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源，之所以一直用的是自身的系统能力…嗯，也叫人工智能。一方面是因为那时候他的力量不足以支撑自己现世，另一方面…则是顾忌着余越。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莫得感情的冷冰冰的系统在你脑袋里，他们给你带来一定的帮助，很少有生灵会抵触吧？但如果一个有意识，有独立思想，的玩意儿在你脑袋里，你的一切他都知道，他也能看得到你在做的一切，而且！他和你不熟。那就很难啥吧？
更何况后来源也发现了余越的一些古怪，明明是一个普通人类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融合了一条拥有微不足道血脉的小海鱼…但他的生命层次很高，高的吓人，高的连源都看不透！
在源的视角中，余越的本身意识自然是第一意识，而第二意识…算得上那个心魔，也就是已经被他分裂出来的，按理说和他余越除了长得像，气息像之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屠。
这还算正常，毕竟是个生灵都有两面性，尤其是人类，即便是灵魂也不例外。但慢慢的，源都特良的害怕了！余越，居然还有第三种意识形态！那种极高的生命层次就是来自于第三意识。
这个或许是他余越的潜意识，但源觉得这很不科学。因为…第三意识在之前几乎不会出现。但他能在道返轮回中以平等的姿态对话大道规则，甚至能操控自己的力量，还能将本来没有半毛钱关系了的余越和屠的意识融合，他借助这种融合，以体现自己的意志！
最能证明的，就是融心。
那时候，源更害怕了。他怕甚至余越会灭掉自己！但最后，余越面临生死危机，所谓的隐藏能源根本不足以给他这条命拉回来。所以…那时候的源确实咬牙现世了…
毕竟那时候的他是一个系统，必须遵从某种设定。比如…和宿主一起拿着麦克风唱凉凉？所以！宿主绝对不能死！于是，源现身了，动用了刚刚恢复了一些的力量给余越扒拉了回来。
同时为了防止余越给他源某弄死，还将其他的力量完全散发，科技力量与修为力量相斥之下卡了一个bug，保命的那种。
但令他意外的是，余越不仅没有排斥他，而且还很亲切！虽然说这个龙八蛋说话的确难听的确损…但余越好像对他，和对他那些兄弟没有什么区别…
之后，一段时间的相处，才让源甘心俯首，称一声主上。也是那个时候，源感觉到了…自己，好像是一个生灵，因为他有心，他知道温暖…他，感觉的到。
“余兄，我知道不应该现在唤你。”
源暧昧的笑了笑：“真有点儿后悔呢，如果我还在你的识海中，那妥妥的第一视角现场直播啊，无码的。”
“去你大爷！幸好老子之前没咋咋地，否则还真便宜你孙子。麻溜说，叫我来什么事儿。”余越抽出芙蓉王递给诸葛黑一根，又扔给源一根。
“你们小心点儿，别把我沙发烧了。”
“还有，余兄，在下为你规划了一下道途第二步的修行计划，可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至巅峰天主。”
一听这话，刚想用烟头儿在源的沙发上戳两个洞的余越立马停手了，俊美的脸上…那笑容要多和煦有多和煦…
“你还有这功能呢？来，说道说道。”
就连诸葛黑的眼睛都是亮了，他的修为，也快碰到瓶颈了。而且匪夷所思的是，世间居然有这种生灵？！这源…到底是什么来头。
“嗯，不仅是你，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便可以为所有生灵规划出最为合适的修炼方式。”源说着，甩出一枚玉简，脸上满是嘚瑟…
“那…源兄，能否为在下指点迷津？”诸葛黑有点不太淡定，因为他知道，有先天道体的增幅一旦他踏入天主尽头，突破第三步仙境，只是水到渠成而已。
源思考了一下：“以现在灵界的消费能力，等我将四先生会所的分布开到各大族群，所得的修炼资源按一半算的话，大概需要一千多年吧。”
这一千多年！对于寻常修士那就是弹指一挥间的小事儿而已啊，但对于余越和诸葛黑这种天骄来说…一千多年？！劳资用得着你？
然后，余越注入一缕神念打开了玉简，只是粗略一看其中的内容，余老四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化凡？你想干啥？”
诸葛黑我瞥了两眼玉简随后便无奈的摇了摇头：“源兄，修士化凡之说在历史上都绝无仅有，修士拥有的能力是凡俗中人不可想象的。
而由奢入俭难，让一个习惯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修士去融入凡俗，很难做到。”
“很难？不代表做不到。”
源笑的很神秘，很自信：“对于余兄来说，怎么说呢，他就像一个配置不高但却很值钱的机子…额，这么说诸葛兄你可能理解不得。
简单来说就是他的第一步，几乎没有任何感悟。第二步，感悟也只在对天阶七境的一个笼统了解，大概最多堪比寻常十三阶，但他却有十六阶的修为，堪比天主的战力，这便是不匹配。
而我如今也没办法动用之前的手段帮到他，所以，这些感悟，他必须要补回来。对于寻常妖族而言化凡那就是天方夜谭，但对于余兄，还是有很大的可行性的。”
源说着又扔出一枚玉简：“地点和方式，我已经帮你选好了，正好余兄你有一段因果要去偿还，这也是你应该做的事。”
余越想了想，就算诸葛黑不知道源的意思，余越也知道。他…能化凡，因为他那真龙之躯中的是一个人的灵魂，正因为此，他这条真龙始终保持着诸葛黑都为之震惊的人性。
这种人性…虽说有好多缺点，甚至有好多人，从他们相信人性的一刹那，就注定会输掉。但余越依旧保留着，因为他是余越，是一条龙，是一个修士，更…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