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宿主,睡吧,还有菜菜。”
看着洛璃的模样,小白菜飞到她跟前,轻轻摸了摸她脸蛋。
“嗯”
随着一声轻应,洛璃彻底熟睡过去。
而林诗兰紧紧抱住她,不敢将她放下,看到小小的团子已经睡去,她也压低了声音。
招来了自己的陪嫁心腹,低声叮嘱,命人将这院子封死,仔细排查。
同时命人取来了纸笔,悄然让人将信送去给战场上的父兄。
上辈子,就是因为半月之后父兄双双战死沙场,无人再为他们撑腰。
所以在她死后,昀儿与她的女儿才会那般悲惨。
而她当时的死讯故意被人传到军中,也是导致他们心神不定,战死沙场的原因。
这一次,她要不仅要挽救自己,更要挽救父兄他们的性命!
徐春怜!负心汉!他们都该死!
匆匆回赶,发现自己母亲动作的洛昀也是一怔,母子两人对视一眼,双双红了眼睛。
一手抱着女儿,一手将他紧紧揽住。
“是娘没有保护好你们。”林诗兰颤手摸着洛昀的脸庞,她的声音已然哽咽。
“不,不怪娘,不是娘的错,咱们该怪的是如今春阳院里的人!”
“儿子,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一刻,小小的六岁孩童,仿佛已经一瞬成长,成为可以让人依靠的男子汉。
果然,经过仔细排查之后,还真让他们抓到了有猫腻之人。
甚至,他们还找出了可以引得产妇血崩之物,被找出之时,那药已经放在产房之中,只差一点,就要用到林诗兰身上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与那些脏物,林诗兰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她啊,着实没有想到,帮凶竟还是自己所信之人,一个是与她自小一同长大的陪嫁丫鬟,一个是与丫鬟相好的小厮。
“呵,哈哈哈哈”
“将他们拖出去,押在春阳院门前杖毙!”
两个被她掌握着死契的的奴才,他们是怎么敢的!
她自问自己从没有亏待过他们!
许是她曾经昏了脑太久,因为姓洛的喜欢,所以总装成温柔大方的模样。
如今倒真让他们忘了,她的本性如何!
她林诗兰,也是曾随父兄上过战场,碰过血的!
虽是起了个温婉之名,但满京城谁人不知,他林家女是何果敢女将?
“夫人!夫人,奴婢知错了,您饶了奴婢吧!夫人!”
“夫人,奴婢自小与你一同长大,只是一时糊涂,您不能这般对我啊夫人”
“夫人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
听到林诗兰的话,他们终于慌了。
不断的求着饶,而林诗兰只是眼睛一闭,不愿再看。
而洛昀一路跟了出去,他躲在墙边,看着那两个奴才死于春阳院前。
听着那院中传出阵阵动荡,嘴角讽刺弯起,燃起快意。
都等着吧,这还只是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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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外面便传出怜姨娘生产之时,受惊过度差点难产的消息。
林诗兰淡淡一笑,抱紧怀中的女儿。
果然,不出意外,当晚洛尚书便过来兴师问罪了。
“林诗兰!你好歹毒的心思!你明知春怜她正在生产!你这是要害死她们母女吗!”
听着洛明哲的话,林诗兰依然神情淡淡。
“呜哇”
直到,洛璃也被这声音惊醒,身体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
见此,林诗兰才终于皱起眉头,轻轻摇哄着怀中的女儿。
“不哭不哭,阿娘在,阿娘在呢”
见她将自己彻底忽视,洛明哲更是气愤不已。
“林诗兰!”
下一瞬,他突然顿住。
只见林诗兰一手抱着孩子,单手举起床边的长枪,直逼他喉咙。
“再喊一句,我不介意就此守寡!”
“事情到底如何,你当真什么都不清楚?你非要我把事情都说明白,是吗!”
枪尖往前一递,洛明哲脖上一阵刺痛,抬手一摸已然见了红。
见此,他惊得腿瞬间软了,发颤不止。
看着林诗兰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与惧意,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事事顺着自己的女人,竟敢这么对自己。
而此时,她手握红枪,未施粉黛,脸色苍白发丝微乱的模样,更是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美。
飒爽,破碎
又让他一时有些怔然
林诗兰紧紧皱起眉头,被他的目光弄得反胃不已。
“滚!”
冷喝一声,长枪一转,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洛明哲直到被赶出门外,脑海中仍是她方才那般绝美模样,挥之不去。
而房中,林诗兰手中的长枪也已跌落,面色更是苍白,眼眶泛了红。
“是阿娘眼盲是阿娘对不起你们”
是她的选择,为自己带来的不幸,也是她的选择,给她的两个孩子带来了不幸。
“呜”
小小的奶团努力睁着眼睛,嘴里吐着泡泡,看着她阿娘,像是在安抚。
看着她的反应,林诗兰破涕为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不着急,不着急,等阿娘身体养好一些,等外祖舅舅他们回来,咱们到时就送你父亲下去。”
“有和没有一样的东西,留他也没什么用,对吧。”
小奶团听着她的话,嘴里吐着泡泡。
哇哦,她阿娘真飒!真果断!她赞同!她喜欢!
不过,这个可能有点难。
如今皇帝正重用这个洛尚书,怕是没那么容易弄死他。
而且弄死了皇帝要用的人,也怕是得要遭殃。
这脏黄瓜,怕是一时半会,得先留着了。
啊又困了,还饿
嗯,她阿娘看懂她意思了,吃饱饱,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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