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星际文里的荒星少女(21)
Z-a735星系的异兽潮来得又猛又急,两天前才传来的消息,今天已经占领两个星球了。
封离烬请命,立即出发。
元首批准了。
训练有素的军团如一架精密而庞大的机器,稳步运转,补给舰先行,超大型星舰出动,定于第二天出发。
雅致的庄园外,封离烬将苏妤交到三叔夫妻手上,嘱托道:“她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三叔点头:“你放心去吧,有我们呢,注意安全。”
苏妤紧紧抓着封离烬的手,沉郁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封离烬耐心解释:“战场上很危险,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你没有精神力,容易受伤,而且战场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动辄成千上万异兽,非肉身可以硬抗。”
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封离烬不能时时看顾苏妤,万一她出事,封离烬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等我回来,好吗?”封离烬温和道。
苏妤咬牙:“不好,你说话从来都不算数!”
封离烬微怔,没等他想清楚这句话,女孩一扭头跑进了旁边的密林里。
三叔夫妻愣了下,忙道:“离烬,你快去忙吧,我们去找,放心,林子有专人打理,里面很安全。”
封离烬深深看了眼树林的方向,点头,转身离开。
苏妤刚刚那句话还在耳边回荡。
封离烬仔细回想,恍惚发觉他似乎真的没有说话算数过,说好了陪她,却总因为各种各样的事食言,说好了带她回去,也没有做到。
星舰于第二日出发。
军团一共出动两艘超大型星舰,五艘大型星舰,以及数艘中小型星舰,星舰跃迁带来的能量波让帝星的通讯断了半天。
通讯恢复的第一时间,封离烬接到消息,脸色微变:“人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对面也很自责:“昨天我们把她找回来,亲自看着她吃完饭进房间睡觉,结果今天一早就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封离烬呼吸加重了几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先别着急,三叔,用我的权限,在帝星范围内搜寻,关注一下研究院,另外,重点排查军团附近和军团内部……”
说到这里,封离烬猛然意识到什么。
“周霆。”封离烬叫来周霆,“排查所有星舰,发现可疑人员立即上报。”
“是,将军。”
将这条命令下达下去,周霆才问:“将军,出什么事了吗?”
封离烬紧皱着眉头,面色凝重:“苏妤可能偷偷跟过来了。”
周霆惊讶:“那个小姑娘?”
此时,星舰内部某一个房间里。
洛溪被绑着扔在床上,害怕的看着霸占她房间的那人,战战兢兢问:“你、你想干什么?”
苏妤神色阴郁:“闭嘴,吵死了。”
洛溪下意识抿紧嘴巴,脑海里闪过一万种杀人抛尸的画面,害怕得脸都白了。
一开始看到苏妤,洛溪还以为她是封离烬带上星舰的,正要笑着打招呼,脖子忽然一疼,接着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就是现在这样。
自己被绑了起来,女孩坐在房间中央,一副心情极差随时都会杀人的模样。
嘶——,脖子连着肩膀那一块好疼。
回想起上次见面,女孩徒手抡异兽挖兽核,自己没被打死可真幸运,洛溪苦中作乐的想。
过了不知道多久,洛溪颤颤巍巍开口:“小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行吗?”
“要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你说出来,我给你道歉,给你赔钱,我现在还挺有钱的,唱一首歌一千万呢,直播也挣了不少钱,我赔得起……”洛溪吓得语无伦次。
苏妤:“……”
平等的讨厌每一个有钱人。
洛溪确信自己只见过苏妤一面,就是给她和封离烬唱歌那次,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苏妤。
非要说有的话……
洛溪颤抖着声音道歉:“我上回不是故意捏你脸的,你脸太嫩,我一下子没忍住,我……我手贱,我道歉,我赔你精神损失费……”
洛溪快哭了,早知道她就不手贱了。
但洛溪还是想不通,明明上次小姑娘还那么可爱友善,害羞得脸红,说要保护她,短短半月,怎么就成这个可怕的大魔王样子了?
苏妤面无表情的捂住耳朵,之前怎么没发现女主嘴那么碎?
[请、请求……通话……]
角落差点被砸成一堆废铁的机器人挣扎几下,艰难的发出声音。
外面有人。
洛溪眼睛一亮,正要同意,忽然看见苏妤向她走过来,身形瘦弱,脚步轻缓,却极有压迫感。
洛溪顿时像被掐住嗓子的大鹅,发不出一点声音。
苏妤沉着脸看向她:“让外面的人离开。”
洛溪战战兢兢点头:“…好……”
[请求通话。]机器人滋滋两声,声音莫名流畅了几分。
在苏妤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洛溪颤着声音:“同意。”
很快,门外的声音响起:“洛小姐,您还好吗?”
洛溪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我很好啊,怎么了?”
“将军有令,全面搜查星舰,您有没有遇见什么可疑的人?”
洛溪咽了下口水,悄悄瞄一眼苏妤,连忙摇头:“没、没有啊。”
门外的人似乎察觉到不对劲,询问道:“能麻烦您开一下门吗?”
眼看着面前的女孩神色越来越阴郁,洛溪生怕她一时冲动弄死自己:“我刚洗完澡,现在不太方便,而且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出过门,也没遇见可疑的人,你们去别处找找吧。”
门外那人犹豫了片刻:“那打扰了。”
通讯中断。
门外的人立刻将这里的情况上报。
危机解除,洛溪瘫坐在床上,往角落缩了缩。
苏妤坐在床边,眼睑低垂不说话。
分明是个‘绑匪’,却莫名让人觉得可怜,像是一个绷紧到极致,即将破碎的气球,容不下一点外力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