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点点头:“按照我之前说的做。”
热闹的宴席之中,有一位清冷傲娇的女人坐在人群当中。
看穿着打扮,在场无一人能与之相及。
金镶玉宝石凤凰钗,蜀锦面的鞋子,手腕处上好羊脂玉的手镯。
身边更是簇拥丫鬟婆子若干人,这排场,怕是公主也就是如此了。
她正在将一口炙烤乳猪放入口中,眼神时不时飘向顾仓寒之前坐的位置。
已经等了许久不见人,脸上有些不耐。
此时,贴身丫鬟凑上前来道:“主子,侯府大公子屋中的人过来了。”
康乐公主不耐烦的摆摆手,不屑的道:“那个病秧子,不见不见,让他少来本公主面前晃悠,免得将他屋中的病气过给本公主。”
小丫头小声道:“公主,大公子屋中的人说跟二公子顾仓寒有关。”
公主眼神一亮。
夹起来的炙烤乳猪也放下了。
不动声色回道:“让她到进前来。”
琴娘来到康乐公主身边,两人耳语一阵,便离开了。
另外一边。
云晓宁拿着那本书,唉声叹气的朝着顾仓寒院子中走去。
她看着手中的破书别提多烦闷了。
又是一本破书,今日因为看狗男人桌角下的书差点连这条小命都搭在里面了。
微凉的风猛然吹过。
调皮的翻起手中书的页面。
云晓宁不经意的瞥见,瞪圆了眼珠子,心中大惊。
这书!
居然跟杨珍珠送给顾仓寒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这一本更为厉害的是,不是话本子,是图本子。
简单来说。
杨珍珠送顾仓寒的那一本里面是文字的描写,所有鱼水相斗的画面都是通过描写得来,细细看去才能体会其中的奥妙之处。
顾墨寒拿给她的这一本就不同了。
全是画本子。
每一张页面上,也不过只有寥寥几句话,简单描述了一下需要用到的具体物件。
云晓宁可算是开了眼了。
都说文人墨客,贵女千金。
私下里竟然玩的比谁都开。
顾墨寒的意思她能懂,助她一臂之力,攻下顾仓寒!
很快来到顾仓寒院子中。
云晓宁刚要推开房间门,一把长刀横在她面前。
月七不知从何处出现,拦住她。
“公子有令,即日起,不得任何人进入书房。”
云晓宁满脸嫌弃的看向月七,从上到……下!
真是跟那个死主子一模一样,连个女人都不敢碰!
她狠狠翻着白眼道:“呦,月七小哥哥,我不是要去书房,我只想回自己的房间,我可是这里当值的奴婢!”
月七依旧面无表情,冷冷道:“不行,公子有令,尤其是云晓宁不可进入!”
云晓宁气坏了。
大声嚷嚷着:“顾仓寒,你让我进去,你大哥叫我给你送书!”
房内一片寂静,似乎从未有人存在。
月七皱眉。
主子的女人虽然容貌绝佳,身材凹凸紧致,但是粗鲁程度实在让人咂舌!
“你还是快走吧,大公子的东西还是送回去的比较好!”
云晓宁气急,干脆大声嚷嚷道:“呦,月七侍卫,现在如此威风,那日在荷花池边的假山后面,怎么不看你如此威风啊!不争气!”
月七原本是一双桃花眼,听见此话。
长条略弯的眼睛立刻瞪圆,如同一粒糖葫芦般,又大又红!
原来那日听见的动静,竟然是云晓宁!
他怕极了。
小翠的名声若毁了,人也就完了。
慌乱之下,他手中的长剑被丢到一旁,二只手扑上来,捂住云晓宁的嘴巴。
云晓宁等的就是他这招。
看着他的手腕,狠命咬下去!
“啊!”月七惨叫哀嚎。
捂着手腕疼的直跳脚。
云晓宁趁机一脚踹开房门。
“咣当!”两扇门打开,竟有些歪了。
云晓宁咧咧嘴。
“真他妈的疼啊,脚指头肯定是肿了的!”
一套操作下来,看的月七目瞪口呆。
她不要命了?
嫌她命长了?
竟然连着公子的门都敢踹!
房间内。
顾仓寒手中一把拂尘,藏蓝色道袍,简单挽起发髻,正安静的看道法。
云晓宁这一脚,给他惊到了。
抬头看去。
之间她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眉头皱成一团,只是她实在生的媚,此刻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病态美。
如同话本子里面的病娇女郎般,活脱脱站在他的眼前。
他拼命摇摇头。
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刚看入一些道法,只瞧了云晓宁一眼,便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还有大仇未报合,怎可如此!
他冷着脸:“云晓宁,你可知罪!?”
云晓宁径直奔着他跑过来,眼中满是委屈。
看的人心痒痒的,好像将她拉入怀中,好好揉捏一番,那感觉,就好像养了一条狗,看着它朝自己奔过来!
“月七,拖出去!”顾仓寒冷声道。
云晓宁冷哼一声:“二公子!我可是大公子派过去送书本子给您的,赶走我可以,若是将大公子的心意置若罔闻,等我出去跟大公子禀告,看他还认不认你这个好弟弟!”
她不知道这话有没有用,随口胡诌。
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东西放下,人滚!”
顾仓寒手中拂尘轻轻一扫,继续念起道法。
“二公子都不想要看看这书本子都有什么吗?”
“你也不想知道今日我为何会被那杨珍珠差点打死?”
顾仓寒依旧念着道法。
云晓宁上前一把将他手中的拂尘夺过来,狠狠丢在地上,用尽力气踩上几脚。
讥笑道:“好一个得道成仙的好道长,自己连累别人差点被害死,就当没发生过一样,如此恶毒心肠,念再多的道法也无用!”
顾仓寒惊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云晓宁。
哪里有丫头敢抢他的拂尘!
云晓宁意外瞥见打坐处,竟似乎发现一个硬物。
云晓宁灼热的目光得意的笑起来:“二公子,恐怕您如此不想见我,莫不是,怕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