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仓寒伸出手,想要将云晓宁拉过来。
那百花花的胸脯子就在手掌前,让人无法下手。
摸上去就破戒了。
顾仓寒急的满头大汗。
咬紧牙关,心一横,朝着前面摸去。
既然是救人性命,何必太过于纠结于男女之身,大不了日后将她收入房中就好了。
老道长也会理解自己的!
宽大的手掌覆盖上那绵软,男人禁不住红了脸。
下一秒,手中的雪白竟然变成了一块枯木,那枯木像是被人注入了灵魂,藤蔓一般缠绕上自己的手臂。
云晓宁的身影逐渐模糊。
顾仓寒气急,从腰间拔出匕首,照着那藤曼砍去。
那藤曼见到刀子终于知道怕了,四散奔逃。
再回头,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顾仓寒心里难受急了,希望那丫头不要记恨他。
一切都是迫不得己,他身上肩负着血海深仇,不可以因为一个女人当面跟父亲闹掰,狼群之中,舍命救她,抵消那一顿板子,她会谅解自己的。
“公子!”
“公子,醒醒!”
“月七来了,月七在这陪着您!”
顾仓寒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那盘绕在自己小臂上的藤曼原来竟是月七的粗手。
他一脸幽怨的打开那粗手,黑着脸看着月七,你在这做什么?!
月七眼中满是不解,单膝跪在地上:“回禀二少爷,月七听见房中少年的喊声,立刻赶了过来。”
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啊!
顾仓寒皱眉。
不知不觉中。
他已经从心底里希望深夜里陪伴在身边的人是云晓宁了,只是自己还不肯承认而已。
月七见他清醒过来,端起一碗茶,递到顾仓寒的面前。
小心的开口询问道:“公子,刚才您一直叫着云姑娘的名字,属下已经叫人去老侯爷院中打探了消息。”
“公子想知道吗?”他轻轻抬眼,观察着顾仓寒的脸色。
心里有些紧张。
不知道公子对那丫头的态度到底如何。
生怕顾仓寒下一秒将他从房间里赶出去。
顾仓寒:“……”
他想……
他想的快疯了!
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心里憋着一股子闷气,要说就说,平日里怎没见这么啰嗦!
犹豫一瞬。
他开口道:“本公子与那云晓宁只不过几面之缘,如今她被父亲看中,若得了抬举,以后就是父亲那边的姨娘,与我再无瓜葛。”
说到最后一句话,顾仓寒眼中满是怨恨。
一想到云晓宁在别人胯下承欢的娇媚模样,他就想杀人!
月七哪里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竟真的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顾仓寒看看他,他看看顾仓寒,两人相对无言。
月七以为二公子真的不在意云晓宁的去处。
他挪开眼神,搓搓手,为了化解尴尬,开口问道:“公子,日后若老侯爷真的抬她做姨娘,那您看见他怎么称呼?”
“莫不是真的要叫小娘吗?”
顾仓寒:“……”
“我看你现在清闲的很,听说院中洗恭桶的位置很缺人,你去帮忙几日,没叫你,就不必回来了!”
月七脑袋嗡嗡想,一脸震惊道:“啊?”
“不是,公,公子……”
顾仓寒一脚将他踢出门外,补上一句:“即刻就去!”
月七捂着屁股,脸上的表情简直扭曲。
二公子同他一同长大,形同兄弟,什么时候叫他洗过恭桶。
他哭丧着一张脸,仰天喃喃道:“变了啊,这世道变了啊!”
顾仓寒耳根子再次恢复了宁静。
他重新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他想知道云晓宁的消息。
云晓宁的屁股被打开了花,这种时候,就算父亲再禽兽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但是云晓宁可就不好说了。
为了上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顾仓寒的眼前出现云晓宁那勾人心魄的模样,她曾说过,女人天生长了一张好嘴,可不是为了说话,而是……
想到这。
他再也坐不住了。
屁股打坏了,嘴巴可没有!
他一骨碌爬起来吼道:“月七,月七!”
小翠匆匆推门而入,一脸怯懦的道:“二公子有何吩咐?”
顾仓寒看见她心里更烦了。
死胖丫头,怎么不知道跟自己主子去啊?!
他语气冰冷,眼风带刀:“月七呢?!叫他滚过来!”
小翠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当即跪在地上,抖得像个鹌鹑:“公子,月,月七被人送去刷恭桶了……”
顾仓寒:“……”
确实是他刚下达的命令。
他降低音量问道:“你那个主子怎么样了?”
小翠连连摇头:“回公子,主子叫老侯爷带走了,小翠只是一个小婢子,没有权力去主院,到目前为止,毫不知情。”
顾仓寒想想也是。
小翠这种满脑袋吃食的丫头,能知道什么?
女人果然如同洪水猛兽,扰乱人的心智。
老道长说的果然没错。
他烦躁的挥挥手:“滚出去!”
不行。
自己一定要戒掉云晓宁,除了月七,不可将自己的信任搭建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那简直太可怕了。
云晓宁如今都不确定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
一旦完全信任她,就相当于将性命都送到了云晓宁的手上,怎可如此!
侯府之中,他的生存都是如履薄冰,切莫再增加生存的困难。
但事情往往如此。
你越想要忘掉一个人,将她从心里摘出去,那个人再心中的根基扎得越深。
云晓宁此时正呼呼大睡。
她屁股太疼了,只能趴着。
梦中。
她又回到顾仓寒的书房。
看着狗男人搂着杨珍珠坐在椅子上。
杨珍珠一身淡粉色纱衣,额间镶嵌着一颗透白的珍珠,整个人盘在顾仓寒的腿上。
哼哼唧唧着。
见云晓宁进门。
一脸傲娇,扬武扬威的抬起脸,轻蔑的道:“你一身的能耐又如何,寒哥哥最后不还是我的?!”
云晓宁被气的直跳脚,双手叉腰,痛骂一场:“是你的又怎么样,整日拿着修道做挡箭牌,说到底,怕是不行,才想要修道成仙的吧?!”
“我都不要的东西了,你拿去当个宝贝,我呸!回头若是不举,你来告诉我,论辈分来说,如今你杨珍珠也得跟这狗东西叫我一声小娘才是!倒时候我帮你请大夫,调养!”
一顿痛骂下来。
简直不要太爽!
“姑娘,姑娘?”耳边传来女人呼唤的声音。
还没等她爽彻底,人就被而叫醒了。
云晓宁发现一切都是梦,立马垂头丧气起来。
丫鬟就是丫鬟,无权无势,也只有在梦中才敢骂点真心话出来!
她一脸疲惫。
懒懒的回道:“叫我什么事?”
丫鬟一俩恭敬地走上前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姑娘,您要的小黄鱼拿来了。”
云晓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前那黄灿灿的泛着光亮的,竟然真的就是二根小黄鱼。
不仅如此。
连形状都是真真的小鱼的形状,翘着尾巴,栩栩如生!
云晓宁痛苦的脸色瞬间扭转。
赶忙摆摆手:“快拿过来!”
金灿灿的小黄鱼握在手里,那叫一个舒坦!
她仿佛已经透过小黄鱼,看见了那完全属于自己的大院子。
一定要三进三出。
再买上二个老嬷嬷,烹酒煮茶,那叫一个畅快!
这二根小金鱼一定要藏好,等下次再逃出去的时候,拿在身上。
路上雇一辆马车,就不用担心再遇见狼群了。
想起那一日的狼群。
云晓宁猛然想起狗男人顾仓寒,不知道他有没有一丝后悔,将自己打到半死。
这种想法一出来。
她立刻被自己吓了一跳。
那个狗男人,宁可从狼嘴里将自己抢回来,再虐杀一遍,简直变态!
不得好死!
越想越气,攥着枕头的手都捏紧了!
“青儿,你醒了?”一个陌生又桑老的声音传来。
云晓宁赶忙藏好手里的小黄鱼。
将它们俩个压在白花花的胸口下面。
任谁也不能再这个时候,将她翻过身去。
毕竟屁股真的烂了……
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抬头对上一个胖老头炙热的眼神,指着自己的脸不解的问道:“青儿?”
“您找谁?”
身边的丫鬟连忙跪下,行礼道:“侯爷!”
云晓宁诧异的看着因为激动而横肉乱跳的老头。
他衣着华丽,身上自带威严,看起来像位高权权贵之人。
丫鬟叫他侯爷。
她猛然反应过来。
这一位应该就是顾侯府真正的当家人,顾老侯爷!
他的名声可,并不好……
小翠将府中的事情大致跟她讲了一个遍。
老侯爷更是没少说,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玩女人简直能玩出花来。
云晓宁内心一阵哀嚎。
“老天爷啊,顾家就顾墨寒二口子是个正常人,偏偏就叫自己躲开和跟他们大房,一会够男人手里,一会落到老东西手里,这日子还能有个好吗?”
她心中哀嚎,表面却不动声色。
嘴角扯出一抹合适的笑:“侯爷好,奴婢给您行礼了……”
说着扭动身子,似乎想要爬起来。
老侯爷很疼坏了,这几板子简直打在了他的心尖尖上。
连忙快步走过来拦道:“别动!”
云晓宁当即趴在那一动不动,谄媚的笑道:“奴家多谢侯爷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