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姒姒往前步行一段路,与秦宴辞迎面相遇。
“姒姒,找我么?”
“不找你找谁啊。”
秦宴辞嘴角笑意若有若无:“这边没什么好看的,往你来的方向两公里外有间茶舍,那边的风景很好,过去坐坐么?”
“茶舍?前两次你怎么不说啊。”
秦宴辞垂下眼睫,那时候只顾着观察她,哪想得起茶舍?而第二次陪他爬山的,又不是他。“此时说不行?”
“行!咱们走吧。”应姒姒挽上他的臂弯,临近晌午,温度升高不少。
应姒姒嫌热,脱下外套,露出内里棉质,秦宴辞动作自然的接过:“今天晚上我有点事,可能不回家住,你不用等我。”
应姒姒好奇,什么事需要夜不归宿啊?
要不要详细问问,表示关心?
万一问多了,他会不会生气呀?
她暗暗思量着,决定不过问。“你忙你的。”她加一句道:“早点回来啊,你突然不在家,我可能会失眠。”
秦宴辞嘴角上翘,同时又暗暗惋惜,今天过后,陪她的就是另一个人了。他不舍牵住她的手,答应道:“好。”感受她手腕上的金镯冰凉的触感:“其实这是我的。”
早年奶奶还在的时候送他这副金镯子,让他将来转送媳妇。
结果,亲手把镯子交给媳妇的人,却不是他。
应姒姒听出他语气中包含的无奈,十分不解。“什么你的?”
秦宴辞收回思绪,装傻道:“你和我说话么?”
应姒姒小声道:不和你,难道和鬼?既然你不承认,那么我也否认。接着回复道:“不是,同路人打招呼呢。”
秦宴辞:“.”
两人一直往前,应姒姒望着越来越近的山脚,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原来这边还有一条上山的近道,怪不得今儿爬的人不多,山顶却有那么多人。”
居然有捷径可以走。
沈老爷子也是从这条道上山的吧?
秦宴辞忍俊不禁:“下次知道了么?”
“知道啦。”
两人聊着进茶馆,好位置已经被人占满。
四下巡视一圈,视线与窗户处的沈老爷子对上。
沈老爷子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姒姒,咱们又遇上了,是不是有缘分?渴了吧?快过来坐。峥嵘,让那个营业员上一壶上好的龙井。”
“不用了!”应姒姒拉着秦宴辞冲出茶楼。
沈老爷子叹气,也没有了饮茶的心思:“峥嵘啊,我想回去了。出来老半天,有点累。”
严仪不同意:“我还没玩尽兴呢。”
“没尽兴你不能找你的同学吗?”沈老爷子对严仪满腹意见,明知自个儿妈身为过错方,却不想法子修复和姒姒的关系,反而埋汰人家,说什么没有白米饭可以猎肉。
愚昧无知,自以为是。
他越想越来气:“以后别往家里来,看到你就烦。”
严仪哭着跑了。
沈老爷子目送她,直至看不见。
沈峥嵘有些担忧道:“爷爷,就这么让小仪走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沈老爷子眉毛一竖:“十八了能出什么事?没听姒姒说吗?十二的时候能走几十里的山路独自卖货,何况这里不管到她家,还是她学校,都方便搭车,她身上又不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