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老爷子,我只能保证你站起来,别的就爱莫能助了。”
秦重有些尴尬,他其实有些像是个局外人,毕竟他连老丈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结婚这两年,也许是不想睹物思人,家里一**成功的照片都没有。
“装神弄鬼,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华佗再世?”
宋淑芝面露不屑,激动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嘀咕了两句,转身走进了厨房。
“老四是最可能接我的班的,其实林氏药业的崛起,我的苦心经营只能占一分功劳。”
林千里低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秦重闷声听着,也没插话。
“他天赋很高,又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一直醉心于以科学的方式来诠释中医,当然,也的确研究出了不少成果,正是依靠他倒腾出来的药方,林氏药业才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一步步做大。”
“人啊,太专注也不是好事,到得后来,他就像是失心疯了一般,整天念叨着要从中医学中找出能让人永生的奥秘,我那时候惯着他,由得他折腾,天南地北到处乱转,没想到真被他找到了一张不知何时流传下来的古老药方,或者说丹方更为合适。”
“拿到那东西之后,他如获至宝,闭门研究了半年,便不告而别,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到这里,林千里露出一抹疲惫的笑容看向秦重,“年纪大了,说话也啰嗦,这些事家里恐怕只有你不知晓,不过你千万别在欣儿面前提起。”
“放心。”
秦重只回了两个字,但心下却是计较了起来。
丹方?这就对得上了,古灵草唯有修真者才能接触到,出现在丹方之上才合理,如此说来,林成功当年估计是接触到了某位修真者留下的信息。
世界这么大,不可能只有丹尘一名修真者,确定了这一点,秦重反而有些忐忑起来,会不会有如丹尘一般强大之人活到了如今?那样的话,他得到修真者传承一事必须要慎之又慎,绝对不可暴露,否则极有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昨日贸然前去幻音坊,真是大意了,但从跟轻音等人的接触来看,她们应该只是有些功夫在身,距离接触到修真者的等阶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但是那一直未曾露面的坊主,可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秦重下定了决心,看来还是得再找时间去一次幻音坊,会一会那神秘兮兮的坊主。
他好不容易有了天大的造化,登临巅峰的步子还没开始迈出,绝不可出现丝毫纰漏。
再者,或许他也得好好谋划一番,真正继承丹尘的一切,踏上修真者的路途?那样的话,即便真有其他修真者出现,他也无惧。
正思索着,林千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之后交谈几句,便朝秦重道,“老李已经安排了车过来接咱们,马上就到。”
“正好,今天的治疗也差不多了。”
秦重回过神来,熟练地取下了林千里腿上的银针,“试着动一动?效果应该很明显。”
听得这话,林千里将信将疑,但还是依言试着抬腿,果不其然,在他一番努力之下,双腿竟真的抬起了寸许!
“照这个进度,再过几天,就该试着站起来了。”
秦重满意地点了点头,林千里则是难掩激动,不断尝试着,想要将腿抬得更高一些。
“过犹不及,慢慢来。”
秦重笑着走到了林千里身后,推动了轮椅,“咱们去外边等吧。”
两人前脚出了门,厨房里的宋淑芝便探头探脑走了出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真的可以?这个废物的医术真的这么厉害?”
“得跟欣儿说说,以后他的诊费可要管好了,他要是发达了,早晚要骑到我们母女头上,这绝对不行!”
小声嘀咕着,宋淑芝想到了昨天到手的那一百万,略一琢磨,便打定了主意。
清海的市中心,最为繁华的地段,堪称寸土寸金,在那高楼林立之处,竟有一处占地极广的宅院掩映其中,绿树环绕,只隐隐露出几道檐角,寻常人恐怕连其大门往哪开都不清楚,更别提入内一观,所谓大隐隐于市,莫过于此。
此时宅院之中聚集了不少人,一眼望去,都是些年纪略大的老者,更有几人已是须发皆白,恐怕已是耄耋之年。
“诸位都已经诊断过了,又商议了这么久,可有结果?”
不多时,一名器宇轩昂的青年走了过来,清了清嗓子,朝众人朗声问道,但等待了片刻,竟无一人回应。
“华夏中医的翘楚齐聚一堂,什么燕京中医协会会长,什么狗屁江南医圣,南疆医仙,名声倒是响亮,却都束手无策,究竟是我爷爷的病症太独特,还是诸位徒有虚名?”
青年人见状冷哼一声,语气不免多了几分轻蔑,但仍是无人敢出言反驳。
“哥,李会长说有一位青年才俊,习得一种极为厉害的针法,我已经派人去请了。”
一名短发女孩走了过来,低声说道,随后歉意地朝面前众人笑了笑,“各位都是远道而来,我哥也是因为心急才会如此无礼,还望各位见谅。”
“哼,跟他们客气什么,治不好,就是庸医,回头我挨个上门拜访,一个个砸了你们招牌。”
青年面露不屑,随后转向女孩,沉声道,“他们一群人研究了这么久都不知该怎么治,你倒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还派人去请,他好大的谱!”
话说完,他冷冷地扫视一圈,随即扬长而去。
傲慢,轻视,兼而有之,视面前这些在华夏中医届皆享有赫赫声名的老者如无物,何等身份才敢如此张狂?
李乘风在人群中站着,缄口不言,目光落在院中一颗老树上,久久未曾挪动。
枯叶满地,枝条腐朽,恰似暮年老者,即将步入生命的尽头。
“李会长,我哥他性子急躁,您别往心里去。”
女孩走向李乘风,笑着说道,“我爷爷的情况,其实家里人都已经很清楚,你们已经尽力,这就足够了。”
“若是恶疾,尚能勉力一试,但人的衰老是遏止不了的,世间或许有回春妙法,但很遗憾,在场的诸位都没有这个能力。”
李乘风轻轻摇了摇头,他从医多年,再难缠的患者或者家属都遇到过,自然不会计较方才那青年的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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