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要给所有人放假放到正月初八的,但是皇上急着赚钱,谢玉姝只得叫所有人初六开始加急赶工,她则带孙崇仁几人去温府拜年。
想到当初温老太太直言拿她当孙女看的,又送了个大金镯子做见面礼,她去拜访,这礼也不能轻了。
再者,她还想去钓温大那条大肥鱼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便大手笔的挑了六十块商户可用的玻璃,四套玻璃茶具,一对天鹅形的艺术杯,还有两块半人高的镜子去的。
有了前面遇刺的事,南星是说什么不肯让谢玉姝低调出行了,非要把暗卫都带上。
谢玉姝想到她在前边走,左右房顶上嗖嗖的跑着两行暗卫?还是后边直接跟着两排扛着大刀片子的护卫?想想就一阵恶寒,还是算了吧!
但也理解南星一片好心,只带了金戈木离和春雨,让南星和赵虎继续去选人。
她们主仆四个,再加上孙崇仁和他的两个徒弟,一行七人,一个马车一个驴车,直奔晋阳成了。
大冬天的,河面的冰,冻的比唐僧过的通天河的冰都厚,虽然船不通了,但马车却可以直接过,丝毫不担心马车会掉下去,几人直接在冰面上抄近路走,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晋阳。
谢玉姝担心贸然上门不太礼貌,便找了个客栈歇脚,让木离先去温府送个拜帖。
哪料温府的门房一接到拜帖看是谢玉姝,二话不说直接撒丫子往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老夫人、老爷、三少爷、敬德乡君派人来送拜帖了!”
木离……
温老爷,温老夫人和温如玉离的太远,一时半会也没听见门房的鬼哭狼嚎,倒是刚从各房姨娘手里逃出来的温大听见了。
“敬德乡君?不是那个让她输了一千两银子的死丫头!
一千两啊!他得卖多少货,磨了多少嘴皮子赚出来!一眨眼就进她腰包了!
温大想起来,好几个月没疼过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正要转身,被旁边的小厮叫住了
“大公子,怎么说也是敬德乡君的人,俗话说,宰相的门房三品的官,您不去看看?”
“不去,就说我病了!反正一个送帖子的,也不必非要我招待!”
说完转身躲书房去了!
没法子,姨娘纳的太多了,这个拉着他喝汤,那个拽着他品茶,再不躲,他要被磋磨死了!
虽然温大没出去,但听到喊声的温老爷和温老太太可坐不住了,温老太太明显很高兴,拍了下腿道
“诶呦!我的乖孙女来了!快、快将人请进来!
去把你们三少爷叫出来!”
温老爷则有些受宠若惊
“娘,你可不能这么随意了,人家现在是乡君了,有品级的!
我还是先去看看吧!”
温老爷说完,提着衣摆一溜烟的小跑出去了。
到门口一看,就一个木离。
温老爷斟酌着开口道
“这位小哥?我听下人报,说敬德乡君驾临寒舍?不知贵驾在哪?”
木离抱拳道
“我家乡君怕冒然上门有些唐突,便让属下先来送个拜帖,看看府上什么时候方便?
我们在悦来客栈落脚。”
温老爷听了,忙道
“乡君能来,是我温家莫大的荣幸,怎么能让乡君去住客栈呢,我们温府随时扫榻相迎!
我这就让夫人亲自去迎乡君!”
“爹,我去吧!我跟谢玉姝比较熟,刚好我也想看看她!”
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温如玉听了自家老爹的话插言道。
“这,也好,不过,你不可直呼乡君名讳!小心乡君治你的罪!”
温如玉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爹,你放心吧,她不是那样的人!”
然后就乐颠颠的跟着木离去接谢玉姝了。
谢玉姝这里刚喝了盏茶,打算让店家把东西抬进屋里,就听温如玉惊喜的道
“谢玉姝!
你来了怎么不直接去温府,还啰里吧嗦的递什么帖子!
是不是就想让我出来接你一趟?”
“这不是怕大正月里的,你们府上有客人嘛!你最近可好?”
“极好!倒是你,出落得越发漂亮了!不愧是封了乡君的人,看着也越发贵气了!
草民这乡给乡君大人见礼了!”
温如玉一边笑道,一边给谢玉姝行了一礼。
“打住啊!别整这虚头巴脑的,我可是给你送年礼来了,既然你们府上方便,还不带路!”
“是是是!小的这就给您带路!”
“切!你还没完了是吧!”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去了温府。
到了温府,居然全府人都在门口等着呢,连特意躲起来的温大都被温老爷还薅出来了!
谢玉姝离了老远,他们就稀里哗啦跪一地,给谢玉姝行礼!
其他人倒也罢了,可温如玉与她以朋友论之,温老太太一口一个孙女的叫她,虽然没有真的认干亲,但谢玉姝心里也是认她这个长辈的,怎么肯受她的礼,当然连带温老爷和温夫人的礼也就免了。
于是才看到温老太太要跪下去,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将人捞起来
“温奶奶,您这是眼睛好了,就不认我这个孙女了!
我可还当您是自家长辈呢,可不兴这个!”
又对围着温老太太的几人也说了句
“都起来吧!”
让一群人都站了起来。
温老太太虽然知道礼不可废,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给谢玉姝磕头见礼的,但听到谢玉姝说拿自己当自家长辈,还是乐的美滋滋的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是在乎这些虚礼的人,快,跟奶奶进屋暖和暖和去!小半年没见了,奶奶都想你了!”
谢玉姝笑道
“我也想您了呢!这不就来看您了嘛!
对了,我还给您带了年礼呢!都是新东西,保您喜欢!
您不妨先看一眼再进屋!”
好吧,其实她主要想闪瞎温老爷和温大的眼,毕竟温家的生意都掌握在这两位手上,镇住了他们,后面的事才好说!
谢玉姝说完,直接让木离他们把东西搬过来。
木离他们也麻利,一人搬一块镜子就放到温老爷和温老夫人跟前了。
随后孙崇仁和他两个徒弟就把玻璃也搬过来了,春雨也拿了玻璃杯子过来。
本来还不情愿出来给谢玉姝磕头的温大错愕了一瞬,跟个兔子似的一下子蹦过来
“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东西?翡翠?琉璃?还是什么新品种?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亮的东西!这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