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林劫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手撑着脑袋,斜看着那两人聊天斗嘴,还是蛮有意思的。
“千里妖女你说我胆小,那你做梦的时候跟那个怪物对视时间多长?”
“妖女怎么也比你长吧,毕竟你就那么短。”
“千里我怒了。”
千里在很愤怒的情况下愤怒了一下,林劫笑了笑。
见除了他俩没有其他人了,就打算收起来,只是目光扫过那些聊天记录时,他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又伸出手指。
“心火你们在梦境之中不是与那个怪物对视一眼就醒来了吗?”
“妖女就这么……短?”
“千里短短的也很可爱。”
不是,我是女生,啊呸,我的马甲是许火火啊,你们俩个,我说够了。
林劫满头黑线,这两个人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千里要我说,这也没啥大惊小怪的,兴许是你的睡眠比较浅呢?”
“妖女有可能。”
胡说,我的睡眠质量明明堪比刚出生的婴儿。
林劫放弃了,他收起了兽皮,觉得对方说的也有可能,可能自己太过敏感了吗?
抛去心中烦恼,他继续修炼,没有再睡着。
第二天清晨,他叫醒宁远一起在楼下吃了顿早餐。
林劫一边喝着稀粥,一边啃着肉包。
宁远打了个哈欠,没什么精神,慢吞吞的喝粥。
师兄你昨天做了什么啊?林劫有些狐疑的瞅了瞅了宁远。
面对林劫投向自己的奇怪眼神,宁远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他放下碗筷,咳嗽一声,语气有些愠怒。
“昨晚我一夜未眠,勤奋修习剑符,故劳累。”
林劫撇了撇嘴,不过很快就眸光一转,放下筷子,有些热情得搓了搓手,
“宁师兄可还有剑符?”
“你又要干嘛?”
宁远有些警惕,他要保全自己的羊毛不被对方薅。
“我帮师兄一起研究啊,我制画符箓颇有一些心得。”
林劫一脸真挚,然而这并没有打动宁远。
宁远呵呵两声。
“这可不行,这符箓可稀罕了,师尊就给了我两张。”
两张?那不是刚好能分我一张吗?林劫眸子转动,就要再次开口祈求一番,没办法,他是出了名的能屈能伸。
“停,我给你一张,不过回到宗门时你得还给我,所以不能损坏,弄丟,和使用,懂没?”
宁远也真是怕了林劫的死缠,所以思虑片刻,就做出了决定,而且他也真对林劫有所期待。
毕竟自己研究许多天,都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他从口袋中掏出剑符递给林劫,符箓上画了一柄很简洁的长剑,没有什么特殊纹路。
林劫之前也看过,所以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好了。
早餐过后,宁远去了主峰弟子的所住的客栈见秦萍有事,而林劫则是上楼继续修炼。
修行真是寂寞如甘草啊,林劫感慨着,修行了两个时辰,耐不住寂寞的他出了屋子。
林劫揉了揉手臂,感觉自己又到了瓶颈,这种不上不下,冲不破的感觉很是难受。
就像打游戏时460延迟,,洗澡到一半停水,还有做快乐的事情时……被发现!
想着这些,林劫一边吐槽一边来到了赵光明的房间,发现门把手上了锁。
出去了?
林劫见状便打算回屋了,他刚才只是打算来刷一刷好感度的。
只是当他转过身走了没几步,就看见赵光明沉着脸往这边走。
“老赵,咋了?”
林劫好奇询问。
赵光明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就将心中恼火的事情讲给林劫听了。
原来是他刚才出门散步,听到街边小贩的议论昨日沈府公子李运当街纵马,撞死了一位目盲老人,他因此有些气愤。
林劫听完了赵光明的话,一下子就想到了前日替自己画画的目盲老人。
他僵着脸,抿着嘴巴,嘶了一声。
“那老人姓什么?”
“似乎姓杨。”
赵光明啐了一口,闷闷不乐的回了屋子,留下林劫一个思绪万千。
……
宁远看着面前的秦萍,将几份册子拿出,都是经过林劫和赵光明查好的账目。
“账目确实对不上,不过数目并不大。”
他补充了一句。
而秦萍点了点,伸手接过,看了一会,她脸色平静。
“和我们查得一样,你们算的还挺快,没有假手他人吧?”
“我怎么会干这种蠢事。”
宁远笑了笑,又与秦萍商讨片刻,确定好下午一同去沈府。
接着他就一路返回了客栈,顺路买了些路边的小吃。
来到林劫的房间门口,见门没锁,他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里面并没有人,宁远挠了挠头,又来到赵光明的房间,将吃食递给对方,宁远背靠着门框,好奇询问。
“你知道林劫去哪了吗?”
赵光明摇了摇头,一副闷闷的样子。宁远最受不了他闷闷的模样,拉着他在桌边坐下。
好好的理论了一番,他才知道为何。
“你说?林劫有没有可能去找沈运?”
宁远忽然这么想,他是知道那个姓杨的目盲老人很有可能就是前天街边画画的那位。
以林劫的性格,说不定脑子一热还真会这么去做。
赵光明嗯了一声,然后看了眼窗外。
宁远则是起身冲了出去,越想越他越觉得有可能,少年郎逞一时之勇的事林劫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只是刚跑到楼梯,就看见熟悉的人影缓步而上。
“宁师兄你这是内急?”
“林劫,你……你刚才干嘛去了。”
林劫神色落寞几分,呵呵两声,声音低沉。
“去看看老杨的后事处理得咋样。”
果然是这样,宁远咬了咬牙,陪着林劫一同走了一会,向着他的房间。
“宁师兄是担心我去找沈运的麻烦?那你大可放心,我没有那么冲动。”
林劫解释了一句,宁远才停下脚步,看着他神色落寞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宁远有些头疼了,怎么自己的两个队友,都有一股子正义侠气呢?
林劫将门反锁,直接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惆怅,窗台的风铃被微风吹响。
他的思绪不由的被拉长,就像被放飞风筝的斜影一般。
刚才他去一路打听到了老杨的住处,确认了心中并不想肯定的答案。老杨的后事由一些好心的邻里简单操办了。
老杨家中没什么值钱的,穷巷陋室,靠着画画赚的钱还经常接济附近的穷苦人,名声极好。
知道他的人都替他鸣不平,然而官府的官差来了,听到是沈运所为,便草草了结,给了些安葬费用就算了。
林劫想着这些,脸上冷笑着,心中感觉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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