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善者,雄才心怀天下,则必须居于庙堂至高之位,方可成就,虽为大公,却亦有小私,恶者,也并非人人口中所述那般无恶不作,总有一些事是他不敢做的,有些人是他不想杀的,由此,其并没有泯灭人性,内心所留一丝善念,至于如何勾起,且看他人如何行止。
善恶不绝对论,张凌冥想者他生休里边这莫名奇怪的讲诉,虽不修习,但光想一想一样能清净体内翻涌气机。
从金龙寨一众山贼手中逃脱后,张凌突然自主从马上落下,一口鲜血再次喷涌而出。
至上次所被黑衣杀手一番痛打过后,又中了云罗彩毒,对于杨晓赠予的这金刚身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淬炼,再加上这一次,张凌完全证实了书中靠伤体自愈的修炼方法确实可行。
宋麟杰见张凌落马,跟着停下去查看,但见到张凌还一副笑脸,不禁就说道:“你傻了吗?都吐血了还笑的出来。”
张凌缓过那撕裂般的胸中难受,起身扶着马说道:“没事,瘀血吐出来就好了。”
张凌又说道:“不过祸福相依,又突破了一道内窍,只是残留的其余内力全都散尽了,但好在我自己这体魄修炼方法算是可行了。”
宋麟杰也算是听明白了,说道:“原来你是在修炼锻体秘术啊,我就说你前几天干嘛总问这个。”
张凌摇了摇头,说道:“我笑不光是这个原因,主要我还是觉得武功靠自己修炼出来的,才更放心,廖应东的内力这两窍便够了,但说到底,他青隼帮还是欠我踏雪一条命,该还的,我还是要讨回来。”
宋麟杰笑道:“要我帮你讨债吗?”
张凌刚要应声一句谢谢,突然一个皮肤黝黑,身形精瘦的男子跳了出来。
他那鹰钩鼻动了动,细小的双目尽量睁圆,可结果还吞吞吐吐地才说出两个字。
“打……打劫。”
宋麟杰刚要上去一脚把他踢开,张凌望向黝黑男子身后,立即拦下他。
远处,一个身材健壮,面目憨实的男子急忙走来,后边跟了七八个身材还算健硕的男子,只是比起前者要差上一大截。
健硕男子一上来就对着黝黑男子一脚踢去,黝黑男子直接在滚了一圈才摇晃着站起,健硕男子对着他怒斥道:“吴黑子,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清风寨的原则,打劫不劫百姓,劫富只劫一半,再有一次,信不信我抽死你。”
黝黑男子打量了张凌二人一眼,面对着健硕男子,怯生生道:“大……大当家,你看他……他们,穿的都是……是锦衣缎……缎子,肯定不……不是普……普通百姓。”
健硕男子艰难地听他说完,转头看向张凌二人。
锦衣缎子沾满泥土,脸上一抹黑灰,尤其是张凌身上还留着刚才吐的血,愣是把健硕男子看迷糊了。
张凌把宋麟杰拉到身后,故作一副惧色,把短剑抵在身前,戒惧道:“你们是谁?”
没想到健硕男子还真自报姓名,开口道:“我叫侯六,是这莽牛山西边山头清风寨的大当家,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虽是山贼,但也是原则的,从来不劫普通百姓。”
张凌又故作几分放心姿态,书生一般儒雅作揖,说道:“侯当家,在下张凌,这是舍弟,张二傻。”
侯六仔细打量了一番二人,轻声问道:“你们这是……”
张凌酝酿了一下眼泪,伤心道:“我二人父母本也是江湖人士,后来退隐江湖,生下了我二人,本身也有些银两,只是舍弟先天痴傻,便只有我一人上得私塾,但前不久,我二人父母的仇家找上了门……”
说着,张凌低下头,故作擦拭眼泪,其实是实在哭不出来,就偷偷一抹张景谦教他制作的辛辣粉末,抬起头时,眼睛红肿,清泪含而不落,再加几分悲意地说道:“我二人父母被仇家所杀,我带着弟弟也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这刀剑和两匹马就是我二人父母的遗物,不过若是侯当家要拿去也无妨,只希望留我弟弟一命。”
宋麟杰也是默契的一副憨傻模样,拉着张凌的衣服,怯生生喊道:“哥哥!”
一番演讲,后边的几个山贼也跟着哀伤,侯六一拍胸脯,大声道:“放心,这既然是你二人父母的遗物,我清风寨就绝不可能强抢。”
张凌立马猛地一眨眼,被辛辣粉末刺激出来的清泪,顺着脸颊,曲线滑落,躬身道:“多谢侯当家。”
张凌还顺带从袖中掏出一小块银子,递给侯六,说道“这本是今日母亲要我去私塾教的学费,侯当家若是不嫌弃,就拿去吧。”
侯六大手一推,拒道“我刚才说过了,我清风寨绝不会拿你们一个铜板。正好,你们二人现在也无去处,张凌你又正好上过私塾,就到我清风寨教书吧。”
后边的清风寨山贼也跟着应声,被叫做吴黑子的黝黑男子不知所措,也跟着说要拉张凌二人去山寨。
张凌刚想找个借口摆脱,急忙道“侯当家……”
侯六大手一拍张凌肩膀,笑道“张凌你也是念过书的人,再叫侯当家就不合适了,叫我侯六就行,以后我清风寨的兄弟就靠你来教书了,这以后说出去,我清风寨都是有文化的山贼,也有面子。”
张凌又赶紧道“侯老哥,我兄弟二人……”
侯六又不等张凌把话说完,就笑道“放心吧,既然你在我们清风寨教书,你弟弟二傻自然也是我清风寨一员,只要有我侯六在,也绝不会让你们兄弟二人受欺负。”
侯六看向众人,大声道“听明白了吗?”
七八个清风寨山贼齐刷刷地笑着应承,两个人走上前就帮张凌二人牵过马,一个人接过宋麟杰,剩下的则都围向张凌,丝毫不给张凌说话的机会,一股劲的往自家山寨赶。
今天出门捡到一个教书先生,真是赚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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