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长渊来说,谢长清是个惹不起的存在。
谢长清的警告,谢长渊还是记在了心里,很怕不照做他真的与自己动手,那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丫丫本是他随意乱喊,陈书兰一开始打算的乳名不是这个。
这般一闹,倒是合了陈书兰的心意,把乳名给改掉了。.
提起这改名的事情,陈书兰着实好奇,便问谢长渊缘故。
谢长渊不咸不淡道:“二哥觉得这名字不太好,不可爱,觉得你饱读诗书,想的名字会好听还有意境,所以建议我找你改名。”
他说着说着就神色很是不忿起来。
那“建议”二字更是咬的颇重。
陈书兰与他既是夫妻,当然也十分了解谢长渊的性子,瞧着便不由迟疑起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为这个名字”
“没没没。”
谢长渊展开扇子摇啊摇,笑容很是潇洒:“我们是好兄弟,怎么会吵架呢更何况只是为个名字嘛,二哥真的是建议。”
“好吧。”
陈书兰点点头,柔声说道:“没吵架就好……我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家这般兄友弟恭,和睦友爱的。”
大多贵族豪门都会为权为势明争暗斗。
陈家当初内斗更是严重。
陈书兰微微皱了下眉,不愿意去多想这些过去的杂事,到院内陪孩子玩耍去了。
谢长渊淡哼了一声。
友爱是真的友爱,不过有时候是用拳头来友爱。
过了午,孩子睡下之后,陈书兰也稍歇了两刻钟,又起身过问府上事务。
于氏已经说了谢长清成婚的事情了。
这种大喜事自然是不能马虎,陈书兰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开始着手准备。
吩咐了管事一些紧要的,陈书兰又想起还有两件事情要到于氏那里去确认一下,便带着婢女前往春和楼。
哪知就在春和楼附近那院子前,和谢长清照了面。
陈书兰站定,礼数周全地朝谢长清福了福身,“二哥好……昨日二哥回府,我出门赴宴未曾相迎,二哥莫怪。”
等她回来后,已经时辰很晚,也不便去拜见问候。
一来二去便到今日了。
谢长清淡淡道:“没关系……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陈书兰一怔。
谢长清本人瞧着实在冷酷,并不是个会在意别人名字的人,看来他真是把那位公主放在心尖尖上了,名字谐音都不乐意。
陈书兰不由一笑,温和道:“早先就想好了,叫做年年,江月年年望相似那个年年。”
“年年。”谢长清重复了一遍,大方道:“很好听,五弟妹很有才气。”
话落,谢长清稍稍颔首,便迈步进了安顿孩子那院子。
陈书兰也往春和楼走。
经过那院门的时候,陈书兰看到谢长清半蹲下身子,把在院子里跑的元宵手臂抓住,有些笨拙地揪孩子的冲天辫。
谢长清背朝着院门,她看不清楚谢长清神色,但却能感觉的到他由内溢出的温柔关怀。
这样冷酷的男人对着孩子也总是有温情的。
陈书兰忽然想,谢长渊和谢长清是亲兄弟,可这性子真是南辕北辙,天差地别。
不过仔细想来,谢家这些孩子的性子都各色各样,完全不同。
莎兰在国宾馆休息两日之后,与其余异族使者一起入宫面见天子。
宫中为此设了大宴款待。
东南海域这些年看似平定,实则内部还有很多问题隐患,这一次朝见天子便是要解决那些问题,让一切都能安定下来。
宴席之后便是商议友好往来之事。
莎兰在这些异族之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此类邦交大事她也基本事事到场。
谢长清在京中未有职务,倒是难得闲散了下来。
白日里便陪伴孩子,晚上有时能好好在自己院内睡一晚,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可能安分,会跑去国宾馆内。
除了第一次带孩子去的时候他亮了身份,光明正大的进去的。
之后许多次都是跃过守卫,直接去找莎兰。
不喜欢被通报,因为繁琐,因为要等待。
远没有他自己直接去寻莎兰简便容易。
不过他没有再带孩子去过。
于氏三令五申不允许。
谢长清一来也不好惹母亲生气,二来孩子还小,大半夜抱来抱去吹风生病就不好了,三来孩子一去莎兰便没空看他。
可是他不带孩子去,莎兰却日日念着孩子。
比如这会儿,明明人乖乖顺顺地贴在他怀中,可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和他有关的,全是问孩子。
“元宵乖吗吃的多不多”
“他这么小能吃饭了吗”
“会不会喜欢吃鱼虾还是更喜欢吃你们秦人的食物”
“他现在学走路是不是经常摔倒,磕着碰着的话,身体一定好多青青紫紫的吧”
“母亲去世之后吉恩便是我和医娘他们照看,小孩子总是不安分的,都没留意到他便把自己弄伤了……谢长清我在问你话!”
莎兰有些懊恼地推了一把谢长清。
从莎兰开始问孩子,谢长清就回应的很敷衍,偶尔“嗯”一声便罢了。
但是那揽在莎兰腰间的手可一点不敷衍,很是不安分的上下左右摩挲着。
这会儿更是低头,在莎兰脸颊和耳畔落下细细碎碎许多亲吻。
莎兰这不耐的一推,没怎么推动谢长清。
谢长清手肘撑着床榻半支起身子,悬在莎兰侧上方,“我昨日入宫见过小妹了,她说邦交的事情马上结束了。”
“我也重新上了请婚的折子,陛下今日已经批复。”
“我们成婚。”
“……”莎兰愕然,话题跳的有点快。
谢长清低头吻上她的唇,“我们成婚吧,成了婚便住到谢家去,我不必夜夜越墙而来,你也能每日都见到孩子了。”
“府上都准备好了,日子也选定了,只等我们换衣行礼。”
最近各类邦交国事磨了几分莎兰恶劣的性子,她竟也没了心思和谢长清在这件事情上再拉拉扯扯,周旋拿乔。
她真的很想孩子。
到现在除了那晚谢长清把孩子抱来看过一眼,都未曾正经见过。
每日忙完正事基本很晚,孩子都睡了,也便不好到谢家去拜见,看望孩子。
而且隔日还安排了许多的要事,分身乏术。
此时谢长清一提起成了婚住在一起,好看孩子,莎兰竟是也有些迫不及待,“好……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我先去拜见你的母亲和家人吗我给他们准备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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