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豪华套间之中,便是传来夏子风一声舒心舒服的哀叹,似乎什么东西,一下子得到了宣泄。
夏子风心中憋着火,这套间之中,久久地都没法安静下来。
女人也是久经战阵,一场激烈的盘肠大战,在所难免了。
悠悠长夜,不见星辰。
在南疆边境的一个军事基地,却是灯火通明。
军车源源不断地开进军事基地,门口的卫兵站的笔直,看到军车过来,都是毕恭毕敬地敬礼。
可见,这些军车中坐着的,一个个都是顶级的大人物。
军事基地之中,中军军帐之中,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就着花生,一个人喝着闷酒,他袒胸露臂,胡子拉碴的样子,给人一种粗犷的感觉。
这样的人,别人看一眼,就会将其归类为不务正业的酒鬼。
“将军,常将军,常遇将军,不好了!”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个慌乱的声音。不多时,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军官,便是冲了进来。
“刘副官,你慌什么?不是跟你说了,遇事不要慌。”
男人不紧不慢地剥着花生,又是喝了一口小酒。
“将军,目前,各大兵团的负责人和重要军官,都陆陆续续来了,现在都在外面了。”
刘副官着急地道。
“妈了个巴子的,两三个小时前,你和我说夏家那事情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会这样。”
“现在果然是来了。”
“夏家的人,都是猪吗?去特么的张嘴就乱来,要让劳资给他擦屁股。”
常遇将军将手中碗砸在的桌面上,气得不行。
“那,现在怎么办?”
刘副官还是一脸的着急。
“别急,等下和我出去看看。”
常遇将军思量了一下,才慎重地道。
然后,他继续喝酒,继续剥着花生。
刘副官则是站在一旁,如坐针毡。
这外面的,可都是各个兵团手握实权的将军,常遇作为南疆边军的控制者,名义上统领各大兵团。
手上的兵力也不少,而且,叶无道的旧部,在各种政策压制之下,逐年下来,实力已经有所稀释和弱化。
但叶无道留下来的这些旧部,个个都是功勋卓绝,威望极高,分分钟能做到一呼百应。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实战经验恐怖,手下的士兵,都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战力极为恐怖。
就算常遇手上的兵力占据数量优势,也并不足以和这些悍不畏死,战斗力惊人的最强兵团掰手腕。
要是外面这些将军,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不再听从常遇将军的命令。
南疆边军,恐怕会马上乱起来。
刘副官非常慌,非常不安。常遇名义上掌控南疆边军多年,但是这个常遇将军,除了每天喝酒,醉生梦死之外,什么都不干。
这些年来,他从来没见过这位所谓的将军,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
如今叶无道将军的死讯传来,矛头直指帝都中枢院三大长者,而常遇,是三大长者亲自委派的南疆边军掌控者,自然而然就被视为三大长者的代言人。
外面这些各大兵团的负责人和重要军官,大多是叶无道的旧部,他们深夜来这里,自然是来讨说法来了。
今晚,要是常遇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事情就不那么好收场了。
此时此刻,军事基地的入口,依旧是有陆陆续续的军车开进来。
从军车上下来的人,都聚集在了常遇的中军军帐之外。
不多时,军帐之外,便是聚集了上百人,这些人都是有一些年纪了,有的甚至是头发花白。
但是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胸前,都是挂着各种勋章,肩膀上统一都是金色橄榄枝和数量不一的将星。
他们之中,甚至有几位是肩扛金色橄榄枝和三颗将星的存在。
为首两人,穿着军装,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
“今天晚上,常遇必须给出一个说法来。不然,我李伯常的第一兵团,将会向总部发起冲锋。”
名为李伯常的老将军眼神犀利地道。
“老李,无道是你我带出来的兵,看着他一步一步从小兵成长为真正的国家的大将。他为国效力,功勋卓绝,却死的不明不白。你我要是不能为他讨回一个公道,你我枉活六十有六。”
“你们这些后辈给我记住,我南疆没有怂死的兵。如今的帝都,三大家族掌权,乌烟瘴气。把劳资逼急了,劳资现在就给他反了!”
“第二兵团的军官听着,今天要是他常遇没个说法,第二兵团也给我向总部发起冲锋!”
另外一个脸上有个伤疤的老人也是道,他生气的时候,脸上的肉都是有些抖动,看上去让人感觉更加心神震颤。
“张忠生,你我斗了一辈子,在这个事情上,你我算是达成了一致。”
“今天我们两个老头子,就做这个刺头了。”
李伯常看向张忠生,冷冷一笑道。
“叶无道将军爱兵如子,功勋卓绝,为国家倾尽了一生的心血,如果这样的人,都不得善终。那么,这个世道,还有什么公理可言?”
“我秦光义第一个不服。”
这个时候,一个脸色坚毅的中年人站了出来,他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杀气,一双虎目,让人生畏。
“说的不错,公理何在?”
“今天对叶无道将军的死,常遇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如果今天要不到一个说法,后果可不是你常遇能承受的,我忍中枢院这帮狗日的很久了。”
“……”
众人一听三人的话语,顿时汹涌了起来。
“常遇?你给我出来,你别以为你做缩头乌龟就行!”
李伯常大声喊道。
“这个常遇,名义上是南疆边军的主将,但就职一来,没干过一件正事,整天就是饮酒作乐,声色犬马,现在竟然躲起来了,一点都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
张忠生大声喝道。
“常遇,躲起来是没用的,你这样躲起来,没有任何用处,你还是出来吧!”
秦光义冷声道。
“就是,南疆怎么会有这么怂的主将,真是活久见。”
“这个常遇,和叶无道将军比起来,连叶无道将军的一条毛都不如。”
“一条毛都不如?他连毛都不是!”
“常遇,你要是再当缩头乌龟,我就带人冲进去了。”
“……”
军帐之外,群情汹涌,形势紧张,一触即发。
也是这个时候,,军帐之中,有人走出来了。
众人皆是死死地盯着军帐的出口,不多时,常遇便是在副官的陪同之下,一脸堆笑地走了出来。
看到外面一众怒不可遏的下属,他点头哈腰的,一点都没有将军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