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康乐可不是杨珍珠,没那么好欺负!
必须要教训教训这个小贱蹄子。
康乐站起身,刚要开口。
门口匆匆走进来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
张嬷嬷福了福身子,开口道:“公主殿下,我家老夫人许久未曾见过您,想请您去房中说话。”
康乐想要嫁入侯府来,老夫人就是日后的婆母,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有些。
康乐不情愿的从顾仓寒的腿上将自己摘下来。
慢悠悠走过云晓宁身边。
面对着顾仓寒一脸笑颜如花:“寒哥哥,康乐先去探望一下老夫人,随后就来陪你。”
转过脸,看向云晓宁,眼神中满是狠厉。
云晓宁跟她俩人眼神交汇,眼中满是傲气跟无所畏惧。
康乐心中一惊。
这女人好生大胆,平常奴婢看见公主早就已经吓得腿软,她的眼神之中似乎满是不甘。
康乐离开后,房内只剩下云晓宁跟顾仓寒二个人。
云晓宁压下不悦,尽量用柔情的声音道:“公子,奴婢奉老夫人之命,来侍奉您。”
言语间表明并不是她自愿想过来的。
云晓宁见到顾仓寒跟康乐缠在一起,心里就不舒服,说起话来自然酸溜溜的。
顾仓寒挑眉道:“你自己不想来?”
云晓宁噎住。
她想吗?
她的屁股都要被这狗男人打烂了,你猜她想不想!
顾仓寒见她气的鼓鼓的,胸前起起伏伏,白花花一片,让人移不开眼。
他喉结微动。
叹息一声:“康乐是当今皇后娘娘最为宠爱的公主,所有人都会给几分薄面。”
像是在跟自家小娘子解释。
云晓宁轻哼一声:“哼,公子说是就是。”
她真的太苦了,一身技艺要去面对一个根本对女人没兴趣的男人,不,是面对一个对她丝毫没有兴趣的男人。
云晓宁扶着腰,一鼓作气走到男人面前。
微微仰着头,就那么看着她。
她心里恨啊!
看见康乐可以肆意的将她画的王八扯烂,嫉妒已经让她癫狂。
云晓宁走的太快,太猛,拉扯到屁股上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顾仓寒见她靠近自己,心里早就已经乱成一团,表面上依旧硬撑着。
一脸冷冽的道:“云晓宁,滚远点!”
“咕噜!”
他喉结微动,吞了口口水。
心里默念道:“不要再靠近了,若再靠近我,我就要忍不住亲上去!”
那红艳艳的唇瓣儿,娇艳欲滴,实在让人垂涎。
顾仓寒狠狠剜着手心,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
云晓宁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摸索上来。
她如今没的选择,老夫人将她送过来,就是要她继续引诱顾仓寒破戒。
顾仓寒一把拉住她的手,沙哑着开口:“你要做什么?”
云晓宁坏坏一笑:“公子以为,宁儿要做什么?”
话锋一转,又道:“老夫人叮嘱宁儿,要照看好二公子,尤其是贴身的活计,若做不好,回去说不定又要被打板子。”
顾仓寒眉头竖起。
就为了老夫人的话,就没有是因为他本人?
顾仓寒心里一阵不快,刚刚康乐拉扯坏了云晓宁画的王八,都给他心疼够呛。
如今这女人心里满满的都是老夫人的命令。
眼中浓浓的欲望逐渐淡漠下去。
一把拉扯住她的手,冷声道:“挨板子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不提还好。
一提起挨板子。
云晓宁心里的委屈,憋闷,不甘一下子全来了。
她怒火攻心,一把将顾仓寒推到到床上。
整个人趴在他身前,就吻了上去。
那吻带着侵略性,更像是在咬人……
顾仓寒皱着眉头,疼的不行。
支撑着手臂,将她轻轻推到一旁。
“云晓宁!”
“放肆!”
云晓宁不肯放弃得来不易的机会,立刻卷土重来,再次攀了上去。
摁着他的额头,狠狠的再次咬上去。
“嘶……”顾仓寒口中一抹咸腥。
“云晓宁,你死定了,本公子定要将你丢出去喂鱼!”
顾仓寒简直气坏了。
云晓宁吻人毫无章法,如同女胡子一般。
掠夺他口中的腥甜。
云晓宁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身子早就已经渴的不成样子。
她口中哼唧着。
嘤宁的声音灌入顾仓寒的耳朵。
他周身麻麻的。
顾仓寒原本看见她就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
每每午夜梦回。
脑海中都是甜甜的胸脯,在自己面前。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再也不想放开。
顾仓寒伸手摁住云晓宁的后脑勺,反客为主,重新吻上云晓宁。
满是霸道。
甚至连着呼吸都无法呼吸。
“撕拉!”一声。
顾仓寒的大手将云晓宁胸前的衣衫全部扯开。
春光乍现。
云晓宁本能的伸手盖住,一阵惊呼。
“啊!”
