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汉斌的回乡之旅只是嘉禾员工的一个缩影。
80后不想种地，90后不会种地，这已经成为了后世的一种调侃。
嘉禾却聚集了这么一大帮年轻人，每个人过年回到家乡的时候都免不了被七大姑八大姨盘问一番。
“在外做什么工作的呀？”
“咋晒这么黑啊？”
“怎么回来的啊？”
“突然感觉老板好可怜。”
从光明回收奶事件后，
电视台记者上访举报，污水横流的车间环境，满地粪污的家庭挤奶牧场，奶牛不配吃优质苜蓿，几大奶业巨头股价遭受重挫……
河西乳业的高价牛奶并没有阻挡人们的热情。
“战友们，大年三十了，新年快乐！”
纪卓文：“要真心疼还在加班的同志们，麻烦过年的时候多买点河西牛奶去送人。”
总体来说还是挺丰盛的，鸡鸭鱼、牛羊肉、排骨、猪蹄、蔬菜等等都有。
“老板，晚上我来接你到家里吃饭啊！”谢时杰说道。
“哈哈，我可记住了啊。”
看了一会儿小说，电话铃声响起，看着这款备受全球消费者喜爱的摩托罗拉V3 Razr。
“嘿嘿，看戏。”
“老板太敬业了！”
“那就是嘉禾的。”
但陆陆续续的有更多的人打来电话问好，有核心团队的，有政府部门的，有合作单位……
在城里工作，有些学问见识的人听了，会附和着说一句民以食为天，广阔农村天地大有可为等类似的话，但家里如果有人想学农的话，肯定是严厉反对。
面朝黄土背朝天，弯腰曲背几千年，勤勤恳恳留守农村种地的人，种一亩麦子忙活四五个月，刨去成本就落個几十块钱。
想想那画面，老板孤寂的身影穿梭在冷清的办公室，偶尔也会到生产线上给工人大气……
“喂。”
看厨房大师傅颠勺的时候却贼有感觉，大师傅也看到了他，颠勺的速度越发的快了，很快一锅菜又收工。
但可能是长时间不看，又缺乏娱乐活动，他倒也能拿来调剂下紧张的工作紧凑。
这么长时间的工作，要说不累那是假的，尤其是从年前进行人事调整以来，神经就一直紧绷着。
河西乳业也就在这时候脱颖而出。
“哇靠，猛料啊！”
群里顿时就冷清了下来。
“感谢老板年底发的大红包，今年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老板，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我看你是要去相亲了吧，瞿总你可是说过要找8个老婆的。”
“呜呜呜，想到老板还在加班，我就默默的心疼。”
郭阳这两天也接到了不少拜年的电话短信，建的QQ工作群也充满了欢声笑语。
精神压力已经到了一个强度。
过年走亲访友又再度放大了这种需求，谁家没有老人小孩？
过年这段时间，河西牛奶的销售速度有点超乎了预料，零售门店年前囤积的货肉眼可见的减少。
“影响我看小说。”
还有很多出身贫困的员工，回到家乡后，也还掉了家里多年的欠债，计划着盖房买房结婚。
【小兵传奇】郭阳以前看过，但再看一次，却又有了很多新的感受。
“劳模！”
瞿阳发了张照片：“污蔑人哈，我这是带老婆孩子去放炮仗，炸狗盆。”
“怎么不见老板呢？”
丰厚的荷包给他们提供了底气，面对亲朋的询问也能谈笑自若的应答。
天玉1号种过没？天椒1号知道吧？说上几个热销的品种，很多老人就反应了过来。
“。。。我也在玩炮仗，不过是炸牛粪。”
“忙着呢吧！”
挂了电话，郭阳看时间还早，准备再看会儿小说。
啤酒花也是同样。
“别啊，我媳妇叫我过来接你的。”
而如果这时候你说一句你是做农业的，老一辈的人多半会嗤之以鼻。
细数近两年发生的奶业安全事件，早产奶，还原奶，细菌超标，回厂奶，阜阳婴儿奶粉等等。
牛奶也就成了最常见的礼品。
不过，当嘉禾的员工以及实习生群体回到家乡时，却营造出了不同的风景线。
“你们……”
电话是谢时杰打过来的。
等稳定下来，也是时候推进了。
好小子，现在种子不好买，你能给我弄点回来吗？
往往几句话，就能让人有所印象，而不是一个简单的种地的就概括了。
但一来大冬天的鱼不开口，他也不能长时间的离开公司，还在值班呢，工厂运行情况也要偶尔去看看。
郭阳哭笑不得，这是又在点他了，笑道：“快了，明年一定让你们吃上大西北的海鲜。”
“说真的，河西有机奶的包装设计的是真大气，一看就很上档次。”
一直以来，郭阳厨艺都不怎么样，也很少动手。
电脑前，郭阳顺手关掉了聊天界面，随后又点了静音。
“有点吵了。”
