左手是假肢、更不知他的国仇家恨、还不知他心中是否有人。”
“但是我知他在我心中就是我的云师兄，就是‘云无心’，这就够了！”
“就算他没有左手，那我可以主动拉着他；就算他有国仇家恨，那我可以帮他复仇；就算、就算他心里有别的人，那我也可以让他心中有我。”
“既然封长老觉得我不知道这些，那就请您将这些告知于我！既然封长老也欣赏我，那就请您收我为记名弟子！”
这下换成封千秋沉默了，他已经算是说得很清楚了，没想到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这女娃还有这种觉悟。
看着廖菲儿挂着泪却坚定的脸庞，他沉声问道“你可确定？”
“我非常确定！”
“哎！”封千秋再次发出一声轻叹，随后说道“我徒儿自己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你自己想了解就找他吧。”
“反正以后朝夕相处，时间还多着，相信以你的聪明迟早可以从他口中得知。”
廖菲儿立马倒头就拜，说道“谢谢师父，记名弟子廖菲儿在此拜见师父。”
封千秋无奈道“起来吧，我真是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是看不懂了。”
廖菲儿站起后，擦去眼泪，露出笑脸，说道“师父哪里年纪大了，只是我们这些小孩子不懂事，这才让您老费心了。”
“您现在可是春秋鼎盛，剑堂哪位不知道你的威名？”
“行了，别拍我马屁了，回头送你点礼物。你这突然过来，我也没准备。”
“礼物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要不你看这样，也不用准备了，柯师妹还在那边等着，要不您直接送她给我当真正的师妹吧？”
封千秋瞅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你自己不顾一切过来，还要搭上一个垫背的？”
廖菲儿也看出来了，封千秋是个吃软话的，于是细声说道“哪有？师父您这里可是风水宝地，能拜入您门下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柯师妹也是个忠厚朴实、努力进取的人，长相还讨人喜欢，也不会给您添什么麻烦。”
“而且，我们和云师兄常在一起修炼，这会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多不好？再说，这不是好事成双吗？”
封千秋揶揄道“还说不让我费心，这会就开始和我讨价还价了，我开始有点后悔答应收你为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