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怪物名称:巨型毒蜘蛛】
【解决方法:群攻】
【怪物特点:体型限制、毒素攻击、召唤蛊虫】
随着系统提示音的落下,巨型毒蜘蛛轰然倒地。
苏菲亚惊呼一声,在原地轻轻跳起:“我们赢了!!”
临池柳吹完一曲,脸色有些白,转了转手腕收起手里的【半生凤笛】,眸子里全是欣喜。
江逾白稳稳落地,长枪背在身后,化为玫瑰花瓣缓缓消散。
路星野收回月江刀,落在江逾白的身侧,拉起绳子。
赵威龙从江瑶情的身后探出脑袋,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
“终于结束了,我们……”
赵威龙话说到一半,江瑶情表情突变。
“江逾白!!”
闻言,临池柳朝江逾白看去,瞳孔微缩,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
苏菲亚双唇轻启,微扬的发丝遮住了她波动的眸子。
只见江逾白脖颈间的黑色咒枷颜色加深,眸子几乎全被染成了血色。
手中的匕首抵在身侧路星野的脖颈上。
储藏室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整个地面从中间开始断裂。
“嘘。”
江逾白手指抵住自己的唇瓣,冲对面的几人勾起微笑。
抵在路星野脖颈上匕首加深几分,在触碰到路星野皮肤的时候,江逾白诡异的停顿了一瞬,刀尖最终没有更近一分。
墓室的上方有碎石落下。
江瑶情的情绪瞬间占据了上风,几乎是瞬间就冲了出去,却被身侧的临池柳一把拉住。
琥珀色的瞳孔在巨大的黑色断裂中波动,他仿佛透过这漆黑色的深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江逾白!!你做什么?”
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争先恐后的掉落在满是血污的地面,和污秽黏腻的蛊虫尸体混为一体。
巨大的黑色蜘蛛在江瑶情身后半死不活的躺着,江瑶情视线有些模糊不定。
江逾白血色的眸子滞缓了一瞬。
路星野喉结微动:“哥哥,我是小路。”
江逾白闷声咳了两下,嘴角渗出血迹,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着,将路星野的脖颈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
江逾白嗓子哑得可怕,心脏在胸膛剧烈的跳动着,连带着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江瑶情按住自己的心脏,临池柳喉结微动:“江逾白应该被附身了。”
江逾白匕首微微用力,却是一把捅向了他自己的腰腹。
路星野眸子一怔,反手握住江逾白的手腕。
江逾白猛然挣脱,几乎是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墓室内。
路星野回头看向江瑶情。
被临池柳拉着,江瑶情理智缓缓回笼。
“哥哥,放心,我去把他带回来。”
江瑶情再往前一步就是无尽深渊,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用力。
“注意安全。”
是自己莽撞了。
江瑶情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在太阳穴处狠狠揉了两下。
脑袋里乱的很。
“抱歉大家,刚刚是我冲动了。”
他太害怕了。
抹了抹脸上剩余的眼泪,江瑶情看向路星野离去的地方,没人看到的地方,江瑶情的手指都在发抖。
他真的很害怕。
他害怕自己身边的人,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远。
尽管知道有解决的方法,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会感到恐慌。
当年父母离世的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江瑶情胳膊微微用力,他不能想象……
如果江逾白和路星野离开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队长,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临池柳拍了拍江瑶情的肩膀:“我和苏菲亚还在呢。”
江瑶情轻轻点了点头。
“赵哥,我们直接去下一个墓室。”
他相信自己的队友。
也相信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
——
从储藏室出来,是一间普通的墓室大厅。
墙上有着磨损很大的壁画,地面长满了青苔。
“墓室下面有水源?”
临池柳看着地面生出的苔藓,有些意外。
长元村不是五年干旱吗?
他们没有试着挖过地下水吗?
回眸看向身后的赵威龙,赵威龙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可能有吧,但我记得长元村没有挖过地下水。”
“我们从这个墓室穿到下一个墓室那边,就可以开始第二个仪式了。”
赵威龙开口:“那边的墓地还在修缮,去了那边我们可能还得等一些时间。”
“走吧,我们速战速决。”
江瑶情敛起自己的视线,眸底闪过一抹决绝。
墙上的壁画已经风化的差不多,按理说,在地底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抬腿走向壁画处,江瑶情双手附上灵力,轻轻摩挲着墙面。
“巫蛊墓室原来不在地底。”
尽管还是下意识的去想江逾白和路星野,但江瑶情的思绪冷静的可怕,打破感性之后的理智犹如反扑的洪水,一浪高过一浪。
“巫蛊墓室原来真的是墓室吗?”
江瑶情冷眼扫过面前的壁画,思绪层层交叠,对墙上已经破损的看不出原样的壁画开始分析。
“这些小人,应该是长元村村民。”江瑶情伸手指到,“他们抬着的,应该是棺材。”
“棺材被送到了……山上。”
江瑶情比划着,大脑飞速运转的思维将壁画的前后联系起来,思考其中可能存在的因果关系,将壁画解读。
“山上的洞应该就是山神庙。”
“他们把棺材送到山神庙……不对,这庙不是山神庙。”
“是邪神殿。”
【当前进度:43%】
临池柳和苏菲亚都悄悄的不敢出声,江瑶情现在的状态有点可怕。
看上去很理智,但好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心。
非要形容的话……
一个极致理智的疯子。
赵威龙侧眼看着江瑶情,他想,如果不是江瑶情身上还有些人气,现在的气质,和邪神倒是有几分相像。
“他们运送的可能是裴行之的尸体。”
“裴行之是山神殿住持的养子,后来交给了宋清河抚养,却被宋清河送到了福利院。”
江瑶情给在场几人解释了几句,视线落在下一幅画上。
“这幅画看上去很像一场会议。”
“空心的人是长元村村民,实心的人是清河镇派来的人。”
“他们在谈论的,应该是关于调水计划的事情。”
江瑶情指尖掠过石墙上刻着的画,眼睛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