“对的，其它奶牛饲喂苜禾1号后，单头产奶量也在上升，产能也在扩大，预计年终的时候就会进行降价了。”
谁也想不到，再过两年，就将迎来颠覆它的对手。
尤其是和嘉禾有业务相关性的。
帮厨的员工也听到了这话，眼前一亮，“老板，明天可就是明年了哦。”
还不如去饭店打工，一个星期就能挣这么多钱。
挣了钱，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很火。
谢时杰再三邀请，郭阳也不为所动，不过也感受到了下属的认同。
孤寂感会有，但也没那么矫情，眼前的几十号工人也只有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又要继续开干。
晚宴的气氛很好，觥筹交错之中度过了这个新年。
“80多元还是太贵了，有机奶还只有12盒，所以我买的24盒的普通牛奶。”
“哈哈哈，我今年就买的河西有机奶，老人小孩都喜欢喝，看着也高端。”
对于村里的老人，那也能搭上话。
留在公司吃年夜饭的多是外地的员工，各地的都有，食堂也留守了位大师傅，员工也有自发出来献艺的。
盐碱地和沙漠改良不知道，那刘翔该知道吧，河西乳业的形象代言人。
郭阳挑了挑眉，谢时杰结婚后，就定居在了嘉峪关，离九泉也算不上多远。
比如说，从2023年的视角来看，当前人们对未来电子信息技术发展的想象力还是不够的。
郭阳嘴唇一滞，摇头失笑，“明天不行，明年这个时候肯定能吃上。”
“感谢老板……”
“不了，厂里外地留守的员工也不少，我就留在食堂和他们一起过了。”
西北海鲜这个噱头，从四五月份说到现在，还没有个结果。
黑是黑，但工资收入也是能拿出来说一说的。
各地的催货订单像雪花般飘来。
“感恩公司，感谢老板。”
“听说年30工厂都还要维持运转呢。”
“年夜饭，你们一家人团聚就行了，我就不参与了。”
但对婴幼儿和学生来说，牛奶又是生活中的必需品；对老年人来说，高钙低脂的牛奶也可以防止骨质疏松。
能邀请一起吃年夜饭，也能说明他郭某人还是深得人心的。
“董事长，今天什么菜都齐活了，就是差点海鲜。”
就只能溜达着去食堂，偶尔接接电话，发发消息。
郭阳也没什么好挂念的，前身的父母早已离世，给大哥去了拜年电话，大哥家里也闹腾着，大人小孩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如何挑选好牛奶就成了新的问题，很多人心中的阴影可还未散去呢。
“哪还有几个人，可能就老板一个了吧，罗修想留下来，都被老板赶走了。”
孤家寡人呐！
咚！
郭阳：“没事，你们闹腾你们的，我看着也喜庆，跟着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
小说是看不进去了。
“我们在工作群里这么闹腾会不会不太好……”
河西乳业的工厂，甚至年三十晚上都还在维持生产。
谈到工作，也时而会把公司挂在嘴上，心里充满了自豪和维护。
实习生也拿着第一笔工资给父母买衣服，给老人小孩买礼物。
这也让郭阳意识到了他的有一个优势所在：信息差！
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变化是现在的人所想象不到的，他虽然不懂这些，但也能提前做一些布局。
惦记的人却越来越多。
“办公室没剩几个人了吧？”
瞿阳：“回村了，回村了，我感觉我就是村里最靓的仔。”
嘉禾集团，天禾种业，苜禾农牧等在社会上的知名度也不少，往往只需要随便提几句就能让人有所印象。
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在消耗国人对国产奶的信心，甚至很多人对国产奶产生了恐惧。
郭阳：“新年快乐，可惜现在发不了红包，伱们先聊着，我忙去了……”
丁吉：“别急，明年人工授精的那批祁连山奶牛也要开始产奶了。”
急需其它活动来转移下注意力，原本他是想去钓鱼的。
他看的是【小兵传奇】，05年最火的科幻小说，如果以后世的眼光来看，郭阳很难看下去。
那也是嘉禾的。
草学家们宣扬的优质苜蓿，群众大半年的自行传播，奥运会的唯一乳品赞助商，叠加过年的需求。
历经大半年时间的发酵，河西牛奶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