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个小姑娘,是自愿的吗?
如果不是,那他的行为——绝对、绝对不可原谅!
既然会造成“应激性创伤”,以至于彻底忘了那段记忆。
说是自愿……恐怕不太可能。
阮宁越分析,心越凉。
她无论从情感上,还是道德上,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竟然是一个强迫未成年少女的罪犯!
她看着在柔软的猫窝里,睡得四仰八叉,还打着小呼噜的爆米花。
“怎么可能呢?”
阮宁喃喃自语,“他明明那么温柔,体贴,忍让……”
她怎么也无法把他和罪犯联系在一起。
但也许,她认为的“犯罪行为”,在他的价值观里,并不属于“犯罪”?
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就像,她绝对无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但他可能就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毕竟,他们之间可是隔着许多个世纪的鸿沟。
“打住!”阮宁决定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她一个人在这儿纠结,毫无意义。
既然孩子不是凭她一个人有的!那么解决孩子的问题,也需要两个人开诚布公。
阮宁说干就干。
她立刻叫丫鬟们准备晚膳。
她还命人早早地去书房,请王爷晚上一定要过来崇瑶院,一起用晚膳。
秦云川从来没有被阮宁如此“热情”地邀请过。
常嬷嬷过来强调“一定要”去主院同用晚膳时。
秦云川甚至有点儿受宠若惊。
他因子苓下毒之事,正在书房,写信联络流放犯人途经之地的官员。
叫他们替他“好好招待”子苓的家人。
虽然阮宁说,不必牵连。但他想想还是生气,阮宁心软,索性就瞒着她好了。
另外,他也写信告诉宫中,他病得越来越厉害了,过几日的宫宴,他怕是无法参加。
最后,他写信给边关将领,叫他们好好练兵。
特别是他们偷偷培养的那只铁骑营,一定要勤加练习。
更要让他们出关,去做更多的实操,那只玄甲铁骑,贵精不贵多。
秦云川在做着绝地反击的准备。
想起阮宁,他不由地心中火热。
若不是她,他的一切准备不会这么顺利。
她出现以前,他以为自己行将就木。
外界传言不虚,他随时都在生死边缘徘徊。濒死体验的毒发,浑身极度的疼痛……
让自诩无所畏惧的他,也曾经想过,这么痛苦,倒不如……一死了之。
是阮宁救了他,给了他生的希望,他便是如何宠溺她都不为过。
秦云川叫人分别送出那几信之后,就急忙来了崇瑶院。
此时离晚膳的时间还早。
阮宁看了眼漏壶,就这么跟一个“嫌疑犯”共处一室,呆到晚膳后再验证?
那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索性起身,把猫放回猫窝,关门关窗,踢掉鞋子,放下床帐。
“王爷,你来!”
她在床榻上睡。
秦云川有点儿懵……
这……这又是哪一出啊?
他站在那儿,整个人都有点儿傻。
阮宁掀开床帐,露出一颗小脑袋,“快来啊!”
秦云川:“……”
邀约是不是有点儿太明显,太露骨了?
他看了看天色,夕阳还未落山,天光还亮着。
“你来不来?”阮宁有点儿不耐烦了。
这语气就好像在问:你行不行?
秦云川哭笑不得,“来!你等会儿别哭!”
他阔步上前,掀开床帐准备与她共赴巫山。
却见她衣着整齐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什么意思?”秦云川皱眉,“逗我呢?”
男人可不兴逗,他伸手就去解她腰带。
阮宁一把捂上腰带,“你先脱。”
义正言辞,甚至还有点儿凶。
秦云川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像是要办那个事儿……又像是官员要审案似的。
难道……她喜欢这个调调?
“好……我先。”秦云川对她,无限容忍,还真听话地自己宽衣解带。
他再不是当初那个伸着手臂,冷着脸说“为本王更衣”的霸气冷面王爷了。
他暗自好笑地摇摇头。
正待要赤诚相见时,他忽然想起,“你的身体……不行吧?”
这么一说,他就憋屈得慌。
他天天操得这都是什么心吧?
但阮宁年纪小不懂事,终究是关乎她身体的事儿,他又不得不替她操这个心。
“你别管!”阮宁这次倒“凶猛”起来。
她径直拉过他,他在上,她在下……她的手向他后腰摸去。