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荣第三子薛如霍成为少族长?”
坐在院中的林序,听到东厂传来的消息,顿时露出惊诧。
他对薛荣几个儿子还有些印象。
这个薛如霍好像就是个只知沉迷酒色的草包,薛荣城府这么深的人会把整个薛家交到他手上?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面透露着不同寻常。
要说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除此外,薛荣没有其他动作?”林序疑惑道。
“没有。薛荣听到后很平静。”祝镰回答道。
林序想了想,旋即摇头道:“算了,先不管他了。那些江湖叛军怎么样了?”
“目前已经达到两百万人,算算时间,应该快到梧桐集郡的木牙城了。”
“陛下,单凭九啸将军一人行吗?需不需要属下带人支援?”祝镰犹豫道。
“不用,九啸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林序笑着摇头,虽然两百万人很多,但都是一群土鸡瓦狗。
来自各个势力的他们,别看眼下相安无事,要等遭遇困难的时候,才是对他们真正的考验。
“让曹正淳别闲着,既然这些人敢联合,那就不能让他们回去。”
“命令东厂即刻查抄所有参与叛军势力的山门。”
“朕要他们进退两难。”
“另外昭告天下,若谁主动解散门派,加入朝廷,只要不是罪大恶极者,朕可以网开一面。”
林序冷声道。
“是。”
一名侍卫立即下去通知了。
“这么多天过去,朕有点想念柳王婶了,我们去城主府走一遭。”
林序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
城主府。
柳王斥退信使,对着旁边的戈老道:“戈老,江湖叛军都已经超过两百万人了,这林序居然还坐得住,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戈老摇头:“传闻此子爱民如子,江湖叛军一路攻城拔寨,令无数百姓陷入战火,他应该生气才对。”
“可从眼下来看,他却一动不动。”
“甚至叶瘴山的十万大军也没有离开的打算,老夫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那好哥哥当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居然连我这个当叔叔的也看不透他。”柳王叹息,突然想到什么:“麟儿最近在做什么?”
“世子最近每天都往夏家跑。”戈老平静道。
“这个逆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整日围绕女人转,也不知道夏家那个女娃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但凡他有林序一半争气,本王也无需担心了。”
柳王骂骂咧咧,想到自己儿子和林序,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但很快,他无奈冷静:“算了,等这件事结束,你让王妃张罗一下,去夏家提亲吧。”
“我看这逆子不娶了夏家女娃,怕是永远不会收心。”
“是。”戈老点头。
距离城主府数里的街道上。
林序手持扇子,缓缓走在街头。
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袍,唇红齿白,俊逸潇洒。
身后跟着六名凶神恶煞的侍卫,以及赵子龙和祝镰。
周围百姓看到都远远避开,一看就是某个富家公子哥出来玩的。
万一触怒了,他们这些百姓可担待不起。
“看来人还是太多了,下次就你们两个跟我出来就行。”
林序有些无奈,他已经将大部分人留在宅子里,没想到还是成了大街上的显眼包。
好在那些江湖门派还被困在山上,浩鼎北城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拥挤。
蓦然间,前方街道出现一阵惊呼,并围观着大量百姓。
林序露出好奇,也走了过去。
挡在他前面的百姓看到他身后凶神恶煞的侍卫,立即让开一条路。
这也省了他想办法靠近了。
走近前一看,这似乎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府邸,上面牌匾上写着夏府二字。
在夏府门前,竖立着一块告示牌,告示牌前面还站着许多饱腹诗文的青年才俊。
但他们望着告示牌上都皱起眉头。
祝镰立即向周围百姓打听,很快就回来说。
“少爷,这是夏家千金夏婉言设下的考验,唯有通过她的考验,才能进府一见。”
“这个夏家是浩鼎北城,乃至整个南麓集郡有名世家,传言夏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而夏婉言是夏家唯一千金,不但长得倾国倾城,更是百里内最第一才女。”
“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故而每天求亲的人不计其数。”
“夏婉言无奈,这才设立了一个考验。”
“只有通过考验才能进府相见,若能得她欣赏,那便是她未来夫婿。”
“夏家家主也放出话,谁能得到夏婉言欣赏,他愿无条件给对方五千万两白银。”
“从那以后,夏家门前门庭若市,可惜能进去的寥寥无几,更别说得到夏家千金的欣赏。”
“据说柳王世子林栩鳞来了不下百次,可只进去过一次,最后还被夏家赶了出来。”
林序惊诧道:“堂堂柳王世子,居然被人赶出去,这里好歹也是柳王的地盘,夏家怎么敢的?”
“属下调查柳王的时候偶然得到一个消息。”
“说是柳王大部分的军费都来自于某个家族,这个家族属下暂时还没查到,但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夏家。”
“原来是柳王衣食父母,那就难怪了。”林序笑着摇头。
“少爷,我们可要离开?”祝镰疑惑道。
“离开?那不行。听闻夏家千金倾国倾城,我也想见识见识。”
祝镰沉默,咱就说公子啊,你嘴上说为了女人,但那好似变成铜钱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虽然你是皇帝,但喜欢钱不是你的错,没必要用一个女人做掩护。
作为当今陛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须在乎区区夏家千金。
别的不说,如果陛下说要,今天晚上他就能让这个夏婉言出现在龙床上。
但他很清楚,在陛下心中,钱可比女人重要多了。
林序走上前,瞄了眼告示牌上写的字。
是一副对联。
只要对出下联就能进夏府,好像也没什么难的。
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这一对联几乎难倒在场所有才子,整整半个月过去,愣是无人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