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墨淡淡的瞥了一眼宋城辉,垂下黑睫,“她害了我家的小野猫——”
“你说,我是不是也该让她变成流浪猫呢?”
这个比喻…
年轻人真会玩。
宋城辉猛咳了一声,尴尬一笑,“是、傅总说的是。”
外面。
宋何怡还在声嘶力竭的求救,对着宋池一直喊,可是宋池比并没有出手要救她的意思,反倒是没隔一会儿就回了客厅。
宋何怡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宋池迈开步子,走进客厅里。
一进来就对上傅京墨的眼神。
这让他稍微的有些许意外。
怔愣片刻,他就走到了傅京墨面前,然后又看了看满地狼藉,“傅总,你连最基本的教养也没有吗?”
熟悉傅京墨的人,站在旁边,听到宋池这句话,估计大牙都会笑掉。
教养?
傅京墨对人可真的是完全没有教养的概念的。
他随心所欲,从来都只顾自己开心。
傅京墨也是很坦然,“不好意思,我就是没教养。”
“你们宋家可以算一下我砸碎的这些东西要多少钱,直接报给傅氏集团,到时候我会报销的,放心~”
宋池:“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宋城辉连忙打断,“好好好,你砸的开心就好。”
说着他就扯了扯宋池的衣角,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让他不要再乱说话了。
要知道傅京墨这个人,他们是根本得罪不起的。
宋池心里虽有怨言,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你打算对宋何怡做什么?”
宋池转移了话锋,询问道。
傅京墨还是懒懒散散的样子,调子也轻快,“你要是担心,你就去陪她一起,我不介意多割一个人的舌头。”
“她就一小姑娘,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宋池没有要为宋何怡说话的意思,就单纯的好奇。
傅京墨:“这些,就让你的好弟弟告诉你吧。”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漫不经心地继续道:“我现在很忙,就不跟你掰扯了。”
说完,他迈开步子离开了此处。
宋池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哽在了喉咙里。
傅京墨走后,宋城辉看着自己的心血,落了泪。
骂了傅京墨无数遍,和刚才恭恭敬敬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抱着碎掉的青瓷花瓶,呜呜呜的哭,然后顶着一双充满泪水的眼眸,对宋池开口道:“你一定要好好争气,将来把傅京墨踩在脚底下!”
“今日之耻,他日必要他奉还!”
宋池扶额流汗,“那可能就是您今生无望了。”
傅京墨有先天的优势,加上能力手段都堪称一绝。
他不一样,他心软,心软对一个商人来说可不是一个什么好词。
做大事就要心硬,这样才能做成。
傅京墨就是有那样的魄力,所以这些年,没有任何人能超过他。
宋城辉:“你这话什么意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宋池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只是比较现实而已,想到这儿,他看向一直未开口的宋禹洲,“宋禹洲,你知道傅京墨突然发什么神经吗?”
宋禹洲:“还不是因为宋何怡!”
“因为宋何怡?”
宋禹洲立马把前因后果说道了一遍。
宋池这才明白过来。
顿时有些无奈。
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前是我看错宋何怡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这种利益至上的人。”
“我早就看出来了!”宋禹洲无奈摇头。
“也就只有你,看不出来!”
宋何怡待在宋家只是因为宋家有钱,如果宋家什么都没有,她还会这么舍不得吗?不会的。
她和她亲生母亲本质上就是一种人,都是利己主义。
她亲生母亲可以为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将她遗弃。
宋何怡也能为了自己的前程到处害人。
说白了这种人眼里就只有自己。
利己就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她还害别人。
宋池:“现在宋九杳恐怕凶多吉少,我们得想办法救人。”
宋禹洲:“你以为我不想吗?问题的关键是,傅京墨现在都找不到人,我们从哪儿去找?”
比起担心妹妹的两人,宋城辉还在心疼自己的古董字画,什么女儿都给他靠边站去。
……
又隔了几天,宋九杳怀疑自己要被饿死了。
每天清汤寡水的。
终于,这天再次给她送饭的寸头男带来了情报。
前几天都不是他送饭,所以宋九杳也不知道宋何怡到底撤诉没。
这次碰到了他,宋九杳立马询问。
男人边将餐盒里的食物一一呈出,边说:“撤诉了,好几天前就撤诉了。”
闻言,宋九杳撩起了眼皮,慢慢地,手指伸入帆布包里,拿出了几根银针,和一包粉末。
男人还在说:“而且我们的上头,还被傅爷打进了医院。”
“听说挺严重的,那双脚怕是以后都残废了。”
傅京墨这么狠的吗?
宋九杳攥着银针的手微微轻颤,她挑了下眉,继续问道:“你确定?”
男人点点头,“确定。”
“傅爷不是你未婚夫吗?他现在找你找的都要疯了,全城搜寻,可惜这个位置太隐蔽,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找不到你人。”
宋九杳已经能想象傅京墨有多着急了。
主要是这里没有信号,要不然她肯定快点联系他。
宋九杳知道,现在刻不容缓,她要离开。
她手脚也快,在男人起身准备离开时,手里的一根银针直接如风一般刺向了他的穴道。
男人一时间眼神麻木。
这个穴位发作的也快,他很快就没了力气,全身酸软,昏昏沉沉的,瞬间倒在了地上,跟死了一样。
现在大门敞开,正是出去的好时机。
外面肯定还站了几个看守的人。
怎么说呢,她现在非常的饿……所以,得吃饱才能战斗。
想到这儿,宋九杳没有犹豫,火速的扒完了几口饭。
直接出门——
手里的粉末可是她特意研究的,但凡闻到的人都会陷入长久的昏迷,起码二十四小时醒不来,有这时间,足够她找到回家的路。
她出门的瞬间,守在门外的几个男人瞬间围住宋九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