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寒拿着包菡梅的手机,一条一条的看她的平时搜索浏览记录。
她的手机上大部分记录竟然真的是和法医相关的,还有一部分是和医生相关的。
这个人难道以前学的也是医学专业,后来没有成为医生,所以才对白月心向往之,念念不忘吗?
她搜索到的那些,包括成为法医有什么条件,法医的爱好,法医的性格……等等等等,姜不寒越看,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还有一些类似,喜欢法医的人是什么心态?怎么样才能追求到法医?法医喜欢什么礼物?
姜不寒道:“不对劲儿。邢队,我问你一个问题。”
邢念生点头:“问吧。”
姜不寒问:“你是一个男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喜欢上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习队……”
姜不寒的一句话,让整个办公室都沉默了。
虽然大家都觉得她可能是在打一个比方,但是这个比方也太神奇了,习初北看了看邢念生,想了想宫季萌,只觉得一阵恶寒。
他忍不住道:“小姜同志,我知道你是在打比方,那你能不能换一个人打比方呢?比如宫队?”
要知道刑队是有官配的啊,你们这些小姑娘不是最在意这个吗?
姜不寒道:“习队不好意思啊,那我换一个。这样吧,邢队,有一天你发现你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宫队。”
缉毒大队大队长宫继萌,至今和刑警队大队长邢念生在老宫和萌萌的问题上纠缠不清。
邢念生的脸色也很奇怪,但他还是很给面子的正经回答:“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这么一天,我突然发现我喜欢上萌萌,那我一定觉得自己最近是压力太大。精神不太正常。”
邢念生没好意思说我疯了吗?我喜欢一个比我胳膊腿还粗的男人,就算我喜欢男人,我也不能喜欢那样的。
姜不寒进一步问:“那你如果确定不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就是喜欢他,怎么办?”
邢念生按住额头,痛苦道:“大概会去找精神医生看一下吧,如果不好意思的话,自己在网上搜一下,男人喜欢男人是什么原因。”
毕竟在这个社会,异性恋是大多数,同性恋是少数。
异性恋是被祝福的,同性恋是会被大家用怪异的眼光审视的,即便姜不寒什么都磕,但是她在现实生活中也没有遇见过几个真正的同性恋。
我们不能说歧视这种与众不同的爱情,但是也必须承认,大部分人接受起来是有些困难的。
“对了,就是这么回事儿。”姜不寒说:“根据对包菡梅过往的调查,她以前是有过男朋友的,感情方面和正常人一样。”
“在她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同性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惊慌失措,怀疑自己,在网上疯狂的搜索,为什么女人会喜欢女人,为什么会喜欢同性,喜欢同性该怎么办吗?她就不困惑吗?而是直接就迈进了下一个阶段,喜欢她就要变成她?”
这个接受能力未免太好了一些,这个步子迈的未免太大了一些
一语道破。
乔大兴一拍桌子:“包菡梅根本就不喜欢白月。”
这是不用说的事情,自始至终大家也没觉得包菡梅喜欢白月,问题就在她不喜欢白月,她为什么要对白月做这些事情。
邢念生道:“她喜欢一个人,这个人喜欢白月,所以她想成为这个人。”
这个答案本来不难猜。
但是给大家的迷魂计是包菡梅在被拆穿的第一时间,就表达了对白月的崇拜和喜爱,导致于把大家在错的路上越带越远,越带越远。
可是包菡梅喜欢的人又是谁呢?
邢念生一个电话把白月给摇了下来,然后姜不寒递给她一张纸:“来,写写。”
白月莫名其妙:“写什么?”
姜不寒说:“白大美女,这两年有什么追求者呀?”
白月在纸上写下了包菡梅的名字:“这个算吗?”
众人十分无语,这个不算。
姜不寒给她换了一张纸:“男的。”
白月叹了口气:“真的没有。我要是有什么追求者,还不得三天两头出去吃饭约会呀,能天天在法医室里加班吗?”
白月看向邢念生:“当年我还嘲笑过邢队,说他是刑警队的铁钉子,万年老树不开花。就是因为他没有起好模范带头作用,所以刑警队里这么多光棍。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邢队都要修成正果了,我还单着。”
当然这也不能怪白月,虽然法医的工作待遇很好,但是法医的工作性质确实有点不一般。
何况白月眼光又高,高不成低不就也很正常。
白月想想,刑警队的人不会这么无聊专程把她喊下来,就为了问她的感情状况,于是问道:“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有一点。”姜不寒道:“我们推测这个包菡梅,可能是你的情敌。”
其实在把白月喊下来之前,他们已经去审过包菡梅一轮了,但是包菡梅坚决不承认。
而她的手机里也没有任何经常联系的男性联系人,如果有的话,只要找到一点证据,都由不得她不承认,可是没有,他们也不能凭空的编造一个包菡梅的心上人出来。
两个女人成为情敌,可这个男人是谁呢?邢念生沉吟片刻:“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往白月家门口放死狗的人。”
几条线终于连在了一起。
白月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确定这是我的追求者,我的追求者,往我家门口放死狗,这是想营造一个什么样的氛围?难道说他觉得当法医的都喜欢血和尸体,所以这是一种另类的送花示好吗?”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送礼嘛就要送心头好。
但是大家都不敢点头,白月下来的急,口袋里还揣着解剖刀呢,她有一把刀在手,邢队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邢念生说:“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追求者被你拒绝了,然后因爱生恨?”
白月又进行了一轮头脑风暴,但是很遗憾,无论怎么想,哪怕从三个月延伸到五个月,从五个月延伸到半年,她也没有想起来自己有什么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