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一根云烟叼在嘴里,香辣的烟雾,过肺之后,从鼻孔里喷吐出来。
火辣辣感觉,让我的内心感觉到了强烈的刺激。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副紧绷的表情,凝视着切割机,这场局中局的赌局,刺激的,让每个人都觉得心惊肉跳。
我也跟所有人一样,静静的等待着这块原石的结果。
原石的表现,我在主观上,并没有跟姚虎有什么其他不同的判断。
石头,就是一块狗屎底的石头,没有任何可以赌的表现。
但是,赌的就是这一份刺激。
越是未知的东西,越是能勾起人强烈的期待感。
在一片迷雾中,到处都是拿着猎枪的猎人,只有一条通往活着的道路,选错了,你就必死无疑。
那种感觉,才足够刺激。
我凝视了姚虎一眼,他整个人都如同一尊雕像一样站立在切割机前,那紧绷的神情,让他有一种即将面对绞刑架的感觉。
仿佛,现在切割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他的脑袋。
而白妍,此刻也浑身香汗淋漓,一滴滴汗珠,顺着她的发梢流淌下来,那双眼睛里的迫切与仇恨,都让她显得是那么的煞气十足。
我从来不相信我爸会误判,我也绝对不相信,被压着打的万鼎隆,会在一夜之间,摸到了我爸的命门。
给予我爸致命一击。
白家商,跟马商的危机以及我爸的死,一定有着直接的关联。
不管输赢,这个女人,我一定要握在手里。
不管是当一个小丑一样,让她在我掌心里蹦跶,还是怒火之下,一巴掌捏死她。
我都不会放过她的。
马商活的不好,我也不会让她白家商如意的活下去。
这,就是夙命。
我转头凝视了一眼马商的人。
每个人都岌岌可危的看着,每个人都汗流浃背,每个人都求神拜佛一样,充满了虔诚的期待。
尤其是陈斌。
他的双眼,发出的渴盼,比姚虎还要旺盛。
甚至,双眼中还多几分贪婪。
我不屑一笑。
他爸,是当年的二锅头,也是曾经差一步,就能坐上大锅头位置的人啊。
对于那个位置,其他人或许没有多少贪念。
但是,千年老二的贪念,一定是最为旺盛的。
因为,你只差一步,就得到了啊。
若是,这辈子得不到,那将会是什么样的遗憾呢?
但是,火中取栗,你一定会尝到灼心之痛。
正在这时,刺耳的切割声,逐渐空洞,所有人都为之精神大振。
每个人的双目,更加火热。
“开了,开了……”
一阵阵激动的叫嚷声,将切割室的火爆,推向了某种**。
所有人都蜂拥而动,迫切的看向切割机,想要一睹为快。
我冷冷的将烟头丢在地上。
轻轻的用脚熄灭烟头。
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我淡然的挥挥手。
章环虎即刻要冲过去,但是,却被姚虎给拦住了。
“我……我自己来!”
姚虎说完,就看向我,那张充满紧张情绪的脸上,露出了极其严肃的神情。
眼神里的复杂,纠葛,以及强行振作的对抗感,让他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人神交战似的。
对此,我没有理会。
只有冰冷的眼神。
姚虎深吸一口气。
随后鼓足勇气,走向了切割机。
几个马仔将切割机打开之后,便退到一边去。
水雾缭绕之下,原石如同被披上了一层面纱,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看着里面的情况,但是,一时间,居然无法直视。
“哎呀,到底怎么样了?真是急死人了……”
一阵阵焦急声,如同催魂的丧曲一样,让人心乱如麻。
“住口!”
姚虎紧张的大吼一声,整个切割室,瞬间安静下来了。
每个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切割机。
看着那水雾一点点的散去。
而姚虎,已经等不及了,他冲上去,用手挥散水雾,但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切割室瞬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惊叹声。
“哇……砖头料,死定了啊……”
这一声异口同声的惊爆声,如同秦军的强弩一样,瞬间连射,全部都钉在了姚虎的身体上。
给予姚虎致命一击。
姚虎浑身紧绷到一定的程度后,就开始痉挛起来。
“啊……”
他痛苦的单膝跪地,满脸痛苦的惨叫起来。
只是,没有人理会姚虎的痛苦,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块石头上。
白妍这个时候,精神振奋。
十分激动的看向我,用极其雪恨的语气说道“你败了,万龙,你马商败了,你们败了,败了……”
马商的人听到白妍的话,纷纷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来。
每个人都痛苦又岌岌可危的面面相觑,危机之下,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而陈斌的眼神,也一下子被击了似的,所有的渴望,期望,以及奢望,都被这一句败了,给打成了灰飞烟灭。
陈玉坤也绝望的深吸一口气,有一种宿命的悲伤感。
每个人都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有所回应。
对此,我只是淡然一笑。
走到白妍身边,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紧张感。
白妍倒是不再畏惧,眼神里有的,只有快感,似乎,比她被男人征服了,还要潮起潮涌。
我调侃的问道“败了?那,你想把我怎么样呢?”
“我要你死……”
白妍冷酷无情的说出来这四个字,毫不犹豫,带着迫切,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我听后,就呵呵笑起来。
收回手。
五叔即刻拿来纸巾给我。
我嫌弃的用纸巾狠狠的擦拭着我手上的汗液。
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向切割机。
看向切割机里的石头,凝视着切割面。
每个人都紧绷的注目过来,似乎,还想看看这个赌石皇帝的儿子,是否对这块砖头料,还有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我凝视着料子的切割面,料子,切了三分之一,切了一个大盖。
切割面上,没有绿色,只有灰蒙蒙的一片,晶体粗,没有水头,就像是不爱保养,又饱受风霜摧残的女人的脸皮一样。
沟壑纵深之下,充满了棉,纹,黑斑的脏东西。
但是,我没有嫌弃它,而是伸出手,接过五叔递来的手电筒,在石头上打灯。
灯下一条纵深极深的裂痕,如同深渊一样,被呈现出来。
但是,那深渊之中,带来的并不是黑暗的地狱,而是,一抹绿色的光芒。
看到这一抹淡绿色。
我就极为戏虐的看向了白妍与马商的所有人。
我用极其戏虐的语气问了他们一句话。
“再来一刀,谁要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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