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下午孙丹丹放学后,作业拿到医院病房,就在我旁边桌上写着作业。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期间昨天死亡的那老张头女儿回来一趟,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客气有加。
还针对昨天她大哥对我不当的言辞,表示诚恳的歉意,随后就是要我手机号。
明显是通过昨天的事感觉出我不是一般人了,要跟我攀关系,她这一开头要手机号。
病房其他患者再次管我要联系方式,我妈见实在无法推脱,怕打扰我休息情况下,只好把自己手机号告诉他们,大家这才善罢甘休。
冯倩倩得知我说那老头死的预言成真后,也是用惊叹的眼神看着我,说我要是躲过这次生死大劫,准能成大先生。
还开玩笑的说,让我给她算算,还能不能遇到可心的老爷们了。
我妈则是目光慈爱的看着我说,“啥大先生不先生的,我只希望我儿子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什么得道高人兴趣不大,只想当个普通人。
下午六点多,我妈频繁看着时间。
直到七点多,终于接到了那高人的电话,说到医院门口了,问我们在几楼。
我妈顿时大喜过望,说我可能有救了,亲自下楼接那高人去了。
冯倩倩母女也是松口气的表情,我心里升起希望的同时,也挺好奇来的高人有几把刷子。
片刻,跟我妈上来名身穿亚麻衬衫,黑裤子,拎着个布包,身高一米八多,留着寸头,面孔刚毅,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他双目冒光,打眼一看还真像是个得道高人,只是嘴唇略薄,透露少许的刻薄之意。
妈妈将他十分客气的领到我身边,恭敬道“陈大师啊,这就是我儿子,最近几天频繁高烧,打吊瓶根本没用,您看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您”
谁知,我妈话还没说完,就被这陈大师出言打断,“你不用多说,你儿子的情况,我听我师妹跟我说过,不就是什么十八岁的生死大劫吗?小意思。”
陈大师抬头挺胸,信心满满的样子虽不知是否有真本事,但气势倒是挺足。
我妈见状,态度更加客气,让他给我好好看看。
陈大师则是斜楞我一眼,不屑道“我还听我师妹说,这小子是天上下来渡劫的修行人?要我看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你以为天上下来的修行人是大白菜呢?”
此话一出,我妈顿时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一开始我没听出他话中意思,后来反应过来,才知道他这纯属是嫉妒我的身份。
随后他为我把脉少许,掐指计算片刻又凝重道“通过侵蚀进你儿子体内的阴气来判断,缠上他的脏东西很凶,若是处理不好,必然活不过十八岁。”
妈妈闻言担忧无比,连忙祈求,“陈大师拜托您了,一定要救救我儿子,这么多天我找了不少人,可都不敢管我儿子的事,他们都怕”
说到这里,我妈看看周围,声音压低很多说,“不瞒您说,我儿子生下来就被红白双煞缠上了,这眼看着十八岁了,那两个怨鬼很可能会回来。”
“这段时间我找的那些大仙不敢管我儿子的事,就是怕被红白双煞缠上,引火烧身,您”
“哼!红白双煞算什么?”陈大师再次打断我妈的话,高傲道“只要我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鬼祟!”
我妈闻言目光顿时一亮,说那可太好了,要是能帮我度过难关,定有重谢。
冯倩倩母女面面相觑,目中也是露出希望之光。
孙丹丹握住我的手,小声道“平安,这回你终于有救了。”
然而我却没报太大希望,陈大师刚进屋时确实感觉他有点本事。
但经过刚才的言行举止,咋忽然感觉他有点不靠谱呢?
病房所有患者也是没有一个说话的,全都好奇看着我这边情况,来医院还找大师给看病的,我绝对是首例。
陈大师则是看着我妈又道“解决你儿子的劫难倒是小事,但是这个钱吗,我出手可不是小数目。”
我妈闻言连忙问,“陈大师,多少钱您直说,只要能救我儿子,花再多的钱我都愿意。”
“恩,也不多。”陈大师鼻孔朝天的伸出一根手指,“一万就行,少一个子,我都不会出手的。”
“啊?”我妈闻言,顿时被惊的张开小嘴,傻了眼。
冯倩倩母女和病房患者也是被惊的不轻。
零八年的钱没像现在这么毛,当时农村现状,办事随礼五十一百的都不是小数目了。
找大仙看事,也是一百顶天了,就算是在麻烦的事,撑死也就几百到头。
可没想到,这陈大师张嘴就是一万块,这对农村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我妈独自将我拉扯大,田地没多少全都承包出去,没事在镇里服装厂打打零工,一个月才赚八百。
十多年下来家里恐怕也没攒下几万,这陈大师张口就要一万,实在难为住了我妈。
“陈大师啊。”我妈面色发苦的道“这,这一万块,是不是太多了点,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再说我跟您师妹也认识,您看”
“是啊,陈大师,赵雅茹跟他儿子相依为命,无依无靠的很不容易,这一万块也有点太多了,要是能便宜点就便宜点呗。”冯倩倩也是帮着求情。
病房一些看不过去的患者,也是开始帮我妈说好话。
“你们都闭嘴。”陈大师呵斥大家一声,又看向我妈道“少跟我攀关系,你跟我师妹关系的好坏,跟钱无关,我只认钱,要不是我师妹让我过来看看,我都懒的出手。”
“少废话,最低一万,少一分我都不会出手的,究竟是你儿子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你看着办吧,哼!”
话毕,陈大师皱着眉头,转身就要走。
“哎?”我妈见状顿时急了,连忙拦住陈大师道“陈大师,我答应您,只要您能救我儿子,再多的钱我都愿意。”
“哼,这还差不多。”陈大师闻言折返而回,看着我问,“小子,你发烧这几天,可看到了缠着你的鬼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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