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梯看起来充满了寂静,黑暗,没有尽头。
但当王烨真的走上去后却发现,其实不过几步而已。
二楼。
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比如存放着大量的武器,比如有一道大佬的魂魄,甚至就是那黑袍少年的...
来点悟自己一句,或者直接夺舍了自己的身体。
这些王烨都是有过思考的。
只不过...
这真实的二楼并不空旷,大概也就十平方出头,静悄悄的,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张写了字的纸。
王烨轻轻的松了口气。
紧绷的身体在这一刻稍微松懈了些许,默默收起了自己准备好的一些小底牌,这才来到那书桌前,低头看去。
‘恪守本心,路...’
‘就在前方。’
‘你就是你,只能是你。’
出乎王烨意料的是,这段文字自己竟然能够看懂,是特么的简体字。
而且...
写的很丑,如同牙牙学语的稚童。
甚至连字迹都有些熟悉。
或许,记忆力出众,特别出众,是王烨这辈子专属于自己的,唯一一项天赋了吧。
只是简单的思考,王烨就沉默了。
这段文字的笔迹...
和孤儿院墙上,那格格不入的一段话,几乎相同。
是那位么?
在当年苏醒过后,写下了这段文字,然后消散于天地间,或者说...又一次沉睡在了自己体内?
不确定。
而且所谓的邮局二楼,竟然只有这么一段文字。
文字中还没有蕴含任何能量。
唯一可圈可点的,或许就是这文字中,可能隐藏的某种涵意吧。
王烨摇了摇头,将这张纸拿起,收好。
转身离去。
总感觉自己似乎又被邮局坑了,这货从一开始,就将二楼塑造的很神秘,很危险,但又充满了诱惑。
各种心里暗示下,导致自己觉得二楼一定隐藏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重宝。
紧接着邮局又设定了实习鬼差,一级鬼差等等的阶层,让自己觉得这条晋升之路十分不凡,并且更加加深了对二楼的执念。
然后就是...
自己就这么为邮局踏踏实实的干活儿了。
也就是自己比较冷静,警惕,所以想的多了点儿,没有彻底坠入邮局的心理暗示当中,换一个傻点的,比如茅永安,可能直接就把进二楼当成自己的终极目标了。
但哪怕如此,自己也曾经一度对这二楼有过不小的执念。
“呵,这二楼,还有那个‘敲’的仇,我怎么会放在心里呢。”
“不过既然作为宠物,还是要当坐骑来用,不然浪费了。”
“就用木鱼锤代替马鞭吧。”
王烨带着一抹微笑。
自己早晚,要让邮局深刻的体验到这个敲字的精髓。
至于怎么又翻旧账了,和二楼完全没有关系!
嗯,没有。
就这样,王烨一脸平静的从二楼走下,看了一眼猴子:“继续装啊,这时候你不应该讪笑着喊大哥,一定会想我之类的么?”
...
猴子默默的看了王烨一眼。
同一个坑,自己踩两回了。
只不过上回其实还好,不过是背后骂人的时候被抓了,但这次...
好吧,猴子承认,王烨操作了这么一波之后,的确演不下去了。
“慢走,我们下次见。”
猴子颇有绅士风度,对着王烨温和一笑,哪怕身体还卡在桌子上,悬在半空之中,但却依然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气质。
“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位好弟弟,知足了。”
“哥哥先走一步。”
“过几天...”
“我会回来看你的。”
王烨的眼睛突然红了,看向猴子的目光中带着三分真情,三分不舍,以及四分的自责,顺势摸了摸猴子的脑袋,在猴子发懵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
这b...
恶心我?
但很快,王烨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猴子笑道:“我给你发布一个任务吧。”
“这有一个木鱼。”
“你就在这片空间里,一直敲。”
“敲到我下次来。”
“奖励的话...”
“下次来不打你了。”
说着,王烨手中出现一个木鱼,放在桌子上,这才再次离去。
虚空中,阴气不停涌动,可见邮局的情绪并不稳定。
而猴子看了看木鱼,又看了看半空,幽幽叹道:“最起码...你得先放我出去啊,不然我咋敲。”
随着声音落下...
虚空中阴气汇聚,形成一条长鞭,就这么劈在了桌子上。
桌子四分五裂。
猴子恢复自由。
而那阴气形成一只大狗,懒洋洋的在半空中看着猴子。
...
猴子翻了一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邮局一眼。
“你是猪么?”
“跟地藏,吕青混了那么久,咋就不长点脑子,就惦记吃了?”
“他为啥不松开我,是想不到么?”
“如果我自己脱身,证明我之前撒谎了,这桌子内是蕴含能量的!!!”
“这样他最起码就能分析我的实力底线是多少!”
“如果是被你劈开的,问题更严重,他给我留下来的任务,就是为了恶心你,你还愿意救我出来,证明我在地府的地位比你高!”
“哪怕我是泰山府君的宠物,也不可能让你为了讨好我,主动出手救我出来!”
“现在...”
“我之前说的一切都和放屁差不多了!!!”
“你别特么叫谛听了,直接叫猪算了!”
猴子一脸的气氛,破口大骂。
猪队友!
自己哪怕占据了下风,但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吧。
现在搞的,像是自己不太聪明的样子!
丢人丢到家了!
而就在这时...
“分析的真精彩...”
“不过...我还真是单纯忘了给你松绑,想着回来救你一下。”
王烨的声音自邮局内部回响。
白皮猴子的身影僵硬在了原地...
而王烨则是有些好笑的看了猴子一眼,又看了看虚空中的大狗。
这次...
真走了。
白皮猴子生无可恋的坐在地上。
老子在一个坑...
摔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