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进攻天组的时候,众佛几乎全部处于那种推三阻四的情况当中,但如今却一个个兴奋异常。
舍利在灵山原本就是弥足珍贵的东西,更何况是一件件这天地间最强大的法器。
尤其是...
那本名为《王道》的古籍。
灵山最大的短板就在于没有六御层次的人,如果有了这些庞大的资源,在场中谁要是突破到了六御层次,那在佛祖不出的情况下,自己完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地位甚至要比天庭的六御更加强悍。
在法身佛那无奈的神情中,一尊尊佛甚至连扯皮的时间都没有,转身离去。
甚至在最后,法身佛犹豫了片刻,同样启程。
按照他们的速度来说,最晚两刻钟的时间,就能赶到北极之地。
……
“该死!”
“这裂痕中的能量竟然如此霸道!”
此时清风寨的大长老脸色阴沉到了可怕的程度,五分钟过去,他们甚至连其中一处裂痕都没有攻破,反而折损了几名寨民,以及大量的古尸。
眼看着距离自己规划的时间越来越近,大长老咬了咬牙,猛地将自己身后那棺材拽下,竖立在地面上,掏出一把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而后用手在棺材的纹路上轻轻抚摸,任由鲜血顺着纹路肆意。
“恭请...”
“一代老祖...出山!”
伴随着大长老的低吼,这棺材上的纹路上闪烁起血红色的光芒,将周围的皑皑白雪都映照的血红。
紧接着,棺材板被弹飞而出。
一名穿着亮银色铠甲,手握长枪的中年,自棺材中猛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初始时,他的眼中还带着些许的茫然,但数秒钟后却恢复了一丝清明,抬起自己那有些干枯的手臂看了一眼,眼中带着回忆之色。
“吾王...回归了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斥着时代的沧桑感。
要知道,之前所有的古尸,哪怕是二代老祖,都是完全没有神智,如同傀儡的那种。
但这位却有自己独立的思维。
而大长老面对眼前这一幕却没有震惊,仿佛早就知道般,依然恭敬的弯着腰:“后代不成器子孙,见过一代老祖!”
这人缓缓的自棺材中走出,有些僵硬的扭过头,看向大长老,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聆听着。
“这么多年,我清风寨一直兢兢战战,努力完成祖训。”
“但局势多变,如今我清风寨已岌岌可危。”
“眼前是我清风寨最大的机遇,还望老祖出手!”
说着,大长老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指了指不远处的空间裂痕。
这一代老祖足足用了十多秒的时间才消化了大长老所说的内容,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空间,微微皱眉:“好讨厌的气息。”
“是天庭么?”
大长老果断点头:“没错,此地乃天庭王师之墓,我清风寨千年来一直在庇佑人族,如今人族危机,这些法器,古籍,也许就是人族的希望!”
“祖训,我等一直不敢忘啊!”
大长老这番话说的是声泪俱下,言语中充满了诚恳。
一代老祖缓缓点头:“我需要...气血。”
“借我..一些。”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大长老的胸口处突然炸裂,一缕缕鲜血自半空飘落在了一代老祖的身上,将他的皮肤都沾染的有些血红。
而他那干瘪的皮肤则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充盈起来。
反倒是大长老的身体看起来虚弱了许多,依然恭敬的低着头,只不过那眼中却充斥着阴沉之色。
“战阵。”
“杀。”
伴随着沙哑的声音,这一刻他身上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杀气弥漫,甚至相比起吕洞宾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隐约间,似乎可以看见,一代老祖的身后凭空浮现出一道道的血红色虚影,如同列阵的士兵,整齐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些人的神情肃穆,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杀气在半空中融为一体,战意冲天。
这一刻,他们仿佛敢与天战。
而那些棺材中其他的古尸们,随着一代老祖的话自觉列阵,组成了一个十分复杂的战阵。
战阵的正中心处,正是一代老祖。
伴随着这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一代老祖攥紧手中的长枪,下一秒凭空出现在裂痕前方,手中的长枪对着裂痕刺去。
与此同时,他身后那一道道虚影几乎同步的,整齐划一,同样刺枪。
那裂痕不断的颤栗,随时都有崩碎的可能。
而后,裂痕的一颗舍利突兀激射而出,被一代老祖抓在手里。
眼中带着些许无奈,他的身体再次干瘪,身后的虚影也逐渐消散。
缓缓落在地面上,他将手中的舍利交到已经变的虚弱的大长老手中。
“你..气血...不够。”
“只能如此。”
“谨记我之祖训,捍卫...人族...”
“清风...寨...清风常伴,人族留香。”
“我之子孙,人族...壁垒。”
随着断断续续的话语,一代老祖再次踏入自己的棺材当中,那地面的棺材板凭空而动,合拢。
而棺材内,也逐渐没有了气息。
“废物!”
大长老看着手中的舍利有些发狂,一代老祖可以说是他最大的底牌,没想到竟然只弄出一颗舍利来就不行了。
这与他之前的计划大相径庭。
如果只有这点收获的话,可以说此次之行,血亏。
“还有三分钟,自杀式攻击!”
“老祖都已经身先士卒,我们为何不敢去拼!”
大长老面露狰狞之色,再次低吼道。
那些寨民面面相觑,最后紧咬着牙关,带着属于自己的古尸,再次疯狂的对那些裂痕发起了冲锋。
一时间,血染雪山。
在这洁白的环境下,却染上了那么一抹鲜艳的血红,凭空污了圣洁,却也并不妖艳。
但这起到的效果却微乎其微。
一具具尸体不断自高空陨落,那一道道裂痕就如同绞肉机般,无情的碾碎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甚至...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