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慈在听到这安排的第一瞬间,就觉得一百分里,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好心能跟京城悍匪挂钩嘛?
怎么看都更像是套路!
“就是你想的那样....”
宁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开口道:“把作为食物的第一序列,给祂们的捕食者送过去!”
说着,做了一个推的手势。
言语之中,满是玩味。
没办法,宁某人向来心善,就喜欢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一定要给光明教廷,那圣洁伟大的天使,整个完美的“去处”。
“也是。”
萧千慈略作思索,认同地点点头,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仍将那俩神明留在大夏,倒是成了对祂们的保护....”
顿了顿,又继续道:“反正已经关了六个月,实验价值也几乎榨干了。”
之前将乌列与沙利叶扣在大夏,是为了削弱光明教廷,同时对西方至高神明敲山震虎....
而现在诡异王座的出现,致使局势出现了,360°的翻转。
曾经囚禁的监牢,摇身一变成了神明安全屋。
而且,还得费力提防那俩天使....
不如放神归山,使其羊入虎口,更符合大夏的利益!
“哈哈哈哈!”
晦长明朗声大笑,抬手指了指宁宴,夸赞道:“老宁啊老宁,你还真是蔫坏啊!”
以往晦某人只觉得,姓宁这家伙是阴着坏。
现在没了古武世家的掣肘,都不需要装了,直接明着坏....
“对了!”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转头看向朱雀,又补充道:“让X实验室那边,做成疏忽导致逃走的假象....”
“只有这样,祂俩才会以最快的速度,逃回光明教廷!”
第一序列的神明不是傻子,若是做的太过于明显,必定会生疑,搞不好适得其反。
让其察觉到什么就不好了....
只有让祂们觉得,是凭借自己的努力逃走的,才能头也不回地死命狂奔,唯恐被追上....
“遵命!”
朱雀颔首,应道。
“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晦长明脸上的笑容更甚,“我欣赏!”
宁宴伸了个懒腰,笑道:“接下来咱们就静观其变,坐看风起云涌.....”
萧千慈双手抱于身前,目光向西轻移,意味深长道:“最后入局收割全场!”
知晓全部的部署,她又怎会不知道,宁宴的意图呢?
下场越晚越有利....
晦长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走走走,回家补觉去....”
在回来的路上,晦某人就已经盘算好了,先养精蓄锐,再去找会所的好姐姐、好妹妹叙旧。
萧千慈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被她屏蔽的威信,随即瞬间弹出了,意料之中几千条“哭诉”的消息,淡淡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封闭培训班接千雨。”
~~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
不知为何,王座怪物自上次重创神明后,诡异地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
而大夏方面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
除了必要的暗中监视,没有一点干涉。
世界仿佛又重归了和平宁静....
临安。
庭润会所。
梅竹包间内,三人连排。
“稀客啊!”
“川儿,你今天咋有时间,约我哥俩来洗脚?”
宁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旁边略带憔悴,却愈发干练的男人,玩味一笑,戏谑道。
很显然,他口中的川儿,正是大忙人季言川。
近半年来,哪怕是宁某人见这小子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每次约季某人happy,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不过,现在这小子的气质,跟当初去鹿鸣面试时,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俨然从只知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摇身一变成了,干练的职场精英....
季言川闭着双眼,说道:“刚忙完一个项目,余总好不容易大发慈悲,赏了我一天假....”
“这不就出来放松放松嘛?”
“生活啊!”
泡着热水脚,满脸惬意。
作为财务部的核动力驴,深知这一天假期的来之不易。
这不就赶紧拽着两人,来消弭最近的疲乏嘛?
就在这时,一群打扮妖艳的莺莺燕燕,推门走了进来。
排成一列站着,口中恭敬地喊着“老板”,一副任君挑选的模样。
“换一批!”
晦长明快速扫过,摆了摆手,嫌弃道。
顿了顿,叫来了经理,吩咐道:“要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女大,再来几只大洋马,给咱们季大少爷,好好解一解乏!”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全身心放松,享受泡脚的季言川。
“没问题!”
庭润经理闻言,比了个‘OK’的手势,满脸堆笑,“季爷可是好久没来了....”
“最近又新来了一批大洋马,还有极品黑马,正好尝尝鲜啊!”
“玩得开心!”
以前这位季爷,可是他们这里的常客,其身份与喜好自然是门清的。
虽不知这位爷,最近因为什么原因没光顾,但现在既然来了,那就一定得伺候好。
那尝鲜的黑珍珠,保管他满意!
“别介!”
季言川猛地睁开眼,连忙叫住了庭润经理,瞥向晦长明,“那些都给他....”
“给我来个手法好的正经技师。”
“今儿个我洗素的!”
说罢,活动了活动,有些僵硬的脖颈。
庭润经理听得一愣一愣。
这可不是他记忆中的季家大少爷啊!
但由于其身份,经理还是没多问,选择照办,默默退去。
“哟!”
宁宴亦是觉得新奇,看向一反常态的季言川,调侃道:“川儿,转性了?”
“这不像是你一贯的风格呀!”
别人不了解季言川,他还能不了解嘛?
不近女色,可能嘛?
随即,宁某人的目光,落在了季言川的腰上。
他严重怀疑,这小子是加班加虚了,找个借口推脱。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季言川察觉到,宁宴那异样的眼神,捂住自己的腰子,振振有词道:“都说我改过自新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尤其是跟老晦这种人,划清界限!”
说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慷慨激昂。
好似什么正经人一般。
“啧啧啧!”
那做作模样,引来晦长明一阵咂嘴,转头看向宁宴,阴阳怪气道:“老宁,听听,你听听,浪子回头啊!”
说着,又看向季言川,开口道:“你的余总又不在这儿,表忠心也没用....”
“都是自家兄弟,又没人卖你!”
言语之中,满是嫌弃。
要不是这些会所,用的都是季言川的卡,晦某人差亿点点就信了。
搞得自己是什么好货色,什么贞洁烈男一样?
都是知根知底的兄弟,还大言不惭的装起来了!
“那也不行。”
季言川摇了摇头,义正辞严道:“为了长乐,以后我要做个正经人!”
晦长明听到这话,与宁宴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吐出三个字:“真舔啊!”
“一个女人而已....”
“没了这棵树,你还有一大片森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此时此刻,尽管季言川脸上什么都没有,但在晦长明的眼中,他已经戴上了红鼻子。
有人觉得希斯·莱杰的小丑最棒。
有人觉得华金·菲尼克斯的小丑是最棒的。
但其中我们都知道,你,我的朋友,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这不是舔,是爱!”
季言川顿时急了,反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辈子我是认定长乐了....”
“非她不娶!”
话音落下。
掷地有声。
季言川不管别人是怎么看的,也不管别人理不理解,他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甚至,这种决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接触的加深,愈发坚定....
“一个对你冷冰冰,甚至比萧千慈还冷的,还从没有好脸色的女人,至于这样嘛?”晦长明摇了摇头,反问道。
那一刻,他的心头只有四个字:
不可救药。
放着一个好好的大少爷不当,干嘛非得上赶着当舔狗啊?
难道不知道,舔狗不得好死嘛?
“你不懂....”
季言川没有任何犹豫,强调道:“长乐她是面冷心热!”
言及于此,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意。
宁宴见状,似是捕捉到了什么,摩挲着下颌,问道:“听起来你俩这段时间,是有故事,有新进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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