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天师令!”
陆羽明答道:“早在数十年前,老院长没有离开潇湘书院的时候,这枚天师令就已经在他身上了。”
“我有幸见过天师令几次,所以对其气息比较熟悉。”
萧南脸上再次浮现出疑惑之色,他还以为老头子的这枚天师令,只是他建立天盟之后,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个所谓圣物而已。
可是听陆羽明的话,似乎并不是这样。
这玩意早在五六十年前,就已经在老头子的身上了。
他竟然一直保留了这么久,最后被传给自己。
萧南知道自家老头子可不是一个无聊的人。
若是寻常的东西,他肯定不会一直在身上保留个五六十年。
萧南直接将天师令掏了出来,放在陆羽明的面前:“陆丹师,那你可知道这天师令,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老头子将这枚天师令交给萧南也有好一些时间了。
萧南自然也不只是一次的对这枚天师令认真去研究。
可他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
“萧南,想必你应当听说过内隐门吧?”
陆羽明并没有去接萧南手中的天师令,而是反问了萧南一句。
“听说过一些。”
萧南一开始听说内隐门这个概念,还是当初从白雨竹的口中听到的。
据白雨竹所说,内隐门与外隐门虽然只有一字之差。
却是比外隐门要神秘高深不知道多少倍。
外隐门的人,起码还能时不时的在世俗界中见到一些。
他们的山门虽然隐蔽,但只要如他这次一样,拿到一份地图,就还能找到。
而内隐门就完全不一样了。
萧南至今都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内隐门出来的人,更加不知道他们的山门到底是朝哪儿开的。
按照白雨竹的话,内隐门中的人一般轻易是不会出来的。
就算出来了,也会非常的低调,不会到处说他是内隐门出来的。
所以外面的人想要获知的关于内隐门的讯息,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
“陆丹师,你去过内隐门,或者接触过内隐门的人吗?”
萧南忍不住问了一句。
陆羽明苦笑摇头:“那内隐门何等神秘?据说与我们所在的世俗界,完全就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老朽何德何能?能够去过内隐门?”
“别说是我了,就连我们外隐门中那些元婴强者,想要进入内隐门,都是难如登天。”
“据我所知,如今整个世俗界中,曾经去过内隐门的,只有一人。”
“谁?”萧南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这个内隐门如此的神秘,就是他也是好奇不已。
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肯定是要去一探究竟的。
先问问清楚那个唯一去过内隐门的人,到时候想去内隐门的时候,可以去拜访拜访。
“那个人就是令师,萧白山!”
陆羽明的一句话,再次差点惊呆了萧南的眼珠。
老头子,竟然曾经去过那神秘莫测的内隐门?
这老头子要不要这么牛掰的啊!
“陆丹师,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师父他怎么可能去过内隐门?”萧南认真的看着陆羽明。
陆羽明眯起了眼睛,十分严肃的看着萧南:“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老朽怎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
听到将死之人几个字,一旁的陈倩溪宁雨楠三人,面色再次变得沉重了起来。
将死之人,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刺痛着她们的心。
尤其是宁雨楠跟陈倩溪,看向萧南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和痛心。
就是因为救她们,萧南好好的,才会忽然变成这个将死之人。
如果可以的话,她们一万个愿意此时的这个将死之人是自己,而不是萧南。
额,将死之人。
听到这几个字,萧南本人,嘴角也是不由得泛起了一抹苦笑。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认为老院长只是一个去过内隐门的人。”
看出此时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陆羽明继续说道:“后来,经过一些蛛丝马迹,我们甚至怀疑,老院长他可能根本就不是去过内隐门,而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从隐门出来的人。”
“啊这……”
萧南当真是越听越惊,自家这个老头子,带给他的震撼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对了陆丹师,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知不知道师父留给我的这枚天师令,究竟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呢。”
萧南不想在听关于老头子的那些光辉传说了,越听越震撼,越听越脑壳疼。
“具体的作用,萧老院长当年也没对我说过,我只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做一些猜测。”
“这枚天师令,很有可能是通往那神秘内隐门的一种钥匙。”
陆羽明说道:“当然了,这只是老朽的猜测,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不得而知,总之这不是寻常的东西,你一定要好……哎!”
陆羽明下意识的想让萧南好好保管,可一想到他连明天这个时候怕是都活不过了,还保管什么?
话说到一般,幽幽叹了口气。
陆羽明来到傅家炼丹,已经耽搁了十几天,与萧南攀谈了一番之后,便告辞离去了。
倘若萧南身体康健,他或许还会说上一些欢迎萧南以后去潇湘书院做客的话。
可如今萧南这个样子,说这些俨然没有任何意义。
陆羽明便直接走了。
“老萧!”
“关于你身上的鞭痕,傅丹师他没有办法,你自己呢,有没有什么办法?”
陆羽明离开之后,孙月泽看着萧南问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
“有没有办法不知道,但我也不会就这么坐着等死就对了,终究是要做一些尝试的。”
萧南看着孙月泽:“老孙,麻烦你先回一趟京城,去给我三师姐他们报一个平安吧,你就说我们已经平安从云梦傅家出来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可能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回去。”
“不要告诉她们我身上中了“嗜血鞭”的事情。”
“哎……好吧!”孙月泽有些不情愿,他原本是无论如何,也要陪着萧南走完最后一程的,可萧南都这么说了,他也是在是不好不去。
反正关于萧南此时身上流逝的生机,萧南自己会不会有办法他不知道,但他留在这里也不会任何一丝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