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云祁垂眸点头,“我听你的,周王的命我可以先不取,但他这样处心积虑,不给他一点颜色,我心实在不平!”
“当然。”
谢昭昭笑道:“有些事情闹到皇上面前去他既然会多想,我们便不必事事都闹到他那儿,小打小闹皇上不会理会,却对如今的周王也是致命打击。”
“不错。”藲夿尛裞網
云祁冷哼了一声,“我不能动周王,还不能动周王的臂膀”
“斩旁人臂膀,其乐无穷。”
“至于周王本人……他不是昏迷了么不死不活,就是挺好的一个状态,他可以一直保持。”
云祁把谢昭昭手上那颗药丸仔细收起来,“晚些就找人来看这个药。”
“好。”谢昭昭点点头,牵着他的手腕说:“时辰不早了,你休息吧。”
云祁问:“你要走了吗”
“嗯。”谢昭昭又点了点头:“府上有个陈书兰,情况不稳定,总是无法放心的,我在家中的话有什么也好随时照应……你睡。”
她推着云祁躺下,自己坐在了床榻边上,“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云祁眼神微亮,“你等我睡着”
“你没听错。”
谢昭昭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云祁身上,“你快些睡着,我快些走——”
云祁盯着她看了半晌,一把扯住谢昭昭手腕,将她拉倒在自己怀中抱紧,“昭昭,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那问便是啊,还动手动脚。”谢昭昭嘀咕一声,拽了拽他衣袖,“问吧。”
“你方才说回报我,回报我什么”
“这个啊……”谢昭昭低头瞧着云祁领口的云纹,“自然是回报你一直喜欢我。”
云祁皱了皱眉:“是这样吗”
“自然。”
“所以你是因为我以前喜欢你,要回报我这份感情,如今便和我在一起”云祁声音幽沉,“或者是为保全谢家,从周王和梁王的圈子之中跳出来。”
“只是因为这些”
“当然……”谢昭昭有心想逗逗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察觉到身下的男人身体逐渐紧绷,呼吸也开始变沉,她连忙好言好语:“并不是。”
她抬起身子看着云祁黑沉的眼睛,“或许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不是。”
她笑起来,唇角弯弯,低头吻了吻云祁的唇,“阿祁,我喜欢上你了。”
云祁微僵,眼眸之中几许不可置信夹杂着狂喜,只是很快便被他强迫着自己压下去。
他撇嘴道:“我这么好,你喜欢我是应该的,以前你属实眼光太差。”
“嗯。”谢昭昭点点头,“我承认……我们好好的,以后一直在一起。”
“好……”云祁眸中荡出寸寸柔光,眼神炙热非常。
他抚了抚谢昭昭的鬓发,在她额心落下一个吻,“永远不分开。”
第二日,云祁醒时天已经大亮。
他坐在床上,瞧着床柱边的青灰色帐曼,唇角微微一勾。
空气中似乎还留着谢昭昭身上的甜香。
她昨夜果然是坐在床边等他睡了才走的。
云祁想着她低眉浅笑说要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甜的像是打翻了蜜罐。
“殿下。”门外传来林震声音:“陆先生来了。”
“……”
云祁笑容收敛,“嗯,请先生稍等,我马上就到。”
片刻后,云祁穿戴整齐,前往花厅见陆景荣。
陆景荣还是背着个那个很夸张的大药箱,云祁进去的时候,他在窗边修剪一株三角梅。
云祁笑着走过去,“先生倒是好雅兴。”
“这花叶子可入药。”陆景荣平平说道:“我瞧林护卫手腕处有淤青——”
他把剪下来的叶子递给站在门边的林震,“捣碎了敷在伤处,很快就能散瘀消肿。”
“呃……”林震愣了一下,赶忙接下:“多谢陆先生。”
“不客气。”
陆景荣转向云祁,“你今日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还行吧。”云祁面上笑容随性,伸手请陆景荣入座,“父亲的身子现在如何”
“好着。”
陆景荣把药箱放在桌上,“子母枯对他影响不大,对东宫嫔妃影响要稍微大一点,不过也不是什么问题,这些时日调理下去都好了许多。”
“过不了多久,你应该会有弟弟妹妹。”
云祁点点:“那就好,我今日请陆先生过来,是有样东西想给陆先生看看。”
“哦,给我吧。”
云祁把那粒药丸交给林震,林震又转手给陆景荣。
陆景荣嗅了嗅,拧眉说:“是幽兰醉,你哪儿得来的”
“意外得的。”云祁问道:“这种毒是有解药就能解”
“当然。”
陆景荣又嗅了嗅那药,“这毒会让脉象看起来十分凶险,但其实对身体损伤并不严重,如果及时服下解药,很快就能醒过来。”
云祁皱眉,想起昨晚谢昭昭说那个裴先生给周王嘴巴里喂了药丸,“解药是一颗”
“不是。”陆景荣摇头,“每日一颗,要连吃半月才行。”
“明白了……有劳先生,我这就让人送先生回去。”
“那这药我拿走了。”陆景荣把那颗药丸收起来,“我研究一下。”
“随你。”
云祁一挥手,林震上前带着陆景荣离开。
林野从外面进来,“殿下,你要属下找的人到了。”
“叫进来吧。”
云祁端起茶杯轻抿了两口的功夫,林野带着一个一身黑衣劲装,戴着半张蝴蝶形状面具的女子进到了花厅内来。
女子拱手:“殿下。”
“你怎么穿成这样”云祁皱眉说道:“叫你来的人没告诉你是做什么”
女子默默片刻,点头:“说了……属下马上就去换。”
“算了不必换了。”云祁揉了揉额角,打量她一会儿道:“你这样也还行,等会儿跟我走。”
“是。”
片刻后,云祁带着女子到东宫去面见了太子。
太子瞧见他身边跟着的人不由多看了两眼,“怎么换了个女护卫”
“回父亲,是为云瑶准备的。”
太子挑眉:“瑶儿上次在宫中遭恶犬袭击,就是身边的人太柔弱了些,危险时候就派不上用场,你这倒是有心了。”
“自家妹妹,应当的。”
太子笑起来:“那就让人带她过去吧。”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