那声音娇媚异常。
跟每晚值班房中传出来的声音一模一样。
女人被摁在下面。
结实的手臂上下来回游走。
云晓宁的屁股疼的要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屁股的疼还是胸前的疼痛。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想要自己叫出声来。
顾仓寒见他的样子。
兽性大发。
肆虐的亲吻上她。
云晓宁犹如一尾濒临死亡的鱼,刚刚想要喘口气,就被狗男人又拉了回去。
差点断了气。
云晓宁脸上泛起红晕。
漏出一抹娇羞。
她就差一点点就被人亲死在床上,传出去简直羞耻。
顾仓寒将她衣衫重新拉好。
见她羞涩的模样。
开口道:“整日来招惹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来就这么点本事啊!”
云晓宁气急。
床上的技艺,她可是从小练习到大。
她嘤宁了一声,随即双腿像柳枝一样熟练的盘了上去。
男人动作轻柔,将她轻轻托起,一个翻身,云若宁便骑在了男人的腰间。
“王爷!”云若宁抓紧帷幔激动的惊呼出声。
黎国男女等级森严,房事之中,女人不可在上,只能作为男人的牛马任骑任打,更有甚者,以纱遮面。
“嘘!”男人没有像以前那样粗暴,伸手轻轻点住她的红唇,动作却冲刺的更加猛烈了。
云若宁在颠簸中拼命的想要看清男人的俊脸,一抹红晕爬上她的面颊,脸上笑容娇羞妩媚,还有些心酸。
成婚三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到被深爱的感觉,原来所有的繁文缛节在爱意面前都会被改变。
一场激烈的缠绵过后,云若宁瘫软的趴在了男人的胸前,这里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她伸出胳膊环住了男人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将俩颗心脏靠近。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顾苍寒将她推开。
丫鬟们鱼贯而入,男人很快穿好了衣服,他淡淡扫了一眼床上的云若宁,像是下定决心般,将桌上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云若宁抬眸,猛然撞进那双如墨般的眸中,含羞开口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喝酒了吗?”
顾苍寒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目光幽深的注视着云若宁,半晌,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我们分开吧。”
“分开?”云若宁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今天听见这句话,仿佛一瞬间坠入深渊。
心里的痛苦和伤心缠绕着她,让她的喉咙梗着难受。
原以为是他接受了她,没想到只是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分开!
她咬牙,仍然忍不住颤抖。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我到底犯了七出的哪一条,以至于你要休妻?”
顾苍寒眸子微沉,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冷声道:“不是休妻,是和离。”
云若宁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艰难开口:“因为她?”
这话让顾苍寒的眸子再次暗沉,如同不见底的深渊。
“她回来了,我答应过她,许她正妻之位。”
云若宁惨淡一笑,为了许她正妻之位,不惜要将自己抛弃出府,沦为弃妇。
三年!
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焐热了,没想到自己这三年的朝夕相处终究是抵不过他们二人的年少相知。
委屈,愤恨,更多的是绝望。
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剜心之痛提醒着她面对现实。
“我不能辜负柔儿,她只有我。”男人声音冷冽,听不出一丝情绪。
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柔儿当年为了给自己寻药,得了心弱之症,受不得半点刺激,自己若不娶她,怕是性命不保。
云若宁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将自己整个缩进被子里,任由眼泪肆虐。
当年,云家也是豪门显贵,却被人栽赃,扣上了贪污军饷的罪名,为了能够保住一家老小的命,祖母忍痛,将她嫁给意外坠马成为瘫子的摄政王顾苍寒。
顾苍寒,赫赫有名的战神,在黎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够嫁给摄政王那可是天大的恩赐,可当时,摄政王坠马断腿,天子又对他手中的军权虎视眈眈。
而且摄政王顾苍寒自从成为瘫子之后,喜怒无常,阴狠残暴,杀人如麻,跟他成亲,简直就是找死。
云若宁却从未后悔过,细心的照顾他,定时给他的双腿按摩针灸,终于盼到了好起来的这一天。
却没想到。
等来的是一纸和离书。
这蚀骨之痛,自己要如何走得出?
天色蒙蒙亮,云若宁擦干净眼泪挣扎着起身。
“多睡一会,药我已经吩咐阿珂去熬了?”男人调低了音量,极尽温柔的说道。
云若宁强撑着扯了扯嘴角,点头回了一声:“好。”
成亲以来,每一天清晨云若宁都在这个时辰起,亲自给顾苍寒熬药,从未有一日懈怠过,如今自己该离开了,就连着熬药的事情他都已经安排好了人选。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大亮,云若宁终于止住了眼泪,开始穿好衣服。
青纱帐内,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顾苍寒的深眸更暗了。
云若宁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下床,脚下踩了棉花一般。
一个没站稳,冲着床角倒去。
顾苍寒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拦腰扶住,看着她肿的蜜桃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