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这么想的,但是偏偏没人同意他这么做,林老板的人上门要了几次钱无果后,就没在来,江允恩刚刚松口气,楚天就派人来要钱了,江允恩就想看看楚天能不能帮他,就去找楚天,楚天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让江允恩有种见到二叔的感觉,见到楚天后,江允恩就先开始哭了“楚叔,你可要帮帮侄儿呀,楚叔,江家现在有难,楚叔,你一定要帮江家呀,二叔知道一定会对您感激不尽呀!”
楚天带着轻蔑和不屑的口气说“贤侄,我说过,我这只有利益,无利可涂的事,我从来不干,贤侄,绸缎庄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但是你从我这借的银子也是白纸黑字写的,你也得给我个说法。”
“楚叔,这件事您可以和我二叔协商处理,楚叔,您能不能再帮我把林老板的事解决一下,他们欺负侄儿年轻,侄儿想请楚叔出面和林老板洽谈一下?”江允恩想这些生意场上的人,多少都会有相互熟识的人,这样就好搭上话,事情就还有个缓冲。
楚天那双犹如利剑一样让人不寒而栗的眼光看江允恩腿肚子都在打颤,只能低头不敢再直视他,听的楚天哼了一声说“这个事,我管不了,我可以帮你把钱还了。”江允恩一听,高兴要给楚天磕头。但是楚天接着说“但是你要拿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楚叔您说,只要是我有的一定给您。”江允恩就像是怕楚天反悔似的立刻答应。
楚天喝了口茶说“你和我借了二十万两银子,这三个月的利息加起来,就是二十二万两银子,当时字据已经写明了,江涥粮和盐的江家所剩的三成都会归我,我再给你五十万两银子,你欠林老板二百万两银子,我再出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帮你还给林老板,江涥绸缎庄就是我的,你看如何。”
江允恩一听,这不是把江家给卖了吗,绸缎庄,粮,盐,都给他,江家就就剩几家酒楼和几个庄子了,这样江家就完了,祖母和他爹不得杀了他呀,他们费心巴力的争什么呀?连忙摇摇头说“楚叔,这可不行呀,江家是二叔说了算,要不您现在和二叔说一下?”江允恩找不到江淮义,想让楚天帮忙找,只要找到江淮义,他就有救。
楚天却冷冷的说“既然这样,林老板的账,我们就不说了,也与我也没关系,咱两个的账,我只和你算,与你二叔也没关系。看来你是没银子还了,那就安字据的办吧,霖徊,去给拿着二少爷的字据,去衙门写好文书,盖好印,把招牌都换成凌云。”楚天吩咐立在一旁的江霖徊,又凉凉的对江允恩说“贤侄,等衙门的文书背好,五十万两银子我会让霖徊给你送到府上。”说完就端起茶喝了起来。
江霖徊一看,就说“二少爷,楚老板还有事要忙,我送您出去。”
江允恩一听,楚天是明确不帮他了,他不由的气愤的说“楚叔,我怎么说也算是您的侄子,我们两家祖辈这么多年的交情,您今天这么办,就是要毁了江家,您这样如何和我二叔交待,您这是在落井下石,传出去,您不怕您的生意场上人说你唯利是图的人,如何在立足,您也说,做生意讲究诚信,您这么对江家,诚信何来?”
楚天听了笑了起来,嘲讽的说“江允恩,如何立足那是我的事,你没资格说我,借钱立字据是你情我愿的事,没人逼你来借,你与林老板做本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是你倨傲自大,把经验丰富的掌柜给换了,找了个一窍不通的蠢货在铺子里横眉冷对的对待伙计,你那整天花天酒地,不问世事才造成今天这样,我看在淮义的面子上,买下绸布庄,帮你度过难关,怎么来的落井下石,就是江淮义自己来谈,也是这样,这就叫生意,我不做慈善,就是做慈善,也做不到你的头上,你还不够格。”
江允恩让楚天说的哑口无言,最后还是被江霖徊请出去了,江允恩出门后把气撒在江霖徊的身上,骂到“江霖徊,你不要忘记,你是江家的狗,不楚天的,你不能看到楚天有钱就立刻冲他摇尾巴,你早晚会背楚天给赶出来的,到时候,不要到江家来哭,哼,什么东西。”
江霖徊看着骂了他一顿,气呼呼走的江允恩,苦笑了一下,真的心疼爷有这样的一家人。江允恩回家后,坐立不安,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必须回京城,到了自己家里,林老板就没办法了,二叔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全部推给二叔来解决,最坏也就是二叔不让他插手家里的生意,那怕啥,只要二皇子当上太子,他爹就会加官进爵,那时候再想拿回江家就是手到擒来的事,事不宜迟,他赶快安排人备车,东西都不收拾就走。江允恩刚出江府大门,就被几个当差的给抓走了,门房一看,赶快去通知江太太,江太太急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忙命人去打听一下是哪里抓的人,为什么抓人。
再说江允恩,和两个囚犯关押在一起,他隐约察觉这两名囚犯好像是疯子,因为看他的眼神非常的不正常,狱卒刚走,他们两个就压着他,把他的袍子给扒了,他想反抗,结果被两个人给揍了一顿,江允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少爷,怎么会能抵抗住两名疯子。江允恩拖着浑身酸痛的伤,吓的躲在牢房的角角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吃饭时,江允恩一看到这饭跟猪食一样,他根本就吃不下去,结果他的饭被那两个疯子给抢了,就这样,他又冷又饿又痛又怕的在牢里度过漫长的一夜,他盼望明天有人能来救他。
第二天,一直到晚上,江允恩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只能放低心态,拿着他认为的猪食,闭着眼睛往下吃,刚刚吃了一口,就被那两个疯子把饭给抢走了,还把他又给打了一顿。
第三天,他终于迎来了祖母的探监,祖母给她带来一些吃的,他觉得这平时看来再平常不过的饭菜,现在直是天下间最美的食物,江允恩是留着泪吃完的。
江太太看着鼻青脸肿,蓬头垢面的孙子,心疼的只掉泪,用手帕给他擦了擦,看着孙子狼吞虎咽的吃着带来的饭菜,更加揪心。
江允恩填饱肚子后,就抓着江太太的手说“祖母,你要救孙儿呀,祖母,给我爹送信,让我爹救我,我爹一定有办法的,他是当朝四品要员呀,祖母,你看看,他被那两个疯子打的,这里面饭也不是人吃的,祖母,快救我出去呀。”
江太太抹着泪说“允恩,祖母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去找你爹了,祖母也找人问了,说你这次牵扯的银两太多,现在谁都没有权利敢放你出去,允恩,祖母能想的都想了,老太太听说你被抓了,又晕倒了,现在我都不敢去老太太屋里了,怕把她气出个好歹来,没法和你爹还有你二叔交待。”
“祖母,您让他们给我换个牢房,我不要和两个疯子关在一起,我会被打死的,祖母。”
“祖母知道了,祖母带着银子来了,过会祖母就给牢头些银子,让他给你换个牢房。”江太太现在是只要能帮江允恩,用多少银子都干,前提是她得有。
江允恩期盼换牢房的事情没有成功,仍然过着每顿抢饭中在挨揍的节奏,现在再难吃他也能咽下去,否则他就饿死了,江太太也没有再来看他,终于在他处于崩溃的边缘时,楚